“都是我的错,是我托大了,没调查清楚投资者背后有没有猫腻,就贸然下场入局。”周佑季说得这事,对整个周家来说,只能算是一时的财务危机,动摇不了家底。
不过是账上资金周转会困难一阵子,熬过去就雨过天晴了。
所以周佑季没太当一回事,沈景齐也没有。
“王振安失踪后,王家走向下坡路,有传闻他们得罪了某个官二代,被打压警告。王家有能耐的核心骨干,都已经转移产业,向国外发展。王家不在,我们要了解调查外来势力的确困难费劲,你栽得着实冤枉。”沈景齐安慰他道。
这圈子里,王家财力虽然只介于中下游,可是没有他们,圈子里的人就像瞎了聋了一样,没有管道了解外头的情报,只能靠个人本事了。
别人瞎了聋了,只会惹人怜惜同情,世家瞎了聋了,只会让有心人挥下屠刀。
提及王振安,周佑季想起刚才未完的话题,问道:“王振安失踪,里头到底有什幺说法?真的和易冉菲有关?”
“他们之间具体什幺情况,我也不晓得,她不肯说,我问不出来。只猜想王振安想空手套白狼,私下与她接触,意图把她哄上床,吃干抹净之后,再赖账不认。”
周佑季听了这番话,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他也有和王振安同样的念头,想先把易冉菲哄上手,一逞兽欲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事后再让沈景齐去安抚解决她的脾气。
他想干的事,王振安先干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王振安失踪了。
“她知道我要出海,就让我邀王振安上船出游。我一般不怎幺管她工作上的事,只当她想找王振安问情报,后来帮她把人约上船,我就没搭理了。”沈景齐的休闲娱乐活动,就是出海钓鱼,他拥有十来艘大小不同的船。
大多时候都是他独自一人出海,偶尔会带上女伴。
带女伴的作用,不是为了发泄性欲,是给自己提供用餐,避免他三餐不规律,引发肠胃问题。
“她找王振安是为了追讨责任?可找你为她讨公道,不是更直接吗?”周佑季不解。
尔后他反应过来了,就是晓得找沈景齐,后者也只会和稀泥、息事宁人,易冉菲才会选择自己处理这事。
一边是圈子里的好友,还是长期合作伙伴,一边是自己吃亏的下属,沈景齐再护犊子,也不好处理这事,况且还是她自愿上当受骗的。
“她不敢找我给她讨公道,我在之前就明确和她说过了,王振安家里干情报行业,不是走投资项目。
她不知道是没听进去,还是王振安用别的名义哄她相信,反正她在事后不久,就让我把王振安约上游艇出海了。
她和王振安怎幺谈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睡到半夜,她出去了。房间门没关好,被风吹动门板直响,把我吵醒了。
我出去找她,我还以为她睡在王振安房里,可里头没人,我是以捉奸的心态去找他们的。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什幺吗?
还不如让我捉奸在床呢!她把王振安推下海,拿我最宝贵的鱼竿,去打王振安,不让他冒头。
等我把王振安捞起来,他整个人都凉了,救不回来了。”沈景齐像说书一样,起承转合,顿挫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