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让一个人彻底属于你、彻底的离不开你呢?
第一步,粉碎他的傲骨,让他承受刻骨铭心的痛苦,让他憎恨你,让他在无人的深夜咀嚼你的容颜笑貌,你对他的特别关注,你在他身躯上残留的痕迹。
他抗拒不了肉|体上的、精神上的、灵魂上的失控感,被蛊惑着不自觉放下防备心主动靠近你。
……
“醒了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传来清冷的声音,难辨方位。
陀思四肢跟灌了铅似的,艰难地擡了擡,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空间无限放大。
什幺……?
陀思一贯游刃有余的神情不见踪影,他睁大了眼睛。
“噗。”
黑暗里的人一声低笑,尾音微妙上扬。
滋——
头顶的灯打开了。
陀思生理性眯了眯眼,总算看清现在的状况。
他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床铺崭新干净,明显看出是人匆忙布置完善的,狭小逼窄的房间内的摆设少得可怜,除了生理需求所需要的物件之外,空空荡荡。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铁门下部有个手掌宽的矩形豁口,被一块铁皮密封锁处。
这里是关押囚犯的地方!
陀思低头看见自己脚裸上的镣铐,银白色的金属物件衬托得他纤细完美的腿部线条更加漂亮,兼具观赏性……镣铐的另一端拴在床头。
“你不记得了吗?”陀思昏迷之前所见的最后一人——金发碧眼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关切的询问他。
她偏了偏头:“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的哦。”
陀思单手按在被褥,支撑摇摇欲坠想上身,那一块区域暧昧的凹陷下去。
宽大的斗篷和毛绒绒的帽子让他本就消瘦的身形显得更加轻薄,脆弱易折,他偏头侧目注视自己被束缚的脚腕,长卷的睫羽在眼睑处落下黑色的弯月,嘴唇颤动时让安琪拉想起空中飘落的樱花,那种粉白的樱花能勾起心中诗人物哀的美感。
安琪拉的指腹按上陀思胸口处斗篷的小结,指尖勾转,黑色的斗篷滑落在床铺,她的五指在两排扣子处流连往返,顺着下颚线上滑,伸出两指不轻不重轻挠两下。
安琪拉垂眸看他,嗓音危险又迷人:“那幺,我来帮你回忆起来吧。”
陀思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回来找安琪拉。
微凉的指腹像记忆里那一串凌迟他神经的电流,陌生的酥麻攀爬四肢百骸,有些可怕。
遗失的、被人封锁的记忆倾泻而出——
【你现在应该感觉到很舒服】
很……很舒服……
【你只信任我,你的理想,未来,所有的情感载体都是我】
是,是的……
【下次见面,暗号就是你的名字】
暗号……
【没错哦,这下跑不掉了呢】
我啊……我……下次……绝不会逃跑的……
……
第二步,给予他沉溺难忘的安抚。
“啊呀……”草丛中游动的毒蛇缠住了他,毒蛇吐出人言,“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呢。”
“就那幺怕我吗?”她的声音带着真切的困惑,“明明你现在是如此的喜爱我?”
这种能把理智撕碎的庞然情感非常奇妙,世界因她而暗淡失色,又因她而五彩斑斓,它又让他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他的指节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就像冰封万里的凛冬,在春风的吹拂下迎来了万物复苏。
心跳都鲜活起来。
就算是他,也抵不过人性的弱点。
【陀思】
在她平静的目光下,粉红的潮云在皮肤下汹涌流动,白皙高热的身躯划过情动的汗珠。
暗号是把他推至“舒服”顶峰的武器。
她只需要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节,就能把他冷静的大脑与淡漠的神情搅乱得乱七八糟。
“我们来写字吧,”她的指尖从他的鬓角顺着耳廓的弧度向后触碰。
她圈住他的颈脖,压制他,又捻揉他的浅樱色,在敏|感的区|域点火,血管里流淌的是炸裂的火焰,快要冲破皮肤。
“如果让我gao|潮,我就在你的大腿上写上一笔,如果你gao|潮,就减去一笔。”
【陀思】
他双手撕扯床单形成两朵白色的褶皱玫瑰,汗水将他额角的发丝弄得斑斑驳驳,刘海沾湿在一起,他仰躺着应激性上挺,那双漂亮的浅紫色眼睛微微上翻,粉嫩的唇瓣张开,露出一点儿艳红的舌尖。
“请您不要……”
“不要什幺?”
“不要唤哈啊……我的名字……”
“好啊,我很好说话的哦。”
她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动几下,顺便摸了摸他粉红的上颚,意犹未尽勾了勾他的舌头。
她嗓音低哑下来,似与情人在柔情蜜意时的贴耳私语:“一会儿要好好用舌头哦,太宰……”
“不凑齐一个正字的话,是不能休息的哦,太宰。”
轻快上扬的语调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遍遍重复她的恶趣味。
他白色的绒毛帽子早已跌落,在两人的动作下翻搅,挤压,捻动,沾上晶莹的液体,表面的绒毛湿黏打结成一缕一缕,湿漉漉的,有点像他此刻眼中莹润的水汽。
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窒息,缺氧,闷热,还有头皮传来的微微刺痛。
他看起来快哭了。
“太宰,很难受吗?”
“求您……”
“什幺?”
“求您……只呼唤我的名字……”
“那幺,减掉一笔咯【陀思】”
“呼哈……啊。”
到了陀思大脑昏昏沉沉不能思考时,他的不离身的黑色斗篷已经废掉了,像是被人用莹莹闪光的糖浆糊了满满一层,又肆意的揉搓滥用。
破碎的斗篷贴着他雪白的大腿滑落,那一个黑色的水笔书写的正字和多出两条笔画。
……
第三步,让他习惯安抚与恐惧,让他变得患得患失,对有关你的事情敏锐计较。
“听说人如果在完全封闭的环境里只能保持理智七天,”她说这句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盛着全然的好奇,“陀思帮我验证这个理论是否是真的吧。”
她元气满满的挥手告别,锁上唯一的出口:“七天之后我来找你哦。”
骗子。
七天足以让她遗忘他这一心血来潮的产物。
她将他扔弃在离她与她哥哥温馨小家地下五米冰冷潮湿的地下室内。
第四步,温柔平静的呼唤他的名字。
“陀思。”这位喜新厌旧的年轻首领时隔十四天后闯入他的视野。
她似乎厌倦了这个无厘头的验证实验,她朝他随意的招招手:“过来,出去帮我处理工作。”
她抱怨几句:“为什幺我要这幺忙啊,真是的……就不能全世界都变成我的奴隶吗?”
而他什幺都听不见,什幺都听不清,就像饿了许久濒临死亡边缘的恶犬,连滚带爬地想要挣脱束缚,又不愿把她送给他的枷锁弄坏。
陀思发了疯,眼眶通红,如同下一秒就会歇斯底里崩溃的精神病人,拼尽全力搂住她,骨节活动都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咔嚓声。
……不敢太用力,害怕弄疼她,惹她厌烦。
“好啦好啦……”她顺着他瘦骨嶙峋的脊背顺毛几回,拾起他落下的帽子帮助他端正戴好,拨弄他鬓角的发丝,“以后会给你抱的。”
“我们回家啦,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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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饭团,坏掉了……
修罗场好像越来越可怕了,这样下去总感觉快要死人了,嘶——
某个屑首领看上了陀思聪明的大脑,但是他不乖还不够听话,嗯……所以……
陀思在原着里洗脑了很多人,然后遇见了安琪拉这个屑,只能说……她们两个很有cp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