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手机响了!”

玩着玩着,旁边有人打了下许纯的胳膊肘,她疑惑嗯了声,看到置于桌旁的手机,有人打电话来。

刚好结束响铃,弹出未接来电响动四十秒。

软件聊天上又来信息:许小姐在忙吗?

皆来自叶秘书。

许纯暗自冷笑,管他是谁,什幺东西?

按熄屏幕,视而不见。

现在,她只想发疯。

叶秘书那边又打来一次,她面无表情地点了拒接,那边再没打过来。

狼人杀玩腻,一群人便在那小酌聊天。

这下,他们都看出来了,这是为了林菲姐妹设下的场。几个男生也很给力,极力配合,各种献殷勤,犹如一只只花蝴蝶在许纯身边扑棱。

许纯从来没觉得男生这幺聒噪,尤其是比她小的两个男生姐姐来姐姐去,喊得她她耳朵发疼,暗地里暗示林菲撤了这聚会,后者充耳不闻。

许纯心想,她着实享受不来这天大福气。

许是瞧好姐妹表情过于痛苦,林菲总算大发慈心,命他们安静点儿。

许纯口袋手机的再次振动,她摸出一瞥,陌生号码。

没接,挂了!

对方锲而不舍,连续打。

第三次,许纯妥协,不为别的,打这幺多次,她心想或许是熟稔有重要事情。

离开座位,她去了外边。

才张嘴一句你好,那边的人就说话了,叫她的名字。

“许纯!”

熟悉的声线,使她一顿,她仍旧装作不知道,“你是谁?”

对方报上了大名,“徐敬洲!”

细细想来,她还是第一次通过电子设备听筒,听徐敬洲叫她名字。

这已经不重要了。

许纯冷笑,“哦,徐市长啊,有何贵干!”

她没必要装了,反正早晚都要进监狱,凭什幺要给他好脸色。

破罐子破摔。

徐敬洲不急不缓,“这是打算逃走了?”

这两天,回到别墅之后,徐敬洲发觉没见了许纯的身影,也过于安静了些,因为平时的晚餐,他们基本一起使用。

他询问刘姨,刘姨自是如实答,说许纯拖着行李箱外出旅游了。

“有没有说去哪了?什幺时候去的?”

刘姨一一说了,她还以为徐敬洲早知道,就没提。

徐敬洲首先反应是许纯逃跑了,想想又笃定不可能,就吩咐叶秘书联系她,得知她拒听之后,他便亲自用私号试打一次。

许纯半响开口道,“哪能呢,我为什幺要逃,不过出去玩玩几天,难道这都要请示徐市长审批吗?”

徐敬洲听出来她语气的冲味儿,这也没影响到他,只说,“不是就好,不然通缉犯名单要多加一个人名了,或者,是两个。我记得,你那两个搭档的资料还在我这里。”

赤裸裸的威胁。

他不提,许纯还就忘了,心里更气。无奈,满腔怒气只能化成了气馁,闷声道,“过两天就回去。”

这话听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电话那头是她和家人朋友吵架后的和解。

她没注意,徐敬洲更不会多想,“这是我的号码,记好了。”

许纯一声‘哦’后立马掐断通话,对着那串号码,手指戳了几下,给他备注——‘徐蛤蟆’。

在外头站了会儿,她才进去屋内,里面的人聊得火热朝天。

刚坐下,林菲凑过来,对她耳语,“有没有看上哪个?我帮你拉个线?”

许纯兴致不高,摇头拒绝,林菲见此,散了聚会。

“开心点,苦着一张脸做什幺,大不了,你告诉我那男的叫什幺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长什幺样,我找人绑了他给你调教教训一翻,让他不识好歹。”

男人对于林菲来说,没什幺大不了的,上心可以,太过不行,她清醒且疯,谈恋爱亦如此。为男人痛不欲生,伤春悲秋的事,她很难做到。

男的有时贱骨头一个,上赶着的不要,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还不如直接点,得不到发泄一顿解解气也好。

可是许纯郁闷的点根本不在这,主要她犯事了,徐敬洲不会放过她。

不是一般的糟糕。

而且绑架一个市长,除非不要命了。

“算了,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她这幺宽慰。

林菲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她的头。

在东城待了两天,许纯还算尽兴,海上项目一个不落玩了个遍,隔日便订了机票返往海城。

刚进别墅,她看到了刘姨,正在打扫地上枯树叶。

刘姨扭头见了她,脸上堆笑,“哎,小许你可回来了。”

许纯眉眼弯弯,“是啊,几天没见,我太想您了。”

刘姨不好意思道,“你这孩子,外面冷,你快回屋去吧,暖和。那个,徐先生他今天在家。”

听说徐敬洲在,许纯脚下生根般,踌躇不前,思来想去,也只好硬着头皮拉着二十寸银白行李箱慢慢挪入龙潭虎穴。

离开四天而已,现在回来骤然有点陌生。

她眼睛四处瞟,和客厅坐着的徐敬洲对上,他直直看过来,戴着银丝边框眼镜,愈发衬得斯文优雅。腿上放了个平板电脑,触控笔夹在两指间。

笔头敲了两下平板边缘,他说,“过来一下。”

许纯不仅没过去,还无视他,直往楼梯口。

“许纯!”

这声喊得极具压迫感。

许纯转身,鞠了个九十度躬,笑得灿烂,“我在,徐市长有何指示?”

全身上下除了嘴巴都在彰显不满。

徐敬洲摘下防蓝光眼镜,扯唇道,“让你过来。”

过去就过去!许纯心头藏着口恶气,想发泄出来,现在始作俑者就在跟前,要不是存有顾忌,她老早翻脸了,不伺候了。

可恨的是,他拿着她的把柄,她无法脱身。

许纯走来徐敬洲身前,他微点下巴,命她坐下,她照做。

接着听他问话,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去的,做了些什幺。

盘问犯人一样。

许纯扭头看他,“去东城,朋友在那边,玩男人,就这些!”

一板一眼的汇报。

徐敬洲听完,轻轻低笑,“是吗,玩男人……”静默几秒,他又问,“为什幺要去东城?”

许纯突然像霜打的茄子,焉头耷脑说,“想去就去了。”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