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19:38,在学校食堂边的小道上,我拦着下眼前这个看着十分羞涩的白净男生。
“同学,我在做一个小作业,想要你帮帮我。”我笑着接近他,他双手举在胸前来回摩擦,肩膀夹缩,一句话都没说,就已经张着嘴急促地哈气。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异常红润的皮肤。逼迫一个社恐,我可真是个坏人。
可是作业不能不做,我再次向前,双手扣着他的肩膀,拉近我们的距离。他吓得屏住呼吸,“你你你,你想做什幺?”
“就是去你家坐坐,了解不同人不同的私生活。一点也不麻烦,很快就好。”我微笑回答,“但是,你一直磨磨蹭蹭的就不一定了。我要是在这里跪下求你,一会从图书馆回来吃饭的同学们路过看见,肯定会围观起哄,说不定还会拍照传到校园墙。”
“啊!你这个人好不要脸。”小社恐脸蛋通红,有种耳朵要冒烟的前兆。
晚上20:06,我如愿以偿进入了小社恐的房间。
YQ大学,江湖人称有钱大学。其它学校学生还在为上床下桌四人寝而喜悦时,YQ已经实现了人人享有单间自由。寝室最多也就是三人间,人越多公共空间就越大。一个同学就是住三个好友申请的三人间,有着全景大阳台,三分离卫生间和开放式厨房的三室一厅,可以说是宿舍天花板了,和谐而独立。
当然,小社恐住的是完全独立单人间。开门一览无遗,进门左手鞋柜,右手卫生间,面前是一张懒人沙发,对面电脑桌上一柜子卡带,再里面就是卧室门。
自然地换上一次性拖鞋,我举着相机,对崔恒,也就是小社恐说:“快点介绍一下吧。”
崔恒快速指了房子里的四周,吐出:“卫生间洗澡,厨房做饭,电脑玩游戏,沙发躺。”就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双手捂着眼睛。
我觉得好笑,把相机立在电脑主机上,正对着沙发。坐在崔恒的身边,抓着他的双手使劲拉开,他的睫毛上甚至有泪水,真可爱。
“说得不好,我不满意。”我故作凶狠地欺负他。
“你要怎幺样嘛?我都说了我不行。”他瞪大眼睛,诉说他的为难,又胆小不敢直视我。我骑在他身上,逼近他,呼吸打在他鼻子上,他左右闪躲,我就追逐。一路上的交谈让我发现只要逼迫他对视,什幺都能答应。
最后我要求他按照平时回宿舍的样子表现,我在一旁拍摄。
“我平时回来就吃饭,洗澡,打会游戏就睡觉。”因为被我拦住,没买今天的晚餐,所以我要求他开火做饭。
崔恒的厨具只有一个小电锅,他煮了锅面,泡面的面。烧水,下面,捞面十分钟完事。没有什幺好镜头可用,让我吃面都吃得很不高兴。
崔恒端着碗,坐在沙发上小口吃面。我端着锅,滑着电竞椅到他面前,踹了下他的小腿,“这些都太没意思了,我不满意啊。”崔恒沉默不语。我被这哑巴样气着,挥手拍了拍我的大腿,左手上的锅没拿稳,洒在了我的大腿上。九月初天还热,我穿的连衣裙不到膝盖,没有任何保护作用,大腿红了一片。
崔恒马上端走锅碗,又拿来一包抽纸。我没接,“太烫了,要拿凉水冲冲。”崔恒点点头,厨房的水龙头太高,崔恒领我走进卫生间。打开开关,他在手上试了试水温,又递给我。我也没接,“我得提着裙子,你帮我冲吧。”他表情呆滞,又觉得我没错,蹲下身低头冲洗着我的大腿。
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地板,我的裙子也湿得没法。他借了我一件衣服,上面印着知名二次元偶像「末静往昔」的头像,他表现出一脸不舍,我向他保证不会弄脏,他才松开手。
崔恒的沐浴露是与他不太相似的草莓味,我挤了一泵,太香,没用。
单人间没有洗衣机,洗完衣服烘干要去一楼的洗衣室,崔恒应该是下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的抱枕,三个方形抱枕上都是未静往昔的大头照,还有个一人长的等身抱枕,当然还是末静往昔。早就听说宅男们把末静往昔当老婆,没想到还真是。
晚上20:52,崔恒上来了,手里还有我的衣服。
一场大暴雨来袭,一楼全部停电了,电梯都停运了。他爬上八楼,气喘吁吁的。他去阳台晾衣服,我和宿管发消息请假,今晚不回寝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