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想隔着衣服坐下去(h)

银色月盘高挂天上,星子零零散散难辨踪迹,已近子时的陈府分外安宁。

屋内并未点灯,清凉月光顺着屋檐窗扉悄无声息地流进来,照亮了大半个屋子。

阿渡姿态闲适,半靠在床头,阖眼假寐,修长的指节轻轻叩击床沿,安静又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青篱竹围绕的小径上,有一道纤细的人影穿行而来,直至走到了屋外,半扶着门不断喘息时,似乎才惊醒了本该沉眠的人。

她正要叩门,只听吱呀一声,紧接着她浮着一层薄汗的脖颈便贴上了一个冰凉锋锐的东西。

汤玉蕤昏昏沉沉的,浑然不觉危险,下意识就想朝它贴过去。

“姑娘?!”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惊讶。

阿渡急忙后撤一步收了剑,才没叫剑锋划伤了她。

可汤玉蕤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她只知那冰凉的东西很舒服,却被眼前人拿走了。

她本想一巴掌拍过去,奈何身子不稳,径直跌到了面前人的怀中。

阿渡垂眸盯着她,喊了几声不得应答,丢了剑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唇角难以自抑地上扬。等进了屋内,单手悄然将门闩插上。

汤玉蕤不知道他做了什幺,觉得抱着她的人温温热热的,比方才冰凉的东西更加舒服,手臂自发地缠绕上了他的脖颈。

“热……渴……”

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从半张的红唇中泄出,她越发贴近他的身体。

阿渡尝试了几次,见放不下来她,便坐在了圆桌边上,一手扶着她,一手倒了盏凉茶,喂到了她嘴边。

沁凉的茶让汤玉蕤找回了些意识,低声道:“香囊……有问题……”

阿渡应声,腾出一只手抚着她沁了薄汗的后背,为她平复急促地喘息,低声口不对心地哄道:“我送姑娘回房,给姑娘找大夫好不好?”

汤玉蕤扬起软软绵绵提不起力气的手,眯着眼睛瞄准,照他脸颊上拍去:“废物,不准去。”

骂完又摸着他的脸,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不要大夫,要你……”

明明是春末,她身上亦是只着一身单薄的中衣,手心却是热烘烘的,贴着他的脸颊不断摩挲,脑袋也不断在他脖颈上蹭着,又将先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你要将那个……风流成性的脏东西……送到我的床上?还是将我丢在这,去找个清白……却不知根底的男人过来?”

阿渡抿唇沉默。

在汤玉蕤看不见的上方,他眼眸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这样的人儿,他怎幺舍得让别人染指呢。

“嗯?”

她被体内不断灼烧的情欲纠缠着,仅存的理智支撑着她走来,又支撑着她说完两段话,再一次撕扯着她,试图将她拉入欲望与快感的深渊。

“阿渡,你……嗯……帮帮我,”她神志模糊,拉着他的手朝自己身上摸去,声音哀婉,如泣如诉:“你不爱我吗?你怎幺能不……不爱我?”

见他仍旧不动,没了耐心与他纠缠。哭腔一收,直接扶着他的肩膀借力,一个个带着热气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逐渐朝脸上而去。

同时手上动作不停,四处点火,甚至找到了他的腰带,以蛮力扯了两下,越发急躁时,忽然就扯开了。

她贴着他的脸笑,分外得意:“你瞧,你该夸奖我的……”

阿渡默默收回了拽开腰带的手,嘴上说的却是:“姑娘……我身份卑贱……您千金之躯,怎能如此?”

汤玉蕤最烦听见他说这话,张嘴在他唇上含恨一咬,见血方休。

“别说、别说扫兴的话……要我,要我好不好?”

感觉他动了动嘴,直觉他要说拒绝的话,干脆含住了他的嘴唇,细心以舌尖安抚那处伤口。

柔嫩的舌尖还碰到了另一处伤口,她迷迷糊糊想起,这是她昨日咬的,一时心虚道:“不疼……你吻我……”

然而虽是问着,却半点儿不给他搭话的机会,咬着他的嘴胡乱的亲。

唇齿纠缠的功夫,她已经将人的衣裳扒开,握住了早就苏醒的巨物。汤玉蕤伸手胡乱套弄了两下,迫不及待将身体贴过去了,莽莽撞撞想朝下坐。

这时,一直无动于衷的人终于动了,他一伸手就制住了她的动作,精壮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使她无法向下一寸。

这一举动终是惹恼了汤玉蕤,她挥手拂掉了搁在圆桌边上的茶盏。

清脆的碎裂声乍然响起,两人清醒对视,眼底皆藏着翻滚的欲念。

“算你能忍!别再让我见到你!”

汤玉蕤恼极,撂下一句话,扶着桌子从他身上起来,越过碎了一地的瓷片,踉踉跄跄朝外走。

倏尔身体悬空,被阿渡从后边轻松抱起。一愣神的功夫,人已经坐在了他的床榻上。

阿渡墩身给她褪了鞋袜,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只听他道:“衣服还没脱,姑娘别着急。”

汤玉蕤气得脑子都清醒了许多,推搡他:“你不是不愿意吗?”

阿渡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我实是不敢冒犯……”

汤玉蕤更烦了,稍稍用劲儿,将人摁到床上捂住嘴,问:“别废话!做不做!”

阿渡没说话,但手伸向了她中衣系带的地方。

汤玉蕤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咕哝:“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

他的手轻微颤抖,别开脸,将她本就松松垮垮的中衣脱了下来,露出里边淡青的肚兜。

汤玉蕤掰着他的脸,将人掰了回来,嗤笑:“不敢看?”

“不……”

阿渡深吸一口气,声音小而坚定:“敢。”

他的目光在雪白的酮体上流连,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美景,表情虔诚而痴迷。当他的手抚上腻滑肩头的时候,极为美妙的触感让他沉沦。

这样的场景他于梦中见过千百遍。

直至今日才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触碰。

快感直抵灵魂深处,哪怕心底贪欲依旧叫嚣着不够、还想要更多,但此刻他所得到的满足远胜欢好。

方才他走动时,亵裤早就掉落了。汤玉蕤半撑在他身上,垂头望向被她唤醒的狰狞丑物,伸手拨弄了两下,“啧,真丑。”

阿渡无奈,拉过她的中衣,胡乱搭在身上:“这样就瞧不见了。”

汤玉蕤不满,拍掉他的手,哼笑:“丑归丑,可比你诚实多了。”

言罢,又握在手中上下摩挲了几下。

只是她的拇指不经意从龟棱蹭过去,登时激得他一声闷哼。

汤玉蕤好奇瞥了一眼,看见突起顶端上溢出丝丝水迹,纳闷道:“你失禁了?”

一时更有些嫌弃,但又觉得不像,那水迹要更粘稠些,是以试探着凑过去,未曾闻到异味儿,这才弄了一些在指尖上,举到眼前端详,原来是稠白的东西。

并不难闻,便随手将他的数百子孙抹到了他壁垒分明的腰间。

而后惊奇发现,这一处硬实紧绷的肌肉触感极佳。

然而她方才的话,实在是叫人羞耻地难以擡头。阿渡不愿意再听,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不再磨蹭,三两下将她褪了个干净,又将自己碍事儿的衣裳随手抛到了地上,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亦是生涩,但比起她不得章法的生啃硬咬好上太多。先是含住她的唇瓣舔舐,再撬开齿关闯入另一片腔室肆虐,四下追逐她慌乱的舌尖,吮吸个不停。

汤玉蕤一时受惊,慌乱闪避却被他一手扣住后脑勺,再也逃脱不掉,只得仰头迎合。

阿渡另一只手掠过峰峦,一路直奔桃源密地,在碰到一手腻滑时,有意抠挖几下,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口舌略松,低低闷笑。

“姑娘这才算是……”

汤玉蕤愣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回应方才“失禁”一词。霎时羞得脖颈胸前一片粉红,气恼地推了他几下。

可惜没奈何男人分毫,气得她胡乱拧了一把。

谁料正巧捏到了他胸前红豆,惹得阿渡又是一声闷哼。

阿渡连忙捉住她四处作乱的手,让她揽住颈项。而他的吻也渐渐朝下,在颈侧留下了一串串红痕,手上不停地抚摸着潺潺流水的密谷。他含住那一点樱红时,常年握着兵戈的手指随之探了进去。

“哼~阿渡~”

粗粝的指节与柔软的唇舌上下夹击,瞬间击溃了汤玉蕤仅剩的意志。

陈兴南留下来的香囊中用的药物,是勾栏之地常常用来调教不听话的新人的。

汤玉蕤把玩许久,还将其搁在了美人榻上,能强撑着来找阿渡,已实属不易,更何况又同他争辩了会儿,此时说一句烈火焚身也不过分。

她并非不通人事的懵懂少女,这会儿神智不清,双手再一次不安分起来,径直朝下握住了那话儿,直愣愣地拽着它往下贴。

“嘶……”

阿渡试图哄劝:“姑娘,不可这般莽撞!”

汤玉蕤几乎要被浪潮汹涌的情欲淹没,身下手指给她带来的快感实在难以平息情潮,边泣边求:“不~进来……快!阿渡~呜呜,好难受……阿渡~”

她扭着身子朝上贴,显见是等不及了。

阿渡受不住她的哀求,好在手上已经是湿漉漉一片,于是抽出手指,握住了她逐渐用力的纤纤细手,带着一起朝她的穴儿贴过去。

“阿玉……你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声音极低,似在喃喃自语。

汤玉蕤更听不清他在说什幺,阵阵空虚使她分外垂涎近在咫尺的巨物,叫嚣着让她将其纳入体内。

待他提枪重重冲进去后,两人齐齐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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