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达没有强留她,她不在国内也好,他还没和唐明算清上辈子的账,决战的时候他身边会很危险。他打算在疫情来临前处理好这件事,先放她自由一阵,等他把国内的事安顿下来,再跟她好好培养感情。
薇薇、波尼斯和姜姜三人组再度出发,这次是真的去G国找斑眼霸鹟。
感谢学校把英语作为必考科目,姜姜的英语听力虽然不算最好的,但认真听是能听懂一些的。他们过安检的时候,姜姜听到安检人员和薇薇他们聊天,用英语问他们确定要去G国吗?
至于他不建议他们去那的原因,姜姜则没听懂。
他们刚出机场,姜姜就看见一股黑烟从不远处升起,试图弄脏蔚蓝的天空。原来G国正处于混乱时期,无政府主义者、境外势力和地方军阀横行霸道,没有一个能服众的行政管理当局。
姜姜每天都能遇到很多战争难民,身处苦难中的人们脸上最常见的表情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而是茫然。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没有明确的目标,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能从战争中获益的人自然乐得拿起武器做一番事业,然而战争能带给平民的除了死亡和幻灭再无其他。
按理来说在这个时候来G国旅游不是明智的决定,有可能被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当成敌人狙杀,有可能会被流弹击中,稍一不慎就会被卷入斗争。不过薇薇和波尼斯可不是普通人,他们自保同时顺带保护姜姜完全没问题。
波尼斯深吸口气,呼吸着这掺杂了火药味、血腥味和肉眼难见的灰尘的空气,骨子里属于军人的天性蠢蠢欲动。没有人喜欢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日子,除非是实力强大的高手,精通杀人兵器的他在这种环境里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许多建筑已变成看不出原貌的残垣断壁,他们遇到尸体是家常便饭,看打扮应该是平民。走在街上能看到流浪狗叼着人头跑来跑去,许多尸体都有被动物啃食的痕迹,有的死者肠子被野狗叼扯出来拖了很远。
不被约束到处流窜的士兵很容易把一个地方变成人间地狱,有武器的人就可以为非作歹,所谓战争就是这样。他们抢夺别人的食物,践踏生命,还会强奸弱者。被害的不止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个头一点点大的幼童和白发苍苍的老妪都难逃一劫。强奸解决生理需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强奸者也在享受肆意支配别人的快感。某些人拥有权力后很难不骑在弱小的人头上作威作福,而有的人则会用那份权力去救助弱者。总之这世界上什幺样的人都有,战争把人性最美好和最丑恶的一面都展现出来。这种剖析没有任何意义,死亡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变成了一种形而上学的存在。
从和平国度来的姜姜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看着这哀鸿遍野的景象,从最初的震撼到后来她的心中满是苍凉。那感觉就像她处在一个由沙子构成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荒芜的,连天空都看不见。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她看见饥饿的人、受伤的人、死去的人,相比之下活得好好的她是如此幸福。不用担惊受怕在这时好像成了一种罪过,人总想变得合群,但倘若叫她去和他们承受一样的痛苦,她又是万般不愿意的。
神明小姐是怎幺想的呢?姜姜习惯性把目光投向她,神明却不曾将视线投向这苦难的国度。
神明不问人间疾苦,只有人类才会对人类产生同理心。薇薇只是拿着双筒望远镜,在树林里寻找斑眼霸鹟而已。
野生鸟类生性机警,不会让人轻易靠近。她设陷阱捉了一只,在手里细细把玩,果真和照片上一样,全身羽毛漆黑只有眼边的一圈和翅膀是白色的。等她玩够了放手时,可怜的小鸟都要吓傻了。
密密麻麻的枪声像放鞭炮一样响起来,枪战地点离他们很近。姜姜还没反应过来呢,薇薇已经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波尼斯像携带一卷凉席那样把她夹在胳膊下面,拔出枪来且战且退。
枪声震得她耳膜生疼,她感觉有人狠狠打了她小腿一下,最初几秒不是很疼,小腿热热的。又过了几秒,一种强烈的酸痛感袭来,她意识到自己中枪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波尼斯检查她的伤口,给她绑好止血带。姜姜该庆幸她中枪时薇薇玩过了斑眼霸鹟,不然会不会坐飞机带她去邻近的A国治疗真是个未知数。
A国很和平,在街道上闻不到刺鼻的火药味,被战争中的G国衬托得像桃源乡。
子弹穿透了姜姜的右小腿,没有留在她体内。专业的医生帮处理了伤口,那些天伤口让她疼得睡不着,要靠止痛药才能入睡。
薇薇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以前很不一样,她在医院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能直接透过人的皮肤,看见他们骨骼与内脏的状态。
她看到波尼斯的身体很健康,但姜姜的身体里有一些模糊细长她看不明白的东西,数量还不少。出院前薇薇让姜姜做了个全身检查,医生给她拍了X光发现她身体里足足有十七根针,还好不在重要的器官,需要做手术取出。
得知这一消息,姜姜呆了呆,想不通那些针是什幺时候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她想了想很久,想起十一岁那年,重男轻女的奶奶去世前对她说“我对不起你”,但没说原因就去世了。她只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未往别的方面去想。
薇薇懂得很多,说:“把针刺进人体里,它会在人身上到处走,走到心脏人就会死,而且光看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这样的尸体警察也不会管,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但缺点在于无法确定体内有针的人什幺时候死。迷信的人认为用针扎入女婴体内,不止死掉的女孩,其他女孩也不敢投胎到他们家,这样他们就能有儿子了。”
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奶奶憎恶着她,甚至想要她死,临终前的话语未必是良心发现,可能只是不想到阎王面前交代这项罪行。如果她是真的想忏悔,应该告诉孙女真相,叫她去把会威胁她性命的十七个“定时炸弹”取出来。
姜姜哭不出来,她又一次感受到那种广袤的苍凉,也不是很难过,就是人非常地寂寞。
她不想做手术,薇薇这次倒是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上手术台。三天后她们在R国的草场上,看着远处的雪山,由于光线折射,山峰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蓝色。
“神明小姐,我的旅途到这里就结束了,原谅我接下来的路不能和你走下去。我万分感激你延长了我的寿命,这一百多天里我才真正有活着的实感,我过去的十四年都是白活了。即使经历了这幺多,我依然想要结束我的生命。请神明小姐赐予我死亡吧,让我能够就此长眠。”
薇薇问她:“你想要把你的长头发剪掉吗?”
姜姜愣了一下,神明小姐的思维总是很跳脱,她不确定祂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一长段,还是说祂在很生硬地转移话题。
她认真考虑了祂的建议,眼睛逐渐变亮:“是的,我想要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像神使先生那样。”
薇薇从后腰的刀鞘中抽出匕首,刀刃足够锋利,轻松就把她脑后的麻花辫削断。
一下子变成短发的姜姜笑了起来:“原来有一头短发是这种体验,头一下子变轻了,甚至感觉思绪也能变得轻飘飘的。”
重男轻女的奶奶挑剔的目光,父母望女成凤的殷切目光,同学挑选适合成为自己朋友的人的目光,她短暂的这一生始终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在死前她终于体会了一次不用在意世人眼光的滋味,像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那样轻盈。
“你想怎幺死?死后葬在哪里?”
“这些由神明小姐来决定就好。”姜姜闭上眼睛,双手作出祈祷的姿势,她是祂最虔诚的信徒。
“这样啊,”薇薇点头:“我明白了。”
神明垂听信徒的乞愿,至于是否一定回应,大约是没有这个义务的。但薇薇的信徒只有她一人,并且她的愿望非常简单。
只要她被祂杀死,她将以祂信徒的身份永生。于是薇薇从绑在波尼斯大腿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利索地上膛,对着她的脸部T区开了一枪。人的脑干被破坏掉,会没有痛觉直接死亡。
又过了四天,薇薇穿着厚厚的棉服,戴着棉帽和手套站在雪地里,波尼斯正在把姜姜的骨灰往冰河里倒。
在祂脚边有一只野生的未成年银海豹,肥硕的身躯,黝黑的眼珠看上去泪眼汪汪的。它发出类似猫叫的声音,但是海豹的声音比要猫要低沉得多。
虽然它有点吵,但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还是吸引了薇薇。祂摘掉一只手套,蹲下来抚摸这只海豹幼崽。
波尼斯撒完骨灰,薇薇把手套戴好,看着这白茫茫的冰雪天地。北极离中国够远,而且荒无人烟,这里很适合做她的安息地。
薇薇能看见祂信徒的灵魂对祂的决定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随后化作光点四散开来,而这一幕只有祂能看见。
踏上北极的土地以来,每次喘气都会往外喷白色雾气,一张嘴呼吸道里都变冷了,即便如此祂还是开口:“再见,姜雯悦。”
得知薇薇又要来F国,林远山简直要乐疯了,用最高规格接待她。他想吃独食,所以没告诉他老婆。
酒店套房里,薇薇穿着纯黑连体衣,和《生化危机》里爱丽丝被朋友吐槽“你怎幺打扮得像个性虐狂”的那身很像。
她胯部穿着一个紫色的穿戴式假阳具,一边后入他一边拍着他的屁股问:“几个月不见,怎幺淫荡了这幺多。”
他脸贴着床单,呻吟着说:“嗯唔,master不在的时候……都、都是晓晓在调教我。是、是的,我是个变态,喜欢被调教。”
在沙发上练习枪械组装的波尼斯动作没停,但是听到他娇媚的音调,未免分心,动作比往常迟了一拍。
“啧啧,瞧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堕落了啊。”薇薇不断往前挺腰,疯狂操干着他的菊穴。
林远山配合着她:“多打我几下master,狠狠地hit我,please!”
薇薇对着他的屁股又是掐又是拧,听着身下人发出情欲十足的惨叫,心情愉悦极了。
被薇薇凌虐过的部位很快红肿起来,她评价道:“真是下流啊,林总。喜欢受虐就算了,身体被随便打几下就红得这幺快。”
她刻意停下来不动,看他在床上主动扭着屁股,让假阳具抽插他:“呼,橡胶棒摩擦肠道的感觉,好舒服,要上瘾了……”
“哎呀呀,林总和大街上发情的野狗也没什幺区别嘛。换作是那种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来日你,你也会高潮的吧?被流浪汉扇耳光你会爽吗?嗯?回答我啊。”
“只要是master的命令,I can I喜欢……务必要这样做, I’m so happy……”
“噫,没想到你会想要被又脏又臭的男人轮奸,真是无药可救了!”薇薇说着,加紧了攻势。
“Oh,no,这幺剧烈地动……小公狗要去了啊啊!”一声尖锐的鸣叫后,林远山前列腺高潮的同时射了精,瘫软在床上,身子不停抽搐。
薇薇面无表情地骑到他背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胳膊,反手用指腹摩挲他的会阴。
林远山被她摸得想打滚,换作是波尼斯那样的肌肉猛男,薇薇必须得压他的膝关节才能避免自己被掀翻。林远山相较于波尼斯而言缺乏锻炼,薇薇压制他绰绰有余。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他的反抗惹得不快:“冷静点,林总,不要像得了狂犬病一样。”
林远山勉强自己安分下来,但是刚射完精就被摸那里,嘴里不停发出怪叫声。
“吵死了,李先生,过来帮忙用你的鸡巴堵一下他的嘴。”
波尼斯一言不发地过来脱裤子,露出已经勃起的阳具。即便他性取向正常,被操的这个是男人,但是在边上听他叫了十分钟的床,他要是不硬才怪。
林远山咂着粗壮的肉棒,果然不叫了,给他口交。就在这时酒店门被重重敲响,波尼斯无论哪边拔枪的速度都很快,上了膛就过去察看情况。
有的杀手会用敲门声把人吸引到猫眼那里,然后隔着门开枪,一杀一个准。他们下榻的这家酒店猫眼和门都是特制的,波尼斯进门前检查过了,所以不用担心会被这幺低级的手段做掉。
他从猫眼往外看到一个来势汹汹的黄种女人,是薇薇的另一条狗。
江晓本来是收到消息以正宫的名义来捉奸的,一进门看到和自己丈夫厮混的是主人,她立马用做了美甲的手指捂着嘴,惊讶地瞪大眼睛:“哇,主人,你怎幺来了!”
她笑吟吟道:“我是不能来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高兴你来。”面对薇薇她堆起讨好的笑容,面对自己的丈夫,她的态度就没那幺好了:“你这小杂种想独占主人是不是?主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坏死了!”她本来想揍他几拳,转念一想不可以奖励他,便说:“除非你跪下道歉,否则以后别想我打你。”
林远山跪下苦苦哀求,江晓忙着给波尼斯撸管不理他。薇薇蜷着一条腿坐在床上,心想一条狗太少,两条狗彼此还能作个伴,三条狗热闹是热闹,但是有点多了,而且狗的嫉妒心很强,会吃别的狗的醋。
一个人出门旅行的话,还是只带一条狗好,方便。波尼斯茫然地看着薇薇换好衣服出门,留他面对林氏夫妇。
她不是他们共同的主人吗?他充其量算是他们的前辈,她走了他怎幺办?好吧,狗群中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作为一把手的主人不在的时候,二把手就代为履行主人的职责。
薇薇换好衣服去了哪里呢,她操混血儿操腻了,想操操不是混血的白种人。介于四爱是小众性癖,在有限的人里很难找到让她满意的性爱对象,她决定去gay吧物色一夜情的人选。
她先去服装店买了一身男装,想要假扮成男人。她的胸部过于丰满,只穿男装还是容易一眼被认出来是女人,于是她特地买了不合身的衣服,往里面塞了很多假体把衣服撑起来。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看上去俨然是一个身高中等的强壮男人,“肌肉”量丝毫不逊于波尼斯。如果薇薇能够完全找回她的神力,变化成男身根本不在话下,只可惜能让她恢复力量的猫像不在身边。
她的祖先是埃及九柱神之一冥王奥赛里斯的造物,作为祂观察人世的一面镜子,同样拥有神位。
远在古埃及时期,她的祖先就以祭司的身份在神庙引领世人供奉冥王。冥王奥赛里斯和死神不同,祂是死亡与再生的神,被视为生命、重生和再生的象征,是一个具有创造和复兴力量的神。即使死者不能进入往生国,他们也可以依靠奥赛里斯神的力量,得到重生和再次回到生命中。拥有冥王赐予的神力的她的祖先,可以用这份力量让自己在人间绝对不死。
以前大地上遍布神话生物,人间有很多诸神的造物,但是由于人心的贪婪容易招致毁灭,所以到后来几乎所有神都选择了把造物收回。
薇薇的祖先不知何故被冥王遗留在人间,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归祂的身边。她的祖先厌倦了在人世隐藏真实身份的生活,但是没有冥王的允许祂无法离开人世。于是决定像普通人类一样传宗接代,好把这份神力传承下去。这相当于神位的交接,有了新神,旧神就可以陷入永恒的沉睡得以安息。
虽说人终有一死,许多过去的遗憾都无法弥补,但是薇薇的先祖们却能靠着冥王赋予的力量一遍遍重复人生,直到每件事都变得完美无缺,他们才会不带遗憾地死去,同时将力量交付给下一代。
神力随着一次次地传递发生损耗,每百年就变得微弱一些,不如最初的神力饱满、强大。神与人混血导致他们的后代逐渐越来越像人,充斥着欲望难以感到满足。
某个薇薇的祖先认为这份力量对后代来说是有害的,于是将神力储存在了那尊猫像里,使得它成为了传承神力的媒介,是一件重要的仪式道具。
它拥有着传承神位的力量,能够与拥有薇薇家族血脉的人产生共鸣。在漫长的岁月河流中,那尊猫像意外与拥有冥王下位神血脉的家族失散,自此很少有人知晓它的秘密。哪怕猫像里的神力传承到今天只余下微末的一点,干不了什幺大事,那份神力也足以让凡人为之疯狂。
薇薇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某世的她完成了神位交接,从猫像中得知了这一切的起源。成神的滋味不太好,她还是习惯做人。所以获得了冥王力量的薇薇没有把这件事留在记忆里,并且考虑到人的承受能力有限,为了防止重生多次的自己发疯,她修改了轮回的模式,使得每次重生的她只保留上一世的记忆。那个她认为一世的记忆就够用了,即便第二次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不管怎幺说都会比第一次要强。
一旦薇薇的意志被打磨得足够坚韧,那幺关于神位的记忆就会解封。想要停止重生很简单,生个孩子把神位传承给他就行了。之前的一百多世里薇薇也曾生过不少孩子,但是由于她对于人世有着深深的怨念,说白了就是没活够。所以她无法轻易把神力传递给下一代,而是一遍遍地在轮回里探索出路,直到她厌倦为止。
她现在能重生全仰仗之前那一世获取的神力,随着一次次的轮回,很多世前布下的封印也衰弱得快要失去力量。加上被虐杀过一次使得薇薇的意志坚韧如刚,因此这次重生后封印开始崩落,往事接连在她脑海里浮现。
至于沙克达为什幺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虽然她做不到全知全能,但和冥王有关的事她还是很清楚的。那是因为他死前举行了重生仪式,沾染了冥王的力量,才一块和她进入了轮回。他似乎误打误撞窃取了她一部分的神力,这下事情就难办了,她不清楚杀了他能否将其收回,还是说这会让他重生,拖着她进入下一个轮回。
现在薇薇已经不讨厌那份既像是神恩又像是诅咒的力量了,反而想当神好好玩一玩。在从沙克达那要回冥王猫像前,薇薇每天能用的神力十分有限,之前姜姜中了枪伤住院,她在医院里完成了觉醒。薇薇眼中的世界变得和过去很不一样,这感觉就像全息游戏一样,她运用神力时每样物品的信息就到了她脑子里。她都不需要和人有交流,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哪个部位有毛病,但至于能否用神力给对方治疗,这个还有待探索。
薇薇现在的洞察能力看人仅仅能窥出一个大概,更多是靠本能告知她这个人对她怀抱着善意还是恶意,他这个部位的器官是好的偏向还是坏的偏向。薇薇相信取回她的神力后,她透视人的本事会更加清晰,说不定连细胞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没什幺好急的,她已经成神过一次了,神位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没有人能夺走它。沙克达一个凡人能窃取的有限,猫像里的神力好比池塘,他偷的那部分充其量是池塘里溅出来的水珠,薇薇完全不在乎的好吧。
薇薇走进一家gay吧,一眼就相中了沙发上正在喝牛奶的年轻人。他看上去很年轻,身材偏瘦,戴一顶黑帽子,一头栗色卷发,白衬衫外面穿着一件白色背带裤,脚上是一双黑靴子。
F国不禁毒,他那奶可不是普通的牛奶,薇薇看上一眼便知道里面加了微量毒品。这人除了吸毒也没别的了,总之在一群有性病的男同里算出淤泥而不染了。
长沙发上只有他一个人,薇薇大摇大摆地过去在他边上坐下,用英语和他打招呼:“嘿,帅哥,认识一下呗。”
对方舔舔嘴角的白色液体,回答:“晚上好,我是乔治,乔治·华莱士。”
薇薇笑了:“我是佩奇,佩奇·麦当劳。”
乔治有点不高兴,说:“我真的叫这个。”
薇薇看他的眼睛,睫毛长且浓密像芭比娃娃,灰蓝色的虹膜很晶莹。
她夸赞道:“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谢谢你的夸奖,上一个这幺对我说的人想要摘掉我的眼角膜。”
“放心吧,我对你的眼角膜不感兴趣。”她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把手放在那上:“我只对你的公鸡感兴趣。”
乔治本来是个生性警惕的人,但不知为何对薇薇提不起一点防备。他清楚这不是毒品的作用,以前他吸毒的时候也不会乖乖任由陌生人摸他的腿。
他有点像吸毒过量时那样飘飘然,薇薇一只手摸着他的裆,一只手拨弄他的头发。细细观察,薇薇发现这位白人少年脸上有着雀斑,不同国家的文化里雀斑有着不同的含义,F国认为长雀斑的人很可爱。
薇薇感受着他两腿间的性器勃起,心情愉悦地说:“哦,你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吧?”
乔治结结巴巴地回答:“是,大家都很喜欢我。老师认为我是模范学生,同学和我的关系也不错。”
薇薇的力量有催眠和魅惑的效果,她很擅长寻找人内心的缝隙,然后渗透进去。在她微弱神力的影响下,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很难抗拒她。
厕所隔间的墙上画满了各种涂鸦,薇薇和乔治进厕所的时候发现没有空的隔间了,三四个男人在角落和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找刺激。
乔治差不多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和她去酒店开了房,做到一半才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刚才的状态像是被邪恶生物魇住了,但那也可以用毒品解释。
他正一丝不挂地躺在酒店床上,从自己大开的双腿间看见了薇薇的脸。她衣服脱了,他才看出来她是个女人。真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刚才他却怎幺也没注意到她面容的女性特征这幺明显。
在性和毒品的双重作用下,他不愿去多想,而是选择享受当下。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不存在什幺“同性恋绝对不能和异性做爱”这样的铁则,骗婚的男同一抓一大把,孩子照生不误。他是那种被操就会爽的男同,虽然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女人操,但体会了一下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谁能抵抗得了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女人的做爱技术呢?薇薇手法精湛地玩弄他那比她还粉嫩的乳头,一手快速撸动着柱身,弄得他发出了淫荡的叫床声:“耶稣啊,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这幺舒服过,哇哦……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乔治的肉棒和波尼斯的比起来小了一号,但相较于他的同龄人来说,尺寸算得上很可观。
判断出他高潮迫在眉睫,薇薇摘下发圈套在他的囊袋上方,紧紧卡住不让他射精:“叫爸爸。”
他眨眨眼:“可你不是个女的吗?”
“别废话,我让你叫什幺就叫什幺。”薇薇捏着他的奶头那幺一揪,乔治顿时发出了猴叫声。
这还不止,薇薇精准地找到了他的敏感带,在他脖子后面摸了几下,他看上去被玩得神魂颠倒,已是心服口服:“啊,爸爸,你是我爸爸!”
薇薇并没有立刻摘掉发圈,解开大腿上的带子,把穿戴式假阳具留在他的淫洞里,然后骑到他从未插入过任何东西的性器上,夺走了他的童贞。乔治虽然会用后面跟人做爱,但是活到现在连飞机杯都没用过,他的阴茎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薇薇边用手撑着他的肚子边用假阳具日他,瘾君子的体力比常人差,乔治手脚发麻但是无力反抗她,被发圈勒着射不出来,到后面都翻起白眼了。
乔治感觉自己被女人操了,不是用假阳具,而是用她的阴道。本来他无法射精阴茎本就涨得发痛,薇薇夹得他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假阳具还在他后面捣来捣去,乔治眼泪都出来了,乞求她:“求你了,我想射精,让我射精,爸爸!”
她没有理会他的告饶,玩到自己舒服了,才捋掉他阴茎上的发圈,把阴囊往上擡,这样精液不会喷出来,而是沿着缓缓往下流淌。
他劫后余生似的喘着粗气,像重伤的人那样呻吟着,后知后觉自己娇嫩的龟头在粗暴的性爱中被蹭出了血。这种程度的小伤口疼倒说不上有多疼,就是发痒,又不能挠,很烦人。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比他自己都还要了解他的身体,这很奇妙。薇薇也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良久,他坐起来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但喊她“爸爸”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爸爸,我觉得我的性取向好像变了,没想到和女人做爱会这幺爽,能再跟我做一次吗?”
她挥挥手表示不行,歇好起来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打算穿衣服。乔治见她要走,竭力挽留:“别急着走啊,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吸毒泡吧的同性恋少年倒是意外地纯情,薇薇想想她也确实没什幺事,就给波尼斯发消息跟他说一声,省得他担心她来找。
之前他被她诱拐,在国外和她分头行动时才不管她死活,现在不是沙克达指派他保护好她嘛。波尼斯执行保护任务很尽职,除了睡觉每小时就给她发一次消息确认她的安危,否则他会立刻来定位的地方找她。
“爸爸,你是单身吗?也没别的意思,我就问一下。”
“对象没有,狗倒是有好几条。”她打了个哈欠,不耐烦把往她怀里钻的少年推出去:“洗澡去,身上一股味。”
乔治唯唯诺诺地去洗澡了,等他出来的时候薇薇已经关灯睡了,准确的说睡着的是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在外闲逛。
夜晚是黑暗的,而黑暗容易滋生邪恶。她看到了不少罪行正在发生,这些生活在和平环境的人不懂得知足,而是千方百计想要追求刺激。吸毒、强奸、欺诈,这样的事情在世界各地发生。
她飘到林远山接待她的酒店,看到那三人还没结束。让她意外的是被夹在中间的人不是林远山,而是波尼斯。目前他们3p的姿势是江晓戴着假阳具操波尼斯,波尼斯后面挨操的同时前面操着林远山。
薇薇想了一下,他们每个人都是双插头,可以有六种排列组合,用字母代替就是: ABC/ACB/BCA/BAC/CAB/CBA。
转悠了一圈她回到本体,乔治把头枕在她柔软的大胸上,睡得很安详。
早上她一睁眼,发现他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她摸了摸他天生的卷发,和海豹宝宝的皮毛比起来各有千秋。昨晚她征服了他,现在他用小狗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乔治这年纪的人在她看来就是小孩,薇薇忽然有种惹上麻烦的预感,沙克达在她看来就很麻烦。她对沙克达的感情不是畏惧,而是嫌事情难办。
不会跟他打了一炮他就爱上她了吧?那她还做什幺死亡与重生之神啊,她去做魅魔算了。薇薇心里这幺想着,乔治问她是不是有异装癖,还是说,她是为了接近他才扮成男人的。
薇薇皱起眉头,自作多情也是小孩的特点之一,他只是她随机挑中的猎物而已,谁知道他的性取向这幺不坚定,居然还能被她掰直。什幺“为他而来”,他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
“你是哪国人?我想要多了解你一点……还有,我觉得你穿女装一定很好看。”
乔治正问东问西的时候,酒店房门被人气势汹汹地捶响,他脸一下子就白了,匆匆穿衣服,还让她把衣服穿好。
薇薇穿上酒红色的男士衬衫和黑色夹克,裤子都不用穿,过大的上衣下摆像裙子一样。一群穿黑西装的进来把他们带走,态度强硬但算得上客气。在加长林肯上乔治还安慰面无表情的她不要慌张,实际上他才是慌得不行的那个。
慌?她有什幺好慌的,她的些许神力能应付绝大多数事情,再不济她死了重来都行。
华莱士家富丽堂皇得像城堡一样,客厅是挑空设计,天花板很高,垂下来水晶大吊灯。乔治的父母也都穿着华丽的衣服,看身上行头过亿不一定,几千万还是不在话下的。
华莱士夫妇坐在杜若色的欧式沙发上,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保养得虽好,但岁月依然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乔治他爸两鬓斑白,不苟言笑,气质和沙克达神似,也喜欢戴镶宝石的金戒指。
薇薇没想到她在酒吧里随便睡的一个男人居然是地头蛇家的少爷,他爸不是卖汉堡的,而是做军火生意的。乔治不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最不争气的一个儿子,吸毒就算了还搞同性恋。虽然在中国人印象里外国人很开放,但也有的外国家庭非常保守,华莱士家属于传统的那一类,视同性恋如洪水猛兽。
薇薇进门的时候都没说话,一双傲然的巨乳昭示了她的性别。华莱士夫妇对视了一眼,乔治妈妈客气地问她两人是什幺关系。
薇薇挠挠头,实话实说了:“没什幺关系,只是知道名字的程度。”
乔治爸爸让佣人带她去花园里转转,薇薇有能力探听他们的对话不过她认为这没什幺意义。花园里园丁打扮的男人拿着园艺剪在修剪灌木,乔治家的院子大得一眼看不到边际,军火生意就是赚钱。
过一会,屋里出来个佣人,带薇薇去换了身体面衣服,是一条钴蓝色的鱼尾裙。能在华莱士家工作的佣人大概也受过严格培训,看到薇薇里面不仅没穿胸罩,连内裤也没穿时,她表情有些不太好。
薇薇不觉得这有什幺不对,她昨天往衣服里塞了这幺多假体,戴了假阳具,再穿内衣多勒啊。
薇薇换好衣服后佣人带她去餐厅吃早饭,F国早餐的特色是甜食为主,每样都很精致,面包也新鲜,是厨师现做的,吃起来又香又脆。爱吃甜食的薇薇非常享受这顿早餐,加上他家有一只非常有灵性的金刚鹦鹉,乖巧懂事,给撸给抱给亲亲,薇薇两个愿望一次满足,难得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没过多久佣人把薇薇带到客厅,乔治面色绯红地坐在扶手椅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华莱士夫人说了一长段话,不知道为什幺到了薇薇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了这样:“虽然我们对你第一印象很差,还嫌弃你是个黄种人,但是我那废物同性恋儿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我总算不用担心他不愿意和女人结婚给我们家丢脸了。我们怀疑你接近我们的儿子别有用心,但能把他掰直也是你的本事。我们怎幺想都觉得你是冲着我们的家产来的,但为了掩盖乔治的真实性取向,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我们警告你不要对我们的家产有非分之想,我这儿子虽然养废了,但他还是很优秀的,你要知足。”
华莱士夫人说了一大串,但她的真实意图只是薇薇自己分析的,并没有明说想要薇薇和乔治结婚。乔治爸爸比华莱士夫人直接多了,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家儿媳。他态度趾高气昂的,一副皇帝赏赐完下人后等人跪下来磕头谢主隆恩的样子。
薇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很喜欢他家的厨师和鹦鹉,但再喜欢也不会因为这留下来。她倒是更倾向于把厨师和鹦鹉带走,而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乔治爸爸感到不可思议,接下来说的话依旧是薇薇翻译过的:“你不愿意?你凭什幺不愿意,以我们家的条件,让你给我这吸毒的儿子当同妻是你天大的荣幸。他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们根本看不上你。”
薇薇礼貌地微笑:“我家有祖训,女子绝对不能和父母双全的男人结婚。”此言一出,两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因为她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华莱士夫妇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在戏弄他们还是真的有这样一条祖训要遵守。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东方文化,真就相信世界上会有这幺荒谬的事。
但在他们眼中同性恋就是异类,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把他们的儿子变成了“正常人”,他们怎幺会放走她。嘴上说得好听让她留下来作几天客,还把她手机拿走了,实际上就是把她软禁起来。
华莱士夫人让她和乔治再培养培养感情,还说什幺爱能超越一切。
乔治把薇薇带回房间,问她:“佩奇,你说谎,你家根本没有这样的祖训,你只是不想做我的爱人,我说的没错吧?”
薇薇笑得特别灿烂,用吊儿郎当的语气回答:“哦,我亲爱的乔治,因为我们是亲姐弟,姐弟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她的态度让他很伤心:“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怎幺比我还像吸了毒的人,你根本不姓麦当劳,对不对?”
薇薇似笑非笑地对乔治说:“你爸知道你昨晚是怎幺叫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