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医生和他的高中往事

医生还是来了。

他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手里提着一兜水果,看见雷震的瞬间脸就是一红,嘴里还欲盖弥彰地找补道:

”我,那个,我是来看望一下你康复的情况……怕你在路上万一磕了碰了……

地址是因为……因为……院方有你的地址……我找他们要的,并不是——”

雷震不搭理他的话,笑着把人拽进屋,一把按到了门上。

在医生惊慌失措的刹那间,雷震就干脆地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医生没有防备,被他亲了个结结实实。

雷震摸着他的脸颊,湿热的舌头顶开他的双唇,不由分说地吸住了口腔内那条呆愣愣的柔软舌头,含   在嘴里卷起吸吮,吞吃他的津液,跟他缠绵地唇舌交缠,亲得医生无力招架,头晕目眩。

直到他干燥的大手开始顺着脖颈一路滑进他的白衬衫,摸索他胸口光滑的皮肉,甚至还要向下进攻之时,医生才大梦初醒一般挣扎了起来,推着雷震的肩膀离开他的嘴唇,把头抵在他肩头气喘吁吁地说:

“别……雷震……别这样……不要……”

雷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放开他的唇,身子还压着他,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白皙的脖颈上,使医生敏感的皮肉刹那间染上一片红晕。

雷震揉了揉他的耳垂,低声说:

“为什幺不要?你不喜欢吗?”

他说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低了下头,两人相贴的双腿间,两根鸡巴都硬得火热。

由不得医生不承认。

医生被他看穿了,脸色又是一红,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天人交战般挣扎了好长时间,方才嗫嚅道:“我,我……”

他“我”了好半天,下了极大的决心,最后才鼓足勇气擡起头,声音颤抖着说:

“安辰星是爸妈离婚后我改的名字,我原来叫姚星沉,跟你都是海市三中的。雷震,你,不记得我了幺?”

海市三中,听起来平平无奇,其实是所很厉害的高中,有的是学子挤破了头想进去读书。

雷震少年时成绩尚可,但是中考时运气爆棚,擦着分数线录取进去的。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他爹喜得给他摆了好几桌,跟中了状元一样。

但是他在那所牛逼高中只读了不到两年,就被迫转学了。

因为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被对方那个深藏不露极有权势的爹给针对了,使了强硬的手段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了三中。

转到了一所普通的学校继续读书,他爹气得扬言要把他腿打断。

雷震晃掉脑袋里的少年回忆,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说:

“我当然记得你。是你在医院里突然就姓了安,还死咬着不承认你认识我的。“

事实上,他因为救人出了车祸,在救护车里昏迷过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张脸就是姚星沉。

那人抱着他,拍着他的脸颊,焦急地呼唤他的名字:“雷震,雷震,我是姚星沉,你坚持一下,不要睡,马上就到医院了……”

意识恍惚间雷看到他熟悉的脸,还有眼角下那颗血红的泪痣,这些画面唤起了他尘封的少年记忆,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限入了黑暗。

雷震从昏迷中醒来时就认出来了,这个漂亮医生是他的同学。

而正是他的脸,在雷震那段模糊的似真似幻的“穿越梦境”中反复出现。

他认出了姚星沉,但是医生别别扭扭的不肯承认,雷震不明所以,但也不着急揭穿。

倒在看看这小东西在藏什幺。

说起来,他俩多少有点儿过节的。

当年的姚星沉与他同年级,但人家是火箭班的,据说是个天才,跳过三级,所以岁数小他几岁。

人还没长开,高高瘦瘦,白皙清秀的小脸上架着幅黑框眼镜,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大风刮过来都能吹倒似的。

雷震本来不会跟他产生交集,直到他们在男生公共浴室遇到了。

他们学校的浴室是那种毫无隐私可言的大通间,

光着身子,没戴眼镜的姚星沉踩到了肥皂,惊呼一声跌倒了,一头跌到了在旁边冲澡的雷震怀里。

他被爱好体育的男生那一身肌肉给撞痛了,鼻头红红的,没戴眼镜的双眼懵懵的,长睫毛下升起一片水雾。

他呜咽几声,泪眼朦胧地看着雷震,眼角下那颗血红的泪痣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漂亮。

他俩都呆了一瞬,片刻之后,姚星沉面红耳赤地抓着雷震的胳膊,跟他说了声对不起,转身跑了。

留给雷震一个纤细的背影,还有一对圆润可爱的屁股。

他全身的肉大概都长屁股上了,又圆又翘又白又嫩。雷震在他身后笑了。

后来雷震开始频繁地在校园里遇见他,不知怎幺的,只要见了他,总在脑海里播放他全裸的模样。

姚星沉好像能看穿他的大脑一样,每次脸色也都是红红的,眼神躲闪着避开他的目光。

雷震只当他因为那天的事儿尴尬,也浑不在意,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大喇喇地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把搂过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逗他:“弟弟,你还是不戴眼镜的时候好看。”

把姚星沉羞得面红耳赤,咬着嘴唇拼命挣开他,眨眼就跑了个没影儿。

雷震的寝室在他楼上,无聊的时候会故意晃去他宿舍里找他玩。

姚星沉岁数最小,还颇有几分少年老成,因此没什幺朋友,性子拘谨,很容易脸红。

他越这样,雷震越喜欢逗他,

他又不禁逗,一逗就眼眶红红,眼角下的泪痣一闪一闪的,显出几分奇异的漂亮来。

雷震很晚熟,也没什幺审美,但就觉得他这样特别让人心痒痒,一痒痒就更想欺负他。

于是,姚星沉越是要跑,他越是闹他,把人搂在怀里,按在床上,挠他的痒,掐他腰间的软肉儿   ,回回弄得姚星沉眼泪汪汪,连声求饶。

他好像很怕雷震,但又常常在他面前出现。

雷震擅长体育,偶尔打个球,参加个比赛,每次都能在赛场边看到姚星沉的身影,也不往前来,只是不远不近地盯着他看。

雷震一比赛完就汗澿澿地跑过去,不看其它那些为他加油助威的男生女生,专门要来逗姚星沉。

问他是不是特意来给他加油的,是不是觉得他威风凛凛,特别厉害?

姚星沉是个书呆子,对运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根本没办法解释他出现在体育馆的原因。

但姚星沉每次都死咬着不承认,坚持说他都是“恰好”或者是“顺路经过”,凑巧看他一眼。

雷震也不深究,哈哈一笑,长腿一跨,越过栏杆跟他站在一起,大喇喇喝他手里的水,揉乱他的头毛,甚至拿脑袋撞他,短发上的汗珠把姚星沉的头发也弄湿了。

雷震的成绩吊车尾,姚星沉则是名列前茅,于是雷震又强迫他给自己开小灶,辅导功课。

姚星沉似乎很不情愿,但每次也都乖乖地配合。

两人在校园里僻静的长椅上、寝室的书桌上、教室后排各个地方头抵着头研究数学,雷震有时候会走神,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不自觉地在脑子里数他睫毛的根数。

姚星沉讲得很仔细,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害得雷震总也数不清,只注意到他很白,眼睫毛比女生的还长。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原本应该至少是很好的少年朋友。

但是这一切都在高二下学期戛然而止了。

起因很庸俗,是因为一个女生。

此女生很漂亮,叫刘晓玉,是突然从外地转学过来的,跟雷震坐了同桌。

她也是个学渣,因此跟雷震一见如故,算是难兄难妹,两人一度走得很近。

与此同时,姚星沉却不知道抽什幺风,突然就“学业繁忙”起来,不在雷震面前出现了,还经常不住宿舍,让他逮都逮不着人。

以前是半推半就地说不跟雷震玩,现在干脆是避之不及,雷震能看出来,他是真不乐意搭理自己了。

雷震逮了几次逮不到人,也就罢了。

他认为自己就是乐意闹他,逗他,挠他几把解解闷儿,欣赏欣赏他小猫似的手忙脚乱的窘样,也没把这幼稚的小屁孩儿放在心上,

不爱搭理他就不理,随他去吧。哼。

却难免觉得烦心。

后来,雷震在教学楼顶发呆时,无意中看到姚星沉晚上放学后在门口等刘晓玉,两人一起回家,一路上亲亲热热地说话,过马路时还挽着胳膊,看上去异常亲密。

雷震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少年思春了,喜欢上人家女生了,所以才生气自己跟人家走得近吧,呵呵。

雷震自认为总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真相,却一点也没有释怀,反而更烦了。有心想质问姚星沉喜欢那个女生为什幺不早说,还暗搓搓恨上自己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色轻友!

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突然不得不离开了三中。

从此再也没见过姚星沉。

想到这里,雷震上手他捏捏他的脸,说:”你不会还因为当初我跟刘晓玉走得近生气呢吧?”

他明显是在开玩笑逗他,但姚星沉没有笑,他的声音很沉重,突然擡起头,强忍着眼泪,低声对雷震说:

“不是……我,我……我想向你郑重道歉。”

面对着雷震疑惑的眼神,他咬咬牙,鼓足勇气坦白说:

“我要向你道歉。因为,当初,是我害你退学的。”

说完这句话,他痛苦地捂住了脸。

雷震还真不知道这事,微微睁大了眼:”哦?“

姚星沉磕磕绊绊跟他说了实情。他说:

“那段时间,你跟刘晓玉走得很近,我跟她家人很熟,然后,我,我以为你们在谈恋爱,我也不知道怎幺回事,我自作主张告诉了她爸爸……

我说你可能在跟晓玉谈恋爱,会,会影响学习,叫她爸爸说说晓玉,让你们分开……

我以为,他会让晓玉跟你分手就是了,可是我……

我知道刘家有权势,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用他的权势……逼你退学……

雷震,是我害了你,我那时候鬼迷心窍……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这里,他又一次捂住了脸,羞愧又自责的泪水从指缝里落下来。

雷震一怔。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事跟姚星沉有关。那阵子他确实是跟那个女生走得很近,但是并没有谈恋爱好吧。

不过是两个吊车尾一起发发牢骚,刷刷题罢了。

想到这里,他把姚星沉捂着脸的手指轻轻掰开,给他擦了擦泪:

”先别哭了,你不妨先告诉我,为什幺想让她跟我分开?“

姚星沉一愣,可能是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脸又红了,嗫嚅道:

”我我我……我跟她一个大院儿,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以为你们……我我,我不知道……

我没有几个朋友……我,我可能……可能是嫉妒你……“

雷震闻言在他耳边笑了,一手探到下面去揉了揉姚星沉的裤裆,意有所指地说:

”确定是嫉妒我吗?“

然后,他啄了口姚星沉刹那间变得红通通的耳垂,低声说:

“其实是嫉妒她吧?你想代替她,自己跟我谈恋爱,对不对?”

姚星沉被他的动作和声音弄得筋骨酥软,仰面靠在门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睛躲闪着不敢看他。

雷震干脆含住他的耳垂吸了几下,然后又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一路亲到喉结,咬着那颗滚动着的小东西啃了几口,双手捧着他的脸,手指探进头发里,火热的唇舌从脸颊一路移过去,舔了舔那颗小泪痣,然后又一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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