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透过半敞的窗帘打在温楠恬静的睡颜上,她悠悠转醒,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似乎是谢砚清在和人通话。
她起身去查看,身体强烈的酸软致使她不得不扶着床边。
男人一手撑住她,略带歉意地问:“我吵到你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早该醒了。”
温楠依偎在他怀中,暖意十足的温存。
“我要走了。”
话音落下,她倏地一愣。
“公司最近出了些问题,必须我亲自去解决,不能留在伦敦陪你了。”
虽说是公事,温楠还是不由来的伤心,没相遇多久就要分离,她舍不得。
遏制内心蓬发的遗憾,她收敛眼中的情绪:“你去吧。”
谢砚清却笑盈盈地望着她:“舍不得了?”
她瘪瘪嘴:“舍不得也没办法,你总要回去的。”
“楠楠说的有道理。”
“但是——”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温楠面露疑惑。
“我得先完成最后一个心愿,才能心满意足地回去。”
“什幺?”
在温楠脑子里满是问号时,男人的手心握拳,随后坦然摊开在她眼前。
红色的绒盒傲然在中央显现,盒内一道细密的缝隙卡着银白色的圆圈,顶上晶石闪烁,熠熠生辉。
温楠惊讶地张开唇瓣,喉间竟喑哑,说不出半字言语。
单膝下地中,男人满怀期待的话语传来:“楠楠愿意嫁给我吗?”
她曾幻想过无数相爱的场面,唯独没有婚姻,唯二没有求婚。
也许早在十岁父母身亡,在二十一岁得知最初的最初也不过只是一个,因为分离而酿成的灾祸根源。
但此刻,是谢砚清。
如果将来是与他共度一生,温楠想,她是愿意的。
因为,没人会再像他一样,度过了经年以后,始终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
“我愿意。”
.
第二年九月,谢氏集团开创全新领域,在同等市场获得前所未有的革新,此次秋季人才招聘中,谢氏集团董事长特意高薪从国外聘请众多高技术人才,以大力发展谢氏集团。
大厦上下员工忙做一团,都在为这次秋招做准备。
谢氏动员大会的新闻宣传中,温楠再一次站到属于谢氏的舞台。
与从前的心境不同,她有着自己的实力,不再受他人阴影之下,也不再于无尽的纠结中长眠。
她独自去了敦煌,感受着方锦当年大力夸赞的绚丽和辽阔。
然后重新回到了这里,思念之人的故乡。
谢启年看着温楠,语气里有些捉弄后得意的喜悦:“没有提早告诉你要上台发言,小楠不会怨我吧?”
温楠很正经地回应:“谢叔叔把这种好事让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话虽这幺说,别转头就告诉那臭小子啊!”
温楠忍俊不禁:“不会的,谢叔叔您就放心好了,不过,如果他自己知道的话可就怪不得我了。”
“小楠你怎幺净跟他学坏的。”
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邀请她上台。
温楠径自走去,没再回应谢启年的话。
乌泱泱的人群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眼眸,握着话筒的手收紧,她略微紧张地眼望四处,视线一转,只剩谢砚清,独自伫立在末端。
男人俊肆的面容,饱含欣慰地注视着她,遥远的视线相汇,温楠无端地有了更多的勇气。
代表发言结束后,台下默默观看的男人悄然走到她身边,手里还拿着纸笔,面容含笑,目光炯炯地盯着温楠。
“我的未婚妻,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