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背影落寞不堪,娇小的身躯孱弱得仿佛风吹就倒,他多想不顾一切追上前,但脚步如同被盘根的树枝纠缠驻停。
他心间苦涩,不断升起内疚的情绪,窘迫的场景不得不让他认清一切。
季渊猛然盯着母亲的双眼,内心愤愤不平:“妈,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宋晓雯面上不显,脑中却惶惶不安,不仅是因为寄宿合约的赔偿,还有温楠临走时无情藐视的神色,但脱口而出的话怎幺也无法收回。
她恶狠狠地对上儿子:“你不是也不敢追上去吗?”
男人被戳中心事,表情瞬间慌乱,到底是道行太浅,敌不过母亲万分。
.
灰暗的天空之上,飘浮着团团浅灰色云雾,无尽的雪花形成漫天阴霾,笼罩着这座冷寂的城市。
白雪层层累积,给地面铺上厚实的绒毯,泛着苍白,将一步步走向远方的脚印掩埋。
彼时的温楠伫立在巴士站台下,手脚冻得僵紫,她有些后悔出走的鲁莽,甚至没带任何属于自己的衣物。
寒风携带弥天雪花,恣睢搅乱温楠单薄的身躯。
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她孤零零地靠在长杆旁,小脸被风吹得麻木,沾染了不知名的稀碎情绪。
她的本意只想安稳学习,奈何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事情将她夹在进退两难的境地,明明不是她的错,就因为她是个孤儿,所以要遭受鄙夷的内涵言语。
她忽地觉得好累。
为何要翻山越岭寻找自己的不痛快。
她哀怨着,不公平的身份地位,纠缠不断的烂桃花,还有如今的无家可归......
以及那,不知还会不会相见的人。
雪花融进眼里,温楠倏地感到眼中热气冒出,泫然欲泣,盈盈泪珠翻滚,掉落地面瞬间被风雪同化,生凉。
在无人的街道中,她放声大哭。
凄惶的语调将近来的心酸苦涩一一从封闭的笼中释放,如蒲草一般的韧劲在痛哭哀婉的流转里即刻消散。
她好想——
好想——
谢砚清。
温楠模糊的眼眶里,渺渺茫茫的一片雪色开始悄然描绘出一个高大的人影,飘雪渐缓,男人的身影也在这漫无边际的街道中全须全尾地显现。
随着他的逼近,温楠几乎不再敢相信。
她栖迟在原地。
哭泣的反应比刚才独自一人时还要更加激烈,鼻子一紧一紧地吸气,整个小脸皱得苦巴巴,鼻头和眼眶都在寒风的滋润下泛起红润。
男人温热的指腹抹掉温楠脸上的湿润,但不管怎幺擦拭也不能抹净心里的委屈,他便用双手捧住她的脸,俯下身舔舐,温凉的唇瓣紧贴,在略微红肿的眼睛上含吮,缱绻眷恋地辗转每一个被泪液沾湿的角落。
炙热的气息与她交织,温楠在一次次抚慰中暂缓哭泣。
男人眸光流眄,低醇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还哭吗?”
温楠没出声,却纵身抱入他的怀中,宽厚的胸膛是一如既往的踏实,熟悉的清香萦绕鼻尖,她从未如此舒心。
“原来那天真的是你。”
谢砚清将脖子上的朱红色围巾拿下,转而在温楠的脖间绕着一圈又一圈,又脱掉仅有外衣覆盖在她娇小的身子上。
“为什幺不肯见我?”
“在超市里。”她不甘心地追问。
“因为我害怕。”
害怕什幺呢?她依旧想念着他,他还害怕什幺呢?
.
谢砚清把她带回了他居住的房子中,温楠惊讶地发现,离自己所寄宿的地方不过才一步之遥。
原来他就是温楠那天匆匆一瞥的新邻居。
命运将我们安排得如此接近,却又不断磋磨。
“热水在浴缸里放好了,你在雪中站了很久,先去泡泡。”他贴心地说着。
温楠听从地刚迈出几个脚步,又愣生生止住,她攀住谢砚清的手臂,眼含秋波缠绵,温情脉脉:“我想......你陪我。”
男人的表情岿然不动,却是应下声。
脱下她微潮的衣服,白皙的胴体光滑如瓷,泛着氤氲热气,在袅袅的水雾中朦胧不清。
谢砚清抱着她,将她放进浴缸中,自己则是隔在陶瓷之外。
“你不进来吗?”温楠嘟嘟囔囔。
此刻的她发丝盘绕在顶,水珠溅上细长的脖颈,流淌在蜿蜒的锁骨处停留,饱满的酥胸被热水掩埋一半,但抵挡不住余下的气势汹汹。
她几欲哀怨地盯着谢砚清:“为什幺不进来?”
男人并未与她对视,径自在手中沾满丰盈的泡沫,抹在温楠的身上,从肩处往下,在两只硕大的奶子上细细揉捏。
“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借口。”温楠小声斥驳。
他动作不停,继续按压着大腿上细嫩的软肉,男人的手掌绵韧有力,落在肌肤上激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像微小的电流流窜躯体,在心脏迸出火花。
温楠感到腿心处有东西不断滤出,她对谢砚清起了反应。
如妖魅般蛊惑地带着男人的手往下,最终停留在娇嫩的小穴徘徊,他也顺从地施展手指,撬开密闭的阴唇,对着余上的阴蒂挑逗揉弄,红豆在手中慢慢硬挺,他便不满足地撑开外穴入口。
三两手指进入。
突兀的紧实感令温楠绷紧神经,手掌箍住浴缸边缘。
富有节奏感地在水中拍打水花,手指不断抠弄穴道内崎岖的肉壁,刺入最敏感的一点。
温楠弓紧身子,颤颤巍巍地释放出来。
穴内痉挛片刻,绞住男人的手指不放。
久违的湮灭神情在温楠的脑海中闪烁,她觉得整个浴缸都变得舒适十足。
靡丽惑人的面上显出餍足之态,温楠娇吟低喘,她望着男人红润的面颊,伸出掌心摩挲因剧烈抽插,而溅在他脸上的水滴,另一只手却抚摸着腹肌顺延至下。
鼓涨的下腹内藏着急需爆发的猛兽,温楠的指尖娇俏灵活地要钻进去。
却被男人一把捉住。
“太晚了,楠楠该休息了。”
细长葱白的手指被放回水面,温楠才猛地意识到。
熟悉的称谓才刚刚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