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后的几天，陈觉给楚时办好了转学，林正媛也带着她去商场买了很多东西。
阿姨休假也提前回来，帮着布置房间，新卧室阳光很好，一切都是新的。
期间，许是水土不服又或是进了安乐窝，楚时病好的很慢。
林正媛看着她红彤彤的眼圈，一度有些哽咽。
楚时和陈未生病时的症状一样，眼眶红的吓人。
这份相似召回了林正媛的怜爱和愧疚，凡事都亲力亲为，这几晚甚至都来给楚时讲个睡前故事，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什幺。
楚时的澄净的面容，林正媛想起陈初，陈初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培养的，无论是相貌才艺学习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一直很满意。
现在楚时出现了，告诉她这才是她的女儿。
林正媛只想逃避，她无法接受楚时的平凡普通，也无法抗拒陈初带来的荣耀光环。
如果送陈初离开，她做不到。
向她们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子女平庸，他们对自己尚且严苛，又何况是孩子。
“你要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就好了……”
如果意外没有发生，楚时未必不让她满意，但现实没有如果。
林正媛离开轻叹，缓缓退出了静谧的房间。
确认林正媛离开并已经回房后，楚时抱着枕头进了陈未房间。
新房间哪哪都好，但哪哪都不习惯。
她睡觉喜欢蜷成一团，床太软，没有平面支撑的踏实感。
睡陈未房间，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摸进去。
陈未结束了最后一天的物理集训，站在凌晨的街口，莫名感觉冷清。
他想起手机里几条未读消息，都是楚时发来的。
那天晚上以后，他们的关系亲密很多，楚时有事没事就会给他发消息，也不关心他回不回，有时还会直接备注不用回了。
瘦高的男孩站在街角，高高的路灯投射黄色的光晕，陈未站在明暗交接处，影子被分割出不协调比例。垂下的眼皮带着淡淡的倦意，唇角半勾。
他忽然很想回去，看看那张和他相似的脸。
一个小时后，陈未看着自己床上的那个小山包不禁笑了。
轻手轻脚来到床边，女孩侧卧的睡颜恬静又安详，他轻轻勾走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一张白净的脸庞展露出来。
他凝视片刻，缓缓低下头，感受到了女孩均匀的呼吸，想着，要是浅浅的印下一个亲吻，她也不会知道。
这样想，于是，陈未也就这样做了。
虔诚的，轻柔的，在女孩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他心底某处慢慢被腐蚀，荒唐的念头一闪过，停在女孩耳畔的手却没有更近一步，慢慢握成拳。
抽走的那一瞬，楚时的脸贴上来，毫无预警地蹭了蹭，半握拳的手掌缓缓张开，女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餍足睡去。
门外的人看着这一切，轻轻嗤笑，没过多停留，留下一抹白色身影。
陈未合上门，进了隔壁的客房。
口袋的手机嗡嗡的振动，他没管，随手放在桌上径直走进浴室。
“帮我，我替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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