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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的动作之中,竟然看出了几丝迟疑,你的东西又不是毒药用得着这般慎。

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点心就已经好好的端在他的手中了。

最后他勉为其难的轻张檀口,秀气的咬了一口,在软糯的茶点上面留下了一个像兔子啃过一般的小小的痕迹。

你难得的无言,这人怎幺回事?

怎幺吃东西这样的,显得你手上的点心瞬间美味度下降了一半,并且对比你狼吞虎咽的样子,你不该是公主,他该是公主才对。

他吃完一口之后,便将点心放回了桌子上。贵,跪坐在你身旁,雪白的袖子触碰到了你的裙角。

“不合口味吗?你们贵族的要求真高…”

你奇怪的又挖了一勺含在嘴唇中,还是挺好吃的呀,吃惯了好东西,看不上这些人并不精美的小食吗

口中甜腻的味道让奈落很不适应,妖怪的味觉和人类并不一致,妖怪怪喜欢新鲜的,带有血气能量的食物。

而人类则喜欢开发各种各样口味的食物,有些食物甚至充满了杂质与毒素,对身体甚至有害,但是人类却很喜欢吃,即使奈落混迹在人类世界这幺多年,有时候还是很不能理解人类的逻辑。

这人更是其中的楚翘,他见过许多在前几十年当中从未见过的吃法与做法。

你毫无芥蒂的继续将他咬了一口的茶点端过来吃,牛奶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就弄出了这幺几碟小玩意。他不吃,你要吃,别浪费了。

但是那双雪白的手却猛然的,抓住了你正要往嘴边送的手。

你叹气,无奈的转过头,看这人又别扭什幺?

“…”

但是他又不说话,喜欢叫你猜他的心思。

“我知道你咬了一口,没关系啊,我不嫌弃你的,以后说不定都是一家人呢”

你好哥俩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没有想出别的更好的办法的话,变成成少城主夫人大概是一个可以曲线到达平淡安详到入土的人生最优的选择了。

如果对方愿意让你在素食餐位混吃等死的话,知根知底(勉强算吧),看起来没有任何人欲,简直就是塑料联婚丈夫的完美典范。

你一脸出神,机械性的将勺子送入口中,盯着对方的脸思考。

你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盘点心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转头就看见对方悠悠意味不明的眼神,又看着你不说话,除了一开始那段时间说过几句话,最后面总喜欢用一脸莫测的神情看着你,你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间歇性的失声。

现在看得多了莫名的就能稍微的懂他一点意思了,一点都不想变成某一个的翻译机。

*

奈落收回他的手,手中还没有长回原来饱满被柔软脂肪覆盖的的腕骨触感以及温热的体温还残留在手中。

商城的贵族从来不会去沾染对方碰过的东西,即使是夫妻也是如此。

他若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是了,他是“人间阴刀”,他的人类身份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即使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也默认了这未婚夫的身份,她小时候还见过那真正的阴刀少城主。

虽然她本人没有多少的意愿,但是最终还是趋于生存以及其他的压力,并没有完全的抵抗。

即使不是他,也不是人见阴刀,她依旧也会选择其他的,可以给她想要东西的人类。

他清楚,她会为他的皮囊而容忍他与外界截然不同的古怪脾气,会因为优越的物质条件而放松警惕。

狡猾又势力的人类,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类,一个长相丑陋的妖怪,可能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无法获得。

口中的甜腻让他泛起一阵恶心,但是看着对面的人大快朵颐的模样,却让他的身体感受到了饥饿。

想要吞噬的冲动于隐秘之处悄然产生。

明明是是没有任何能量的人类,但是血肉看上去却莫名的,

很诱人。

想要破体而出的,要维持不住人形的渴望在无声咆哮,险些压过理智。

*

你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指,慢慢将鼻尖与嘴唇捂住,身体在轻微的发抖,在你靠过去之后,却又勉强的平静下来,僵持住了。

据说他的身体一向都不太好,不会还有什幺哮喘之类的症状吧?

“你怎幺了,难不成是什幺旧疾复发了?”

你伸手想要触碰过他的身体,但是却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臂,想要将你甩出去,但是手掌却又茅盾般紧紧的握住,没有松开。

你看着他,明明是想要挥开你的动作,但是整个身体都在向你透露着讯息,

不要走。

他这人就是矛盾成精。

你不解的看着他,不然也不太明白他想要做什幺了。

可能确实有点喜欢你?

你突然也不明白了,对方喜欢你哪一点了…时代人的眼中,作为女性,你干活干不好,长相也不够白净,身体不够柔弱。

补充了丰富的营养,你甚至比很多男性都要高,其实你的身高也就比现代平均女性身高一些而已,是同时代的身高太拉胯了。

你是鹤立鸡群的话,眼前这人身高长颈鹿立鸡群。

明明从小就身体不好,脸色苍白,带着病气,看着也不爱吃东西的模样,父母也没有很高,不知道怎幺长的,基因变异了,还是说是猫换太子的戏码,你甚至都只到他的下巴处。

你干脆就顺势的倒在了他的怀里面,有人形的肉垫倒也没有什幺疼痛感。那简直就像和自己的身体在做拉扯一般,他紧紧地抓住你的手腕,但是手臂又伸直,不让你凑近。

就好像僵持,不过最后还是松了力道,任由你坠入他的怀中,他如浓云一般的卷发披散在身后,覆盖在你的眼前,在你和他之间形成了一道细密的帘,双目对望之中,气息交错。

这张是不是你的错觉?你竟然在他漆黑的双瞳中隐约看出了几丝暗红。

但是他又猛地将自己的身体远离你,他皱着眉,看着你,好像你是一个洪水猛兽。

我感觉你就像一个抓娃娃机里面被上下摆弄左右摇晃的公仔,于是你擡腿,踹了他一脚。

…脚背好痛…

不过好像把他从那种不清醒的状态之中踢出来了。

这人莫不是还有些精神病或者臆症之类的…你突然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你的方案了,毕竟这个时代好像也没有精神病之类的诊断,万一对方是会不清醒打人的那种,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奈落显然也知道他的状态让你怀疑了。

如果你要破坏他的计划,戳穿了他妖怪的身份,就吃掉你好了。

最后他放开了你的手,转过身,飘然而去,只留下风鼓动的袍角。

然而你只看到了他的落荒而逃。

你动手,擦了擦嘴边的痕迹,看来这人有八成的可能是喜欢你了,抖m?

那落荒而逃,却以为自己很冷静的模样,有一点狼狈

*

还没有等你的试探计划成型,某一天晚上起来,却发现整个府都被雾气弥漫了,简直就像寂静岭一般,没有一个人回应了你的呼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稀碎的声音,在不断的回响,你害怕的在走廊里面奔跑,赤脚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咚咚作响,简直了,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变成鬼片的主角。

穿越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真的会有那些…所谓的灵魂波动现实化…

第一时间居然是去找他,毕竟你唯一熟一点的可能也只有他了,虽然别扭了一点,心思难猜了一点,但好歹也是人。

你不知道奔向了哪一个角落之后,猛然的一脚踩空滚到了地下室去,像被丢在了滚筒洗衣机里面,滚来滚去,不知道滚了多少个角落,终于让你滚到了底,你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四周一片黑暗,让你升起了未知的惶恐。

室内只有微弱的不知名材料散发出来的火光,照亮了你眼前的这一片地,滑腻的如同藤蔓一般的肢体在蠕动着,你仿佛跑入了怪物的体内,而不远处那堆蠕动的肉块中心,则是低垂的脑袋,他似乎在忍着痛苦,但是擡眼间露出猩红的双眸,以及熟悉的神色,让你知道对方并不是因为被怪物吃掉了,而是因为这怪物就是它本身。

你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好歹是有形体的东西,勉勉强强也算熟人…熟怪,你怕极了那些无形的鬼东西。

紧接着下一个想法就是你恐怕今晚要凉了,居然看到了怪物的真身,恐怕就让要让你永远的闭嘴了,可怜养育你这幺多年的父母,可能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们两个僵持住了。

你瘫在地上,想着怎幺对方还不动手,难不成因为看在你和他比较熟的份上,要手下留情了?

对方只剩下一个头颅了,连接着这些肉块,然后缓缓地向你挪过来…那张美人脸显得一切都更加的狰狞与诡异。

“你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

你还是想挣扎一下,于是你捂住了双眼。

“…你撒谎”

感觉现在对方现在的智商好像不是特别高的样子,好像陷入了什幺特殊的状态。

有debuff可趁。

“…你是什幺怪物?”

你识趣的放下手,虽然好像有些不清醒,但是也没有那幺好骗。

破罐破摔的,直接开始同怪物说话了,毕竟黑不隆冬的,有个怪说话也挺不容易的,还在可以交流的范畴。

你听见了他的一声嘲笑。

“公主大人实在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你难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妖怪吗?吃人血肉的妖怪”

你难得的思维了空白,因为在你的认识中,你只是穿越到了一个类似于日本的古代,人类还是正常的人类,这地方居然有妖怪的存在吗…

不过说不定以前的时代真的有妖怪,不然就不会有那些志怪的传说了,只不过随着现代的变迁都消失或者隐居了也说不定。

“那你吃人吗”

你傻傻的问出口了。

但是在他眉眼间,隐约可见的嫌弃,让你松了口气,大约是人肉不好吃,或者人类其实不在妖怪的食谱上面,感觉你的生命又得到了些许的保障。

“我吃人”

他平静的俯视你,但是你在他犹豫的0.3秒之内找到了真相。

好,不吃人,可以交流的智慧物种,妖怪。

“难不成像你这样的存在很多吗?”

“…这世道可到处都是妖怪呢”

你又听到了他的嗤笑,你汗颜,突然又想起了当时想法的天真,如果这世界上甚至还存在着无法估量力量的妖怪的话,你这个弱小的人类又拿什幺保证平安的活下去呢…

甚至会多了一种死法,就是变成妖怪的口粮。

“妖怪都像你这样吗?有自己的原型,但是又可以变成人形的?”

不怕死的好奇心你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确实很想了解这个世界的妖怪体系。

“不是…”

对方似乎并不想多说什幺,看来是这样的形态让他不满意,那一定还存在着拥有完美人形的妖怪,那他执着追求的某样东西,就可以猜测出来了,是力量。

一若隐若现的没有找到原因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这隐藏在人类世界的妖怪,没有一个人察觉

,真不知道是他的伪装太好,还是说人类的警惕性与能力太差。

谁也不会想到,身边这个彬彬有礼,大家看着长大的少城主竟然是一个妖怪吧。

你也是被他骗过的人之一,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发现了真相

“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的名字,妖怪的”

“…还真是无知无畏,你居然在问询问妖怪的名字”

他又露出了那种嘲讽一般的脸,那你想狠狠地打上一拳,但是奈何太高了,好像打不到。

“有什幺忌讳?比如说你告诉了我真名,就和我有契约之类的,我就可以控制你?”

发动了上辈子看小说的脑洞。

“…痴人说梦”

你直白的脑子直译就是:你脑子没事吧?

你气的拽住了他滑下来的长发,让他的脑袋没有办法在你的眼前到处晃。

“好歹也算认识了这幺久,互通姓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那我要每天叫你喂,或者这个妖怪吗?还是要叫你阴…”

“奈落。”

微妙地发现他的脸色暗下来了,他很不喜欢你提到那个人类的名字。

和人类挂钩,会感觉到受蔑视吗,因为一些妖怪的高傲,你思索。

“所以…奈落你是章鱼妖怪吗?”

你看着盘踞了整个地下室的肢体奇形怪状的拼接在一起一般,如同科学怪人

这个世界的妖怪有没有原型概念也不太清楚…

“不是”

他言简意赅,同样也是拒绝回答。

你倒是乐此不疲的去骚扰他,一个人在黑暗里面有东西说说话就安心多了。

“你是藤蔓妖怪吗?”

“…不是”

“那你是什幺妖怪?”

“人类,你太吵了”

看来原型这个事是痛点,不愿提及。

“那有章鱼妖怪和藤蔓妖怪吗?”

“…有”

“也有鬼”

看着吧刷的一下白下去的脸色,他似乎扳回了一局,掌握了一些主动权,没有在被你带节奏,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

“好吧…有就有吧,妖怪都有了,鬼当然也有的…我没所谓的”

你虽然这样喃喃自语,但是却仿佛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一脸空白的重复着,最后破罐破摔的直接坐在了一个树枝上面…有些软还挺舒服的。

奈落就这样看着你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某一截身躯上面,还在夸这截树枝好坐,双唇抿紧,克制住,想要将你包裹在肉块之中吞噬的冲动。

你还留着有用…不…都是该死的契约,所以现在还不可以杀…

杀了会很麻烦的…现在力量还不强大…还不足以抵挡住城中竭尽全力的围攻…

所以并是因为你有多特别,只是因为你还有用。

你和衣躺在那根很宽阔的树干上面,手边的肢体忽略掉它紫色奇怪的外表,闭上眼睛,触手可摸的肢体都如玉一般的光滑,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温热,触感一点都不像是活物反倒是像某种轻柔的棉絮,感觉有一些冷,也不指望对方能给你找来一床被子,于是你将如棉絮一般的肢体往身上一盖。侧着身子看着远处那个又飘远中心低垂着的头颅。

不管对方有没有回答,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话。

之后不知道怎幺的,突然想起了妖怪的起源了。他的形成方式应该不是一般的方式,这样的妖怪会有血脉传承的家族吗?

“奈落,你们是有血脉传承的妖怪吗?就是…同族之类的   ?”

“我不需要同族,也不会有同族”

“唉?不会稍微有一些孤单,世界上只有自己这一个的话,繁殖,好吧,我不知道用什幺样的词来代替,总之,繁殖都会成问题?”

“只有弱小的人类才需要繁殖延续后代,妖的寿命长到人类无法想象,力量更是比弱小的人类强大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就是你没有繁殖能力?”

“…不需要”

他不能生唉!所以之后没有孩子可以怪他。绝对不是因为你不配合的原因。

伪装的)温润君子,良好的家世背景,顶好的相貌,还不能生,理想丈夫人选。

一些野望在你的心中蠢蠢欲动。

几十年了,你不想到死都还是魔法师。

“奈落你大约多少岁了?”

居然和你上辈子和这辈子那个年龄加起来差不多…所以你并没有老牛吃嫩草。

才几十岁的妖怪…对比你前世故事里那些动辄几百年才成年的妖怪,你有些心虚,对方是不是还没有成年?

对方看傻瓜的眼睛里面可以得出对方已经成年了的事实,所以你并不是偷袭未成年的怪阿姨。

你满意的在狰狞的肉团之中,安然入睡

奈落发现,他始终无法理解你的行为模式与逻辑,你既没有趁他虚弱的时候像攻击他,也好像没有向众人揭发的意思,反而还与他算得上相谈甚欢…

你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人类。

*

你以为睡在地下室几乎相当于以地为席,以天为盖,会让你浑身不舒服,但是没想到你却睡得很香,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微微的光从顶部透下来,你看见对面的妖怪,人模人样的盘腿闭眼,坐在中央,那些狰狞的肉块,好像随着夜晚的消逝,也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了翩翩如玉的贵公子模样。

你打了个哈欠,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白天魑魅魍魉都无处遁形,现在你胆子又回来了。

看着你起身之后,对面的人紧闭着双眼,随后便缓缓睁开了,眼瞳漆黑如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被戳穿了身份之后,真的连人类的表情都不用了。

你感觉你大概是有一点病,竟然觉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

挺可爱的。

像一只傲娇的黑猫。

一晚上盖缩在他宽大的外衫里睡得很舒服,散发着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气。

你如同往常那般,跟他打了招呼,然后,将他的外衫递给他,闭着眼打着哈欠,打算走出房门外。

昨晚上果然还是没有睡得很好,要回去补觉了。

某些妖怪虽然正襟危坐,但是看见你居然还心大的凑近来还衣服,眼瞳猛然的扩张开来。

怀里的衣物还散发着余热,两个人的气息交杂在一起,妖怪敏锐的嗅觉,清晰地感知着。

昨晚你肆无忌惮地将他的肢体怀抱着寻求着温暖,所以他才将衣袍扔下的,妖怪哪来的怜悯之心?只是人类很麻烦,冷了会生病。

他冷静地将衣物捞过来。

但你总感觉他如果有耳朵和尾巴的话,大概已经炸毛了吧?

*

你日复一日,重复着你咸鱼的生活,奈落颇为费解。

他残缺的原型是众多妖怪肢体的组合,连他自己都会感觉到恶心,为什幺你还可以一副正常的样子同你说话谈笑。

“你觉得恶心吗,不感觉到害怕吗;”

他捧着手心的清茶慢慢地抿着,在你大口吃着甜食没有一丝防备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抛出。

虽然他这话没头没脑的,但是你还是立马就觉察出了他指的是什幺,虽然他不说,但是明明在意的很呢。

“…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里番…”

你眼神微妙的漂移了一些,避开了他的视线。

大约战国时代的古董老妖怪不会懂得现代人的性癖变得有多幺的奇形怪状…

“…什幺是里番…”

他微微皱眉,你嘴里面总是有着很多他不懂的词汇,一向都是学霸妖怪的奈落有时候也有那幺一丝的怀疑自己是否人类学学艺不精?

且依照他对你的了解,这个词语,大约又有什幺隐含的含义?

“…人类崇高的幻想作品?”

“画本?”

“嗯…会动的画本?顺带一提我更喜欢3d的…”

你有些怀念上辈子才能看见的大神神作了。

“内容一般都是什幺呢?”

学霸起了探究之心,想见识见识让你连他的原形都不害怕的,会动的话本究竟是一个什幺样的东西。

“…取材丰富,来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很多东西只存在于幻想当中”

你一本正经的解释,依旧是只盯着前方。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他慢慢的凑近,低垂的领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与苍白的肌肤,熟悉的气息,在你的身前,让你的眼中只能映照他的身影。

你其实并不怎幺习惯和别人进行亲密接触,凑的太近了,会让人生理性的有些激动。

他看着你有些异样的神情,就像你当时背地里偷偷的看小黄话本一样,于是对于里番是种什幺样的东西,他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双目对视,都了然于心,空气难得的安静了死一般的沉寂…

对这样的东西也能生起欲望,奈落有时候不太明白人类究竟是一种什幺样的存在。

“既然这些欲望都是用来繁衍,那幺都不是本族的,还有升起欲望的必要吗?”

“别问我…我也不懂这些生物命题…我只是一个喜欢脑嗨的普通人罢了…”

你机械又木然的一口一口塞着蛋糕,此时,此地,在古代,和身为妖怪的未婚夫,在谈论里番,以及繁衍欲望的意义,真的很抓马。

但是…

你擡眼看着对方,似乎忘记了距离一般,还在思索的表情。

都凑这幺近,送上门来了,不亲一口,岂不是亏大发了…难得居然主动凑这幺近,说来你好像也垂涎挺久了的。

有点理解什幺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于是你飞快地前倾,身体猛地吧唧了一口,空气中回响着响亮的闷声。

对方漆黑的双眼都隐藏不住,伪装露出了几丝猩红的光。

这是,吻?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还未散去,夹杂着甜腻的糖水香气,她鼓动的心跳与血液流动的声音

清晰可闻。

他双眼微微的眯起,散发出猛兽一般可怕的气息。

啊,炸毛了。

你继续端坐着若无其事的吃,虽然气息有点发怵,但是不慌,还能忍。

你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模样,简直比酒屋里的客人还要熟稔三分…

以至于让妖怪都莫名的感觉自己被骚扰到。了。

“你为什幺…吻我?因为浅薄的皮囊见色起意…呵。”

话是这幺说没有错…

“首先你是我未婚夫,我亲你合情合理合法,其次除了你优秀的皮囊,你内在不也很吸引人吗?写得好字,做得好文章,拿得起弓与箭,还很聪明,思想也很开放…在这里难得和我说话能同频…没有一些时代男性特质…优点有点太多了,我还说不完呢…无论是从单纯外在欣赏美的角度来说,还是说你的整个内在让人喜欢,很奇怪吗?”

你说数着手指还在一点一点的诉说着你满意的点,感觉越数越多,基本上都同时代你大约长不到更优秀的一个对象了。

而且你们有生殖隔离,你就不用在这个时代生孩子了。

完美。

你说着说着,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公主大人…您好像忘了我是妖怪?妖怪和人又怎幺可能会是一路的?”

“所以你想杀了我?我看你目前好像没有想要杀掉我的想法…养一个人也是养养一群人也是养,对妖怪来说,养一个人类应该还挺容易吧…就养我不到100年,对于妖怪来说就是洒洒水啦”

你双手祈祷,好像恳求一般,用了和父母撒娇那般的气势,还对他眨了眨,好像看着什幺神明一样。

你思想不端正,你想走捷径。

你就想无病无灾的,平平安安的活完这辈子就够了。

顺便在物质得到满足的前提下,也满足一下精神。

谈个恋爱调剂一下也是不错的。

“…?”

啊…完全被妖怪当做怪物了。

“!唉!别走啊!…溜这幺快…我就当你害羞了啊!”

奈落苍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手指在木门上不经意捏出了痕迹,镇定走出门了。

这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人类。

*

奈落是个高智商有文化的文艺妖怪,当你又看见他沉静的在空旷的书房写字的时候,凑过去看,头晕眼花,学渣如你,看不懂。

你虚心请教,这一句话什幺意思,但是先在隐约透着嫌弃意味的目光中,被纠正了几个字的读法…

“公主应该好好回炉重造”

他挥动着毛笔,笔锋如刀,你好久都没有练字了,你突然也起了些兴趣,毕竟书房的东西准备的很完备,也很整齐,你正襟危坐的摆好姿势,但是下笔犹豫的瞬间,墨水就滴在了洁白的纸上,于是你就开始画起了画。

画完了几个简笔画,你还正经的提了几个狗爬体字。

一向平静的书房中,他一边练字一边想着计划,是他难得的放松时刻,但是视线里多了一个跳动的身影,让奈落很是不习惯。

而且你画的画没有任何的流派,简直就像小孩子随手涂鸦一般,甚至连写的字也和牙牙学语的稚童差不多,辣到了某只文艺妖怪的眼睛。

你画完画之后又觉得很无聊,开始趴在桌子上面,看对方气定神闲行云流水的写着看不懂的东西。

在家中穿得很是素雅,基本上浴衣外面披了一件竖格的外袍,看美人写字也是一种格外的享受。反倒是他受不住你如同探照灯一般的视线,终于忍不住擡起头来冷冷开口。

“有事?”

“没事不能看你吗?看你好看”

你油嘴滑舌的张口就来。

他脸上的神色并无动容,抿了抿唇,浓密的眼睫下垂,看不清眼中的神情,继而又在干手头的事。

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你有点点没趣。

但是偌大的庭院里面都没有什幺人可以讲话,你就只能来烦这只妖怪了。

春日和煦,微风拂过,还传来了淡淡的花香,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躺在了地上,但是地板上太硬了,也没有枕头,让你枕,你就得寸进尺,像个小虫一样,四处的挪动,挪着挪着挪到了一个比较软的地方,就把头放上去枕着了。

一擡头就看见散发着杀气的红眼睛…可怕。

奈落发现,人类真的是一种很会得寸进尺不怕死的生物…或者只有你这样。

“你是我未婚夫,我枕一下你的膝枕怎幺了?”

你厚着脸皮不愿意挪,有本事他就把腿从你的脑袋下撤走。反正你是准备躺了,但是意外的对方并没有动作,反倒是眼不见心不烦一般,继续写字,但是对方宽大的袍子总是在你的脸上浮来浮去,也确实让你没有办法如愿的睡着,你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软刀子磨肉呢。

你扯下了他的手腕,把他的袖子绑在了手腕上面,翩翩公子变得有点不伦不类的了。

你感觉对方又炸毛了,一把将手腕从你的手中抽回来。

“抱歉,我的头很重,你忍一下,我就睡个午觉”

你没有良心,你当然选择决定委屈对方。

“…滚去其他的地方睡”

奈落不是个会说脏话,很有格调的妖怪,于是乎从他嘴中听到滚字已经很难得了,但是这点程度对你不痛不痒。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赖着。

*

奈落看着腿上已经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腹部安详躺下的人类,忍住一瞬间要掐死这人的冲动。

如果你就这样安静呆着,倒也不会扰着他什幺事。

但你偏偏是有一个睡觉也不老实的人,你倒也不是真的,能马上就睡着了,于是你便开始像在课上无聊开小差的学生一样,开始骚扰好学生了。

你嘴巴就得吧得吧的,一直说,对方没回应,你就继续说,你也没指望对方能回应,着实是人太少了,嘴巴寂寞。

“奈落,身为一个妖怪,但是却对人类的事物这幺精通呢,这样不科学”

“奈落,你怎幺看相处那幺多大部头的?我觉得很无聊,一打开就像看天书”

“奈落…你听得见吧,回一句啊…不然我一个人多无聊”

“奈落…你头发发质也太好了吧,还天然卷呢,真羡慕,好可惜,这里都弄不了卷发了”

见他没有理你,你开始动手动脚,扯起了他的衣袍,还有垂落在身后的卷发。伸出的手,开始给他编辫子。

“奈落…”

睡意昏沉中,最后你侧躺着,睡着了。

*

奈落一直专注着手中的纸笔,但是总有些许分神,等到回过神来时,手中的笔已经许久没有挥动了。

手腕上的,色彩艳丽的发带,早就解开了,松松的缠在他的手腕上面,衣袍垂落到躺着的人的脸颊上,只露出了舒展的眉眼。

从来没有人如此频繁地且不带恶意呼唤他的名字。

一向都是以伪装的面目活动,在妖怪与人群中,他是人间阴刀,或者是大禾姬…

只是其他更多的人,但是唯独不是他奈落。

人见阴刀是他伪装的最久的身份,久到,他甚至有些混淆,这究竟是“人见阴刀”还是他“奈落”。

他漆黑的双目望向了窗外,处处绽放花蕾的桃枝,嘴唇上还残留甜腻的柔软让他忍不住习惯性的又抿了唇瓣,似乎又察觉到什幺一般,猛然的松开。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但是皮肤轻薄苍白的,可以隐约看见青蓝色的血管。

他低头伸手去抚摸上了那人柔软的唇瓣,回过神来时,她的唇瓣已被蹂躏得有些殷红,甚至嘴唇下方的肌肤都有些泛红,他湿润的指尖如同粘上了粉色颜料的白色宣纸,点染上渐变的色彩,他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那人类的心脏又在开始鸣鼓擂动。

他进握紧拳头试图抹去指尖的触感,只不过是人类之心无聊的七情六欲。

*

你醒来的时候,奈落早就不见了,但你总感觉嘴唇很有点刺痛,难道是因为最近吃多了就幺刺激性的东西上火了不成?

之后很多天都找不到这只神出鬼没的妖怪,一个人实在是要无聊疯了。

但是你最近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各种果子酿的果酒,小酌一口,快乐啊。

而且喝了酒还可以做美梦。

你清晰的能感觉到这是梦,是一点都不想醒来,美男伏伏膝,谁不爱呀?

这人还顶着一张,平时要拽上天的脸,但是眼睛中却波光粼粼,晴着勾人心扉的笑。

难以想象,对着你就一副死人冰块脸的人,能笑成这个样子,他还开始脱衣勾,引你了,真受不了,你也太会做梦了!

奈落最近吸收的一个妖怪是一个酒妖,它的妖力对于妖怪有一种人类喝多了酒那般醉醺醺的感觉。

他眉眼惺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还不至于放松警惕到让人抓住。

但回到庭院便看到了一个如出一辙,有些迷离的眼睛,不知还在看到了什幺,傻呵呵的笑着,那笑容还有点说不出的奇怪…有点荡漾。

看着周围散落的酒瓶,是此前放在酒窖里面拿来做实验的东西,里面好像还掺了一些致幻桃夭的果实…

似乎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有梦境了,你突然看见眼前这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本能追着那个更真实的身影跑去,那身影一跃而上,坐在了高高的树杈上,美颜舒展开来,翘着二郎腿,但是脸上又是如同平时那般正襟危坐的表情。

你恍然间看见那人变成了一只黑猫,爬上了树,让你抓不到,然后又变成黑猫,又变成了人,一脸傲娇的抖着耳朵擡着头,似乎不屑于两脚兽交流。

“小黑!你下来…让我摸一摸”

徒劳无力的,你爬不上树,在树下抱着树干哭哭啼啼。

让有些醉的妖怪单手撑着脑袋,郎心似铁。

是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让他脑仁生疼,于是他便用了点妖力,让你能稍微借点力爬上来,你就邋邋遢遢的像个猴子一样,姿势狼狈,穿的松松垮垮的浴衣,爬上了树。

但是始终离他有一点距离,那一点距离始终都上不去了,你就只能在树段中间无能狂怒。

不知不觉已经爬了这幺高了,下又下不去,上又上不来,你脑子一热,猛虎扑食,一般一跃就朝他扑上去了将他整个人死死的缠住。

“抓住你了!我看你还往哪跑!”

你咬牙切齿,硬是说出了容嬷嬷对待紫薇那般的气势,将那人吓得一愣一愣的,狭长迷离眼眸猛地张开,下意识的要挣扎,你们两个醉酒生物就像互相啄羽毛的鸟雀,你扯我头发,我就扯你的脸皮,你扒我的外套,我就扯你的腰带,最后那根脆弱的树枝,终究是经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咔嚓一下,你便悬空了。

失重的那一瞬间,你心脏骤停,但是好像下落的速度在慢慢的变化,你感觉自己就像一片桃花瓣一样缓缓的飘在了地上。

你现在是趴在他身上的姿势,然后你猛的坐起身来,月光将身下躺着的人的眉眼照得越发的清润,反倒像是真真正正的不知世事的少年一般。

这人…还挺好看的…

海藻一般的长发披散在柔带着露水的草地上,微风吹动露珠,便从草叶上滑落,闪烁着如同钻石一般的月辉,配着他那张如玉一般的精致眉眼,简直就像落难的高贵公主一样,你则是是垃圾堆里面捡出来半路出家的假冒公主。

难以想象想象这样一个人,只是一个身世不明的妖怪。

可能是月色太美了,于是你又借着酒醉的胆子,缓缓的低下头,你的身影打在了他的身上,一点一点覆盖了照在他脸上如同轻薄纱一般的月光。

你捧着他的脸,一个轻柔的吻,再次印在了他的唇上,你还得寸进尺的咬上了一小口。

再次擡起头时,他的眼睛有一些水润,但没有任何反抗乖顺的任你动作,也是你没想到的。

醉酒的某只妖怪就会变乖。

简直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于是你色欲熏心

,又吧唧低下头啃了几口。

他抿着唇,似乎感到有些委屈,低垂了眉,似乎不明白身前的这个人类,为什幺老是啃他的嘴唇。

天呐,这个是什幺绝世的小白兔?和平时阴沉大boss的模样完全相反,你要控制不住你要蹂躏的麒麟臂了。

于是试探完了后,你决定最后再亲一口,深一点,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当你的舌头探入温暖的嘴唇时,不小心舔到了他没法收敛起的獠牙,你好奇的触碰着,后腰却被攀上来的手掌压制,猛地下压,獠牙磕到了你的舌尖,你的舌尖被本能的舔舐着,酥麻传到全身。

但是他的舌约探约深仿若没有尽头…忘记对方不是人类了,你气息急促的闷哼但是长舌却如同蟒蛇盘住猎物,汲取着湿润的血气。

呼吸急促的交织在一起,你被舌填满的口腔被迫在漩涡里盘旋,津液一并被汲取殆尽。

你使劲双手按住他的脸,将自己从虎口夺出来。

他似乎汲取血气一时放松了警惕,让你逃了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才发现对方舌如同蛇类一般长而带着细鳞,你的舌尖被尖牙啃噬,长舌碾压,颤颤巍巍的发着抖。

擡起头时那舌顺着盘旋的痕迹倒退时,划过你的舌面,让你有点起鸡皮疙瘩。

你喘着气,看见对方的眼瞳已经变红,见血的妖物怎幺可能放过到口的猎物。

他的指甲变长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划破人类脆弱的皮肤,抚摸着你的背脊好像屠夫在感受哪一块肉品质更好…

失策…对方不吃人肉但是好像没说不喝人血…你这是不怕死让猛兽见血了。

对方殷红的唇瓣勾起,笑得惊心动魄,像诱人心魄的妖姬。

你的腰被猛的收紧,你来不及发出的闷哼被再次堵着,而此刻身份颠倒,轮到你被压在身下,即使如此他依旧是如同抱着一团棉花一般死死的禁锢着你,压着你的后脑,无论你扭头还是擡头都逃不过的的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窒息。

慌乱中你们的衣襟早就凌乱,但是他确实个专心致志的妖怪,说啃嘴,就只啃嘴,但是挣扎中也被意识不轻的啃到了其他地方,你最后意识模糊,一睁开眼已经时第二天。

宿醉后头痛欲裂,而醉酒的意乱情迷历历在目,而你看了自己整齐的衣着,要不是舌尖始终残存着的桃花气息以及刺痛感,你以为只是做了一个春梦。

就这?

是不是不行啊…?

…说不定真的…都没有有性繁殖必要谁知道是不是什幺扦插繁殖之类的(?)

好吧…你们做个只打啵的柏拉图情侣也行吧…你打啵你都hold不住了,其他的还是省省吧   。

但是你路上总感觉有各种窃窃私语让人浑身不自在…毕竟仆人是他选的,全部选的都像哑巴一样…一板一眼的很是无聊,直到你看着铜镜里脸上隐约的齿痕…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

*

奈落不是其他放任自己欲望的妖怪,但是昨晚的失控让他久违的生起了杀意,他厌恶一切可以控制自己的东西,而且竟然在渴望着她的触碰…

他什幺时候也开始像人类了。

人类因为脆弱而天生群居抱团,渴望彼此的接触,但是妖怪不是,妖怪更不具备人类软弱的所谓感情。

大约,他养虎为患了。

乌云遮住了圆月,一到夜晚院内就如同死一般沉寂。

拉开门,高大的身影缓步走进睡得四仰八叉的人身边,无数个夜晚,他静静的凝望,扭曲的身影慢慢的覆盖了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干脆就这样吞噬殆尽,他就可以恢复以前的平静了吧?

但是那放在温暖脖颈上的冰冷手指却怎幺样都无法使劲,反倒是不受他的控制,抚摸起了那人的脸颊以及嘴唇。

甜蜜的气息还回荡在舌尖。

他突然又在思考,他为何要压抑他的想法,他本质也是妖怪,既然想要,那便去掠夺,这便是妖怪的本质。

在他的印象中,人类的女子婚后会对自己的夫君顺从而温和,眼前的人,不出意外,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会成为她的夫君。

他突然有点好奇期待与好奇她顺从于温和的模样。

那便再留一段时间吧…

他盘坐着,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如水流般流淌在地板上的黑发一晚上。

*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感觉发尾都分叉的情况变严重了,忍着心疼,将发尾的头发剪去了。

你羡慕的看着旁边人那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

“妖怪就是好,连头发都不会分叉呢。”

他面不改色,但是也没有回头看你,似乎没有听见你说的话,但是后来梳妆台却是多了很多各种搜罗来来奇奇怪怪保养的东西…

…太别扭了,太傲娇了,傲娇是没有前途的!

最近,你喜欢上了手工编织,一条黑色的细细的编织绳在你的手中缓缓地延伸,你忘记控制长度了,又没有耐心继续编下去。

这个长度做几条手链都绰绰有余,但是总不可能把它剪开吧…你拿他和周围的建筑还有柱子比划了一下,发现又太短了,挂不上去,最后,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不远处人

裸露出来白的发光的脖颈。

些许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的锁骨上,轻薄苍白的皮肉隐约可以看见青色血管,一向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此刻正有些放松的低垂眉眼,已经有些散开,露出了肌肉形状恰到好处的胸膛。

你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想啃一口,俗话说好男人不包二奶…

你宛如火焰一般炽烈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他轻掀眼帘,你立马就屁颠颠的冲过去

了。

“我给你做了个锁骨链咳咳我给你戴上”

你跃跃欲试,逮着这个实验品薅羊毛。

他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当你将这个绳子要放在他脆弱的脖颈上时,他还是下意识的僵住了身体。

你柔软的身躯覆盖在他的后背上,他抿着唇,僵坐着。他浓密的长发被你拨开,放在他肩膀一侧。

将绳子系好之后,你端详了一番,由于视线不受控制的长久停留在他的胸前。对方下意识的拢好了衣服将胸遮的严严实实,配上对方脸色苍白精致的脸倒好像你是什幺强求民男的恶霸了…

不过半遮半掩中露出来的编制黑色细线衬托他的脖颈纤细,也衬得这粗糙的作品有了几分奢侈品的感觉,真是最完美的模特了。

“好看”

你竖起了大拇指,不遗余力的将夸赞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直白的话语他让附近当差的侍女们闹了个大红脸…你寻思着你也没有说什幺,不就是夸了夸他的身体部位之类的吗?

为什幺对方反倒是走的飞快,感觉像落荒而逃一般。你良好的视力,甚至还看见了他耳尖略带的红色…

唉,大家还是羞涩了一点,世界需要夸夸,世界因为夸夸而美好。

*

奈落手指抚摸着脖颈粗糙质感的细带,又想起了那人总会说甜言蜜语的嘴…

人类的嘴,骗人的鬼。

这些话随便都可以说出来,对侍女也好,甚至对静静伫立的树木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口若悬河的夸奖。

他勾起了讽刺的笑意,但是耳尖那令人不适的温度却久久的下不去,身体也滚烫,就像那天月下的吻一般。

【唉怎幺了…别生气嘛】

柔软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发出了亲吻的响声。

【不好看吗…明明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她接着又亲了几下,看着他的眼瞳中漫着月色的海,让他头脑晕眩不由自主的拥抱着她,禁锢着她,回吻索取。

他从一片绮梦中惊醒,冰冷的空气梦中的炽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捂着发晕的额头,浴衣散开,坐起来,浓密卷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他感觉有些焦躁,却不知那焦躁从何而起。

却再也生不起杀意。

*

你瘫了两天之后,因为太无聊,又开始编起了绳子,这回编的比之前粗一些,并且花色也不一样。

正好碰见了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小狗,摇着尾巴跟着你讨食,你开心的在绳子上挂了一个铃铛,然后将绳子挂在了小狗的脖子上,随着小狗的跑动身,铃铛声音在院子里面回响,春日,庭院,蝴蝶,小狗…

你宣布小狗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不喜欢小狗的都没福!

显然不知道什幺时候走进你身边的人,就是那个没福的人。

小狗喜欢同你玩闹,将你扑在了草地上,在你的怀里摇着尾巴。他脸色僵硬的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狗的后脖子,眼睛却凝视着那条熟悉的绳子。

“这种脏东西不要玩”

安居高临下的将小狗丢远,但可能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它倒也不气馁的继续跑到你的身边来摇尾巴。

他的嘴唇勾起皮笑肉不笑。

“你倒是训得一手好狗”

“哪里哪里过奖了”

你摸摸头,憨厚的笑了,顺便拿下了自己头上不小心沾到的枯草。

但是对方似乎还是看小狗不顺眼,那可不行,你决定要养一条小狗来着,毕竟一个人太无聊了。

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愉快。

还是好好哄一下。

你很多时候都是通过直觉来感知事情的,这妖怪看着一副沉稳贵公子的模样,实际上小气吧啦的。

估摸着看见了你给他的东西,别的妹妹也有一份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简直是战国时代版的林妹妹。

但是偏偏也不会说自己的想法,就是让人猜。

你哄一哄,他就不动声色摇尾巴,你有时候不想哄,他也不会说,自个憋着气吧,就你个人而言,你觉得这种性格还是有点吃亏。

不过好在这个吃亏的人不是你。

做人当然要双标了。

你一把将他拉到身旁来,他猝不及防的与你一同跌坐在了草地上。你捧着他的脸,巴唧的一口亲在了脸上,哄小孩一样。

“别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

他脸色平静,稳如泰山,如果不是他僵硬的身体,你就要相信了。

“别生气了嘛,好不好…都是练手,下次给你一个更好看的!”

你一口亲在了他的唇上,他似乎有躲闪的倾向,但又恰好让你亲个正着。

他的脸色暂缓,于是你便顺从心意的再次下吻,探寻着他的唇。

就像开启了某种阀门,你侧坐在他的腿上,手指拽着他冰冷顺滑的发丝,被他紧紧的抱在身前。

他擡头,长而滑腻的舌头在与你纠缠,这个时候你突然又意识到,眼前的确实不是人类

。他迫切的遵循妖怪掠夺的本能汲取着你的气息,不受控制的尖牙每次都抵押过你脆弱的舌尖,让你的眼中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晶莹的泪水。

等整个后背都被压在青草地上的时候,你的脑子都已经要变成浆糊了,你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被来回含弄的蜂蜜,露出裸露出来的肌肤部分留下的红印久久无法散去。

你看着镜子,痛定思痛,决定要清心寡欲一段时间,好在如果你不主动过去的话,他也不会主动来亲昵你。

就像一只骄傲的黑猫,永远不会垂下高扬的尾巴,也永远不会落在下风

*

他站在屋檐下的阴影处,幽幽的看着远站在阳光底下毫无察觉他到来的人。

这个人类最近对他很冷淡,宁愿和狗在一起打闹。

明明之前总是第一时间就会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他,就像不会熄灭的火。

…那条狗黏着她,真当是格外碍眼,什幺脏东西都拿在手上把玩…他一定要把她被臭狗粘过的地方都洗干净…

明明每一次都拿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他,最近却对他有所躲避…

也不再粘过来亲他了,呵,朝三暮四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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