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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饲养吸血鬼的其他贵族来说,与他们建立除了主仆之外的情感似乎很困难,他们之间壁垒分明,主人从不会分出多余的感情。相比之下,他们能像朋友、亲人一样相处,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了。

而更离经叛道的我,已经早早的和Rubens谈起了恋爱。我有些记不清我们之前的关系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好像一切水到渠成。

Rubens刚到家时低着头一言不发,像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然而家里并没有什幺东西会对她造成伤害,因为那些女仆姐姐们都是很温柔的。

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在太可怜,所以我第一次收起性子,学着Abbas的样子放软声音哄她去洗澡。但那个声音听起来确实不怎幺动听,Rubens很买我的账,点点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想要摸我的礼服,但她顿了一下,动作在空中拐了个弯,攥住了我系在发尾的红色缎带。

她可怜兮兮地请求我,求我带她去洗澡。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十年来从未有过。

像光着脚坐在即将涨潮的海的礁石上,浪花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小腿,你想起身上岸,转身的间隙里无意间扫过海面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了微微探出头的美人鱼。她缓缓朝你游来,你的好奇心被她勾起。

“海妖”是人类对她们的蔑称,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她们的歌声实在魅惑动听,妖或许是种赞美。

我曾有幸听过一次美人鱼的歌声,并且深深沉醉。此刻的Rubens也是如此,但她仅仅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就被她蛊惑了。这不是她的错,是我太轻浮。

我换下礼服,拉着Rubens的手去浴室。

难以置信,虽然我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但我们刚相识的那几年里我从未对Rubens动过什幺心思,我对她视若珍宝。直至后来我明白我对她的心意时,把我对Rubens的感情称为见色起意。

在Rubens如同其他吸血鬼一样陪读我三年后,我向母亲提出了让Rubens与我一同上学的请求,她告诉我,这样的小事以后自己做主,不要事事都来问我。

好吧。后来Rubens与我接吻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询问母亲。

那天Rubens咬着我的手指,放开的时候我不小心刮过她的尖牙,划破了食指内侧,鲜红的血沾满了她的唇。

我小声惊呼,想抽回的手被Rubens握住,她把我压在地上,舔舐着我的伤口。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吸血鬼喝多了血会醉。

Rubens喝醉了的样子和平常完全不同——她会捏着我的两腮迫使我张开嘴,然后她沾满血腥味的舌就滑了进来。

Rubens松开我的时候我仍然睁着双眼瞪她,吃惊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你从哪学来的?”我问她,呼吸甚至还没平缓。

“Deirdre教我的。”

Deirdre又是谁?“什幺?”我的语气间隐隐有些怒气,“她嘴对嘴教你的?”

Rubens歪着头看我,乌黑的发尾轻轻扫在我脸上:“上次在学校的小仓库看见她和女朋友接吻,她说要和喜欢的人才能做这种事情。”

“啊?”或许是她刚刚吸走我太多氧气,我思考有些费力,“她女朋友是谁?”

“和我们是一个教室,小姐。她就坐在你后面。”

“不对!”我有些后知后觉,“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Rubens点头,茫然地看着我:“是的小姐。怎幺了?”

这实在太可恶,她怎幺可以用那样清纯的脸、平静的语气猝不及防地讲出这样的话。

好像我们只是在讨论今天中午应该吃什幺。

“Deirdre只教你要和喜欢的人接吻,没教你接吻的方式吧?”对于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我向来无师自通,“我教你。”

“好。”Rubens说。

Rubens从来不会拒绝我。如果我和她表白,她也会欣然接受,即使我不会要求她做我的恋人。

Deirdre的女朋友叫Aurora,是个混血。具体的我不知道,只能大概看出来她有人鱼的血统。纯种人鱼大多不会修炼出双腿,所以能上岸的很少;混血种天生就有双腿,不过另一半的血统很失败的话她们大多活不过十岁。

Arcadia城的物种都是采用母系社会制度,说实话,这样很完美。

更完美的是人鱼族:她们的族系全部由女人构成,她们选择的交配对象也是女人。因为和女人做爱很舒服;而且人鱼族和女人也能生育——这是Aurora告诉我的。

我抽了个时间与Aurora谈话。

她告诉我一件我十分好奇的事情:她是精灵与人鱼的混血。

她的精灵族母亲与其他多数族人不同,生来就向往的不是绿色的森林,而是那片神秘的蓝色大海。

Aurora的人鱼族母亲就是在她的精灵母亲出海的时候与她相遇的。

我耐心听她讲,觉得很浪漫。于是我又问她,能不能教我在你出生之前你母亲们交媾的过程,就是怎幺做爱。

Aurora惊讶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想和Rubens做爱。我说是的,请你教我。

然后她给我了一本书,一本在图书馆里找不到的书。

后来Deirdre说我性骚扰她女朋友,我表示很抱歉,这不是我本意。

人生的每个第一次都让人很紧张。

我和Rubens面对面跪坐在上锁房间的床上,我不知道她怎幺想,但我很紧张。

我问她怎幺开始。Rubens很认真地告诉我她昨天把Aurora给我的书看完了,她知道怎幺做。

然后我顺从地躺下,Rubens开始亲吻我的唇,一只手隔着衣物揉捏我的胸。我没穿内衣,她也没有。Rubens的唇离开时我看见她衣领下白晃晃的一片,我也隔着衣服揉她,手心越来越烫,我知道自己做不好,只能笨拙地亲她。

Rubens的学习能力未免太强,前戏做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她推开我的双腿,温热的手指揉搓我,又问我是不是这里。

这句话太破坏气氛了吧!

我回答她,我怎幺会知道吗。然后Rubens加快速度,我的小腹渐渐生起一阵酥麻感,我呼吸凌乱,在这片高潮快感里几乎要落泪。

“Rubens,停下……我快被你揉死了……”我断断续续说。

Rubens就真的停下来,我笑起来,一边亲她一边说其实有时候我叫你停下并不是真的要你停下。

我们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Rubens没有进来,因为异物感太重,我简直要窒息,我对Rubens说这次停下是真的要你停下。

下一次不一定。

那是我第一次在床事上敷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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