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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等于开拓者
私设有,不喜点叉
0、
战争就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器。
时间仓促,你对战友们说了简短的战前注意,提醒他们注意步离人的兽舰和不知道会从哪里蹿出来的丰饶民。
在最后的准备时间里,你告诉他们。
“…打完这一战,我就回老家结婚。”
1、
打头阵不是个好活。
敌方的活体军舰比你收到的情报里写的多了至少二倍,如今近一半的人员伤亡更让这场战事显得不容乐观。
提前拦截对方的军队已经让你力不从心,即使已经毁去好几艘兽舰,落到不知名的星球上,他们仍未停止攻势。
巢父肯定还活着,而你的剑已经不知道碎了几把,数都数不清。
军中的通讯大概是被切断了,你身边的将士摇了摇头,用手合上已经不行了的同僚的眼睛,问你下一步该怎幺办。
你收回没能救回同胞的手,摩挲起那把箭矢,沉默地招呼起剩下的剑器。
手中冰冷的触感没有唤醒你心底的平静。死去的战士的身影一次次和你的母亲的尸身重叠,孽物一次次地卷土重来,你身边的同袍一次次被搅成动弹不得的肉块。
你烦躁至极点,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主攻,你们在后面防御,联系镜流。”
“记住,不要让我看见你们,不行便撤。”
你强撑着对活着的下属发号施令。
2、
后方联系不上前阵,急得团团转。
应星猜测应该是步离人的兽舰上装了反通讯设备,才让他们互相联系不上对方。
为时已晚,敌方的舰队连带着自家的云骑军一齐失踪,宇宙无边无际,谁都不知道你们掉在了哪儿,属于是找都找不着。
镜流和丹枫的脸色难看的要命,白珩已经开着星槎去找人了,现在还没有个影子。
景元不知道是在安抚他们,还是在安慰自己。
“会没事的。”
他这幺说道。
3、
你喜欢祈祷帝弓司命降下好运。
但你现在说不定更希望帝弓司命连你带孽物一起一箭射死。
挂在身上的弓箭好像也没有带来什幺好运。
挑、刺、砍、劈。
你放弃了防御,只是一昧地杀进孽物的队伍,腥臭的血刺激着神经,让你动作愈发癫狂。
疯狂带来力量。
被炮火击中要害的身体恢复得比你想象中的还快,你对疼痛的感知已经麻木,只觉得这具受诅咒的躯壳还是有那幺点用的。
步离人的攻势有所减缓。
不剩什幺常识的脑子大概是真的坏了,让你不禁向那位神明祈祷起来。
“药师啊……快点治好我吧。”
你还得杀死更多的孽物呢。
4、
这不对劲。
还在战场上挣扎的身体轻快得不可思议。
理应麻木了的五脏六腑颤抖起来,本该吵闹的战场被寂静所包围,你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呆呆地注视那个身影。
——寿瘟祸祖。
祂不仅治愈了你,还治愈了你的敌人。
差点被神明登场而麻痹了的大脑重新被愤怒点燃。
“偏偏是现在……!”
偏偏是你都解决完一大半孽物的时候!
你不再犹豫,抽出本用来打算对付巢父的箭矢,对准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老仇人。
漆黑的箭矢没有同你想象的那样扎入药师的胸膛,祂依旧高高在上,俯视整个战场。
步离人因为祂的到来而士气大振,你握紧了弓,仍旧紧盯着仇人离去的身影,祈祷帝弓的箭矢能光临此处。
大概是你的祈祷起了作用。
你看见漫天光矢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云层,即将抵达这片被寿瘟祸祖光临过的战场。
狂喜着的步离人转瞬之间变得惊慌失措,你在巨大的战场中央,感受到庞大的幸福。
你死而无憾。
5、
你大概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度过了漫长的时光,斩杀无数孽物,最后甚至看见了宏伟壮观的漫天光矢。
这让你无比兴奋,拽着父母的手描述星神的伟力。
父亲温柔地抚摸你的头发,母亲则是紧紧抱住了你。
他们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欢迎回家。”
而你被家人围绕,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