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却冷清的宫殿内。
厚厚的织绵帐幔下,摆着一张黑檀木大床。
床下跪着两名宫人轻轻地打着扇子,神色恭谨,呼吸都不敢大声。
大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武不凡,即使是睡着了,也微皱着修长的眉毛,仿佛做了什幺令人不悦的梦。
正在此时,宫殿门口传来清脆愉快的脚步声。
两个宫人慌忙放下扇子,趴下去朝来人磕头。
来人是一个少年,身材修长纤细,容貌昳丽如画,头着一顶金冠,身着一袭华丽的龙袍,赫然是一位容颜无双的小皇帝。
小皇帝放轻脚步,径直走到大床前,开始事无巨细地询问床上人的一切。
问他今早几时醒的,都吃了什幺,睡得好不好,心情如何……等等等等。
两位宫人都小心翼翼地答了。
小皇帝问得差不多了,挥手叫所有宫人都下去。
他自己在床侧坐了,仔仔细细地看了床上人一会儿,表情认真,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仿佛在观赏什幺赏心悦目的传世名画。
看了好半晌,又轻轻握住了那人落在锦被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抚摸了片刻,把自己白晳纤细的手指一根根地交叉进那人温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紧扣地交握着,甚至俯下身把那只温暖的大手凑近唇边,轻轻地啄吻了两下。
又拉着那只手放在了自己脸侧,眯起眼睛,光滑的脸蛋贴着那人的掌心,撒娇一般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看床上的人好像还没醒,他吸了口气,悄悄隔着被子摸上了那人的膝盖,揉捏了几下,又一路沿着大腿往上面摸去。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仿佛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
当他纤细白皙的手靠近了男人双腿之间的时候,小皇帝脸上表情不变,只是呼吸微微急促了一点,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颤抖的手在那人大腿根和小腹交接处来回抚弄了几下,不敢碰中间那个微微隆起的部位,只是绕着它打转。
雷震就在此接收完系统剧情,睁开了双眼。
他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那位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欧阳澄,突然冷哼一声,开口道:“就是如此而已?”
欧阳澄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擡起头跟雷震对视,只见那男人一双黑眸比平日更黑更沉了,眼神似乎变得分外犀利,几乎让他感觉到一种凶险。
有那幺一瞬他在男人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像是被捕食者盯上了。
但这种错觉一瞬间之后就消失了。
欧阳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暗笑自己:瞎想什幺。皇兄怎幺会是捕食者呢?皇兄已经没有了捕食的能力了。
思及此处,他开口了,声音柔柔的,清脆好听:“皇兄醒了,今日感觉如何?宫人说昨夜休息的不好,可是受了风了?还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雷震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欣赏了一会儿他华丽的容颜,小皇帝乌眉星目,琼鼻红唇,眼角还生了一枚血红的泪痣,越发衬得他如同一尊名贵的瓷器,精致中带了点儿脆弱的娇气。好一个漂亮的少年,可惜心眼儿长歪了。
看够了,雷震突然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声音冷冷道:“他们怎幺敢伺候不好我?”
欧阳澄仿佛看不见他的阴阳怪气似的,又或者是习惯了,笑着回答:“那是自然。在皇兄这里,朕用的可是最好的人手,量他们哪个也不敢慢待了皇兄。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说得好听,但雷震收起了笑容,话锋一转道:“我休息不好是因为皇帝陛下你照顾的不好!”
欧阳澄闻言,脸上没有了那种运筹帷幄的平静,呆愣了一瞬,大眼睛眨巴着,表情总算有点儿像他这个年龄的少年了。
他咬了咬嘴唇,声音带上了委屈,急道:“我……我天天下了朝就来看皇兄,不管多忙多累,都没有一日懈怠……我,我哪里没照顾好皇兄了?”
雷霆勾了勾唇,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按到了自己双腿间,道:
“你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正经地方,怎幺 ,你待想憋死皇兄?“
欧阳澄的手一被他按上去,就感觉到薄被下方躁动着支起了一个帐篷,里面那一根东西迅速地膨胀起来,硬梆梆地顶上了他的手心。
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幺,小皇帝如遭雷击。
他下意识地想要撤回自己的手,但被床上的人紧握住不放。
他莫名地惊慌失措起来,明明床上只是个不良于行的废人,但他还是被他上肢的力气死死地拽住,不能动弹。
那种被捕食者盯上了的感觉又缠上了他,致使他一边挣扎着,一边不自觉地扭头,寻找刚才被自己打发出去的宫人。
雷震注意到他的动作,在他耳边冷笑道:“怎幺?想叫人?叫吧。叫人来救你。”
欧阳澄正准备张嘴,雷震却突然放开了他的手,神色冷漠地说:“走吧。走了就别来了。也别再来我面前装什幺柔情蜜意,诉说什幺情情爱爱。
收起你那幅虚伪的嘴脸,我也落个清静。”
欧阳澄闻言震惊地擡头看他,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叫人,磕磕巴巴地说:
“皇兄……皇兄怎幺能这幺说………澄儿对皇兄之心天地可鉴,怎幺会是虚伪……”
他说得期期艾艾,眼中甚至闪着委屈的泪花儿。
“你的所谓爱慕、所谓心悦就是这样?”
雷震低头示意他看自己硬挺起来的下身,义正辞严道:”连鸡巴都不给摸一摸?“
小皇帝又傻了。
自从他坦白自己爱上了皇兄开始,这位皇兄耐着性子规劝过他、生气地喝斥过他、苦口婆心地教训过他、冷漠地无视过他、甚至用厌恶的眼神躲避过他……
但是皇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粗暴而低俗地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注意到他傻乎乎的模样,雷震冷笑道:“欧阳澄,你不会是还没见过男人吧?你连男人是什幺样儿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惭地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
欧阳澄别的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喜欢皇兄,如假包换,急道:“我……我是真的心悦皇兄……”
雷震看着他,残忍地宣布:“喜欢男人是要给男人摸、被男人肏的。欧阳澄,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直到这会儿,欧阳澄的脸色终于从苍白如纸变得通红一片,他张开嘴:“……我……我……”
雷震打断他,嫌恶地转过头,仿佛连看都不想看他,道:“一无所知!还敢天天说什幺倾慕我,要跟我过日子……真是厚颜无耻。”
不顾欧阳澄震惊又哀伤的表情,他继续说:“还说什幺为了拥有皇兄才坐上皇位,骗谁呢!贪恋皇权就贪恋皇权,陛下,说真话,没人笑话你。
大方点承认了吧。你嘴硬说都是为了我的样子,假得让人恶心。“
欧阳澄终于受不了了。他眼眶红了,睫毛下溢满水雾,突然扑在雷震身上抓着他的手,声音都在哆嗦:“不!不是这样!澄儿爱着皇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皇兄在一起!不是为了皇权!不是!”
二皇兄的名字,是他这半辈子的注解。
他不能忍受有人质疑、污蔑、否认他对皇兄的感情。哪怕这人是皇兄自己,也不行。
他激动得双眸含泪,但雷震依然无动于衷,说:“那就证明给我看。”
欧阳澄吞了吞口水:“怎……怎幺证明?”
他刚问完,就注意到皇兄不耐烦的表情,马上自觉道:“皇兄是想让我帮你……帮你……”
他连那个字都说不出来。
雷震面不改色地说:“给我摸、舔、吸。把肉棒里的精液弄出来,让我射。别告诉我你这都不会?”
皇兄这种摆明了对他根本不抱什幺希望的眼神刺痛了欧阳澄。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掀开了皇兄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