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黑了，今天晚上没有月光，屋子里黑黢黢的，两个人堆叠在一起，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房子里全部都是媷和的气味，俞灵儿趴在他胸口缓气，脸蛋在他滚烫的胸口滚了滚，白皙的身子就是在黑暗中也发着光。
刚刚裹她的大袄走过来的时候掉在了地上，少女在他身上颤了两下，俞生扯过一旁的棉被将她围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细滑的脸蛋。
“嗯。。。哥。。。哥哥为什幺不喜欢他？”
她斟酌了两下，握着男人粗糙的手指，小声地发问。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俞灵儿听到了哥哥仿若叹息的鼻息。俞生垂着眼睛看她饱满头顶的乌黑发丝，这头黑丝也是他一手养起来的，从她十岁开始，一直给她洗到了十五岁，其中爱护之意自不必言说，她那鸟头似乎是铁做的，只会直来直去，不晓得转一下弯，谢景云两只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
“灵儿和哥哥是什幺关系？”他压下心中的憋屈苦闷，轻声发问。
俞灵儿动了动上身，被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仿佛偷吃油的小老鼠，她胳膊肘压着哥哥胸口，微微擡起头来望他，“我们是兄妹啊！。。不对，现在是夫妻了。。。”
“那灵儿喜欢哥哥吗？”
“当然喜欢了！”
“是兄妹的喜欢还是夫妻的喜欢？”
她有些怔住了，虽然能从诗词中窥到一些夫妻的情愫，但是书中从来没有讲既是兄妹又是夫妻的情况该怎幺做。她有心想从中选一个来说，但嘴巴仿佛被粘住一般张不开。
“不管是兄妹还是夫妻，灵儿都最喜欢哥哥啦！”只思考了一瞬，她便伶俐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俞生捉住绵软的腰肢将她带上来点，两眼相对，俞灵儿仿佛能看到哥哥眼睛里幽暗的光，“哥哥对灵儿，是夫妻间的喜欢，谢景云对灵儿，也是。。。这种喜欢。”
她似懂非懂，“那我对哥哥也是夫妻间的喜欢！”
不，你不是，俞生盯着她娇俏的小脸，心里默道。
“你和哥哥成婚了，以后便只能同我有这种喜欢，知道吗？夫妻间的喜欢是独一的，不能和别人分享的，灵儿永永远远都只能和哥哥并肩站在一起。”
她突然想到之前谢景云和她的约定，应允了等乡试后要单独和他讲话，她心里似有所感。在情爱一事上，俞灵儿确确实实是个门外汉，尽管已经十八岁了，她的情窍就像被泥糊住了一般，依旧看不出男人的心思。
“嗯。。我知道啦。。。哥哥我以后会小心的！今天我和谢哥哥。。。谢景云只是简单说两句话而已，什幺也没有发生的。”
俞生听着妹妹天真的话，想起青年黏糊爱慕的眼神，幽幽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至少他先把人抓手里了。
误会解开，心意相通了以后，两个人沉默了下来。这样静静呆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之前哥哥都是一上床就开干，等他满足了之后自己早就困的不行了，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现在他们身体紧紧相贴，彼此心脏的跳动声都清晰可闻，他是男人，胸口的血肉之物跳动更加厚重深沉，仿佛咚咚的鼓声，她摸着掌下平滑紧实的肌肉，轻轻爬上去吻哥哥高挺的鼻尖。
男人喉咙里哼出一句，“还想要？”手臂也收紧，手指抚弄着她秀美的腰肢。
“不要了不要了，哥哥，歇了吧。”
他的东西还塞在里面，再来的话是真的受不住了。俞灵儿撅着臀想让东西出来，被男人按着圆溜溜的屁股动不了，只好含着哥哥的性器趴在他胸口睡觉。
一头青丝逶迤至臀，俞生爱怜地抚摸乌黑的发，直哄得她昏昏欲睡，也不叫嚷塞着难受了。万籁俱寂，只有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咚咚咚地敲击在耳膜上，犹如露水滴进水塘泛起涟漪，她心中猛然一动，心跳隐隐加快，仿佛在和那颗心脏相附相和。
日子和美，情爱缱绻。若是一直这样过下去，他们可能会一直住在小绯村，生两个白胖的孩子，然后坐在摇椅上慢慢变老，俞灵儿陷入睡梦前，是这样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