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甚至来不及收拾身上的狼藉,混着汗湿和喘息的吻一次次不厌其烦地落在纤细光裸的肩背。
掌心顺应而下,抚慰温怡卿因高潮过度刺激而颤抖的腰侧与臀腿,余韵仍未散开,在体内荡起层层波纹。
肌肤相触的瞬间,身体持续升温发烫,温怡卿舒服得直哼声,挺腰翻身想要躲开这扰人的痒。
“别动,我来收拾。”萧沉指节迅速收拢,掌心不轻不重地抵在尾骨。
粘稠浓厚的体液将私处弄得越发泥泞不堪,白灼随温怡卿一番动作顺着嫣红微翻的花唇向下滴落。
身下沁湿的潮意骗不得人,温怡卿闭上眼不愿面对。
“闹了那幺久,这会儿可甘心睡下罢?”萧沉垂眸,修长的指尖拉开一侧臀肉,用方巾至肿胀不堪的花蒂起向后擦过股沟,连紧缩的菊穴也不曾放过。
温怡卿双腿发软一时间也忘记合拢,干涩的摩擦牵扯出微微疼痛,她转过脑袋把脸一股脑往软枕里埋,没一会就憋得通红。
方巾擦拭牵连出道银丝,源源不断竟怎幺也擦不干净,萧沉手下微顿,看着帕子又擡眼看向装睡的温怡卿,不指望她开口回话。
方巾收回时红肿微热的下身掠过冰凉的空气,温怡卿立刻并住双腿也再装不下去,她侧过脸,发丝凌乱遮住仍泛着潮红的脸颊。
“我是不是病了?”
身后无人应答。
“是不是之前的药性还没解?”她拢过被子急切地坐起来。
萧沉满眼的笑意,挑挑眉问道:“可是要请林太医来看看?”
“你!”温怡卿气得语塞,抓过软枕就往他脸上扔,“要不要脸。”
萧沉也不避开,拿过软枕倾身垫在她身后:“难受了知道缠着人,舒服了就一把推开,你是天生来折磨我的。”
他靠得太近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侧,俊朗的面容染上红晕,温怡卿呼吸停滞,无措地向后躲开才勉强能对上视线。
萧沉瞥了眼床上大滩未干的水迹:“这儿是没法睡了,不如去我那?”
他笑得像只狐狸,却又是一副坦然的模样。
“本是想让你补补精神,”温怡卿撇嘴,声音越说越虚,“谁成想……”
萧沉摇了摇头:“我是惯了的,倒是你得养足精神,今早的消息,骆将军已将粮草押往前线,不日即将返程。”
“这才不过十日。”温怡卿皱起眉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眼瞧着大雪要到了,骆烟立冬前便启程赶路,前后竟也有月余,思念的藤蔓在心中肆意生长将她紧紧裹缚,乍然听到他回京的消息还有些恍惚,温怡卿想起她托摄政王送去的信件,也不知是否送到了骆烟手里。
“骆将军行军多年,樗黎关及荆湖一带多高山并不成什幺问题,”萧沉叹了口气,“只是我们的手脚要加快些,此次放虎归山,若萧慎不倒后面的路可就难了。”
“若成了呢,”温怡卿擡眼,她拉着系带的手停滞,“你便要回燕了,是吗?”
她眼底的惊慌太满,心颤的同时愉悦的情绪不断在萧沉胸口膨胀。
“哪有这般容易,现在就不舍是不是早了些?”
他的话说得太过轻描淡写,温怡卿霎时红了眼眶,垂下脑袋躲开萧沉伸来的手自顾自穿上裙衫,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床沿穿上鞋袜了。
“怎幺恼了?”萧沉也不管自己还光着身子,伸臂截住就要走开的温怡卿。
男人结实的双臂环住她,从身后贴近的滚烫胸膛熨帖在脊背上,温怡卿甚至自己也不知这泛滥的情绪从何而来,到底是委屈还是难过。
“那我留在大周,只做娘娘一人的面首,可好?”
“好,有什幺不好的!”温怡卿赌气用力抵住萧沉高大的身躯向外推拒,转眼间又冷静下来躲开视线,“说的什幺胡话。”
萧沉笑而不语,也不强迫她松开臂弯,指尖勾起堆在床尾的衣衫,深色的袍子上不知何时晕开一大片痕迹,他手腕微擡送到温怡卿的眼前。
“这儿也都湿透了,我穿什幺?”
温怡卿侧目看去,只一眼便不再看,她抿着嘴角:“我让元穗去寻木祁给你送套衣服,穿戴整齐了便回你的大殿去。”
“不许在这儿久待!”她佯装恼怒以掩饰再次发烫的脸颊,一下撞开横在身前的手臂,脚步凌乱地逃了出去。
寒风阵阵袭来,混沌热胀的头脑才清明起来,温怡卿转头看向紧闭的门扉,重重地吐了口气。
“娘娘?”采薇听到动静,忙从另一侧的厢房穿出庭院走了过来。
“元穗还守在偏殿吗?”温怡卿醒过神来,朝前走了几步离西暖阁远了些。
采薇一听便低了头,不情不愿地应道:“是。”
温怡卿笑弯了眼:“谁惹了你不高兴?”
“这些日子娘娘句句不离元穗,”采薇鼓起脸,“连差事都不喊婢子做了。”
“你可忘了前些天,你一人前往清凉殿撞见萧沉浑身是血,回宫复命时都吓掉了半个魂,怎幺今日胆子那幺大,”温怡卿拉着她往正殿去,“你可知里面的琅沐伤得多可重?”
“娘娘不怕的,我怎幺会怕。”
不知怎幺,采薇在这宫中近五年的光阴,竟能长成这般天真烂漫的性格,从前的太后将她保护得很好呢。温怡卿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抓紧了采薇的手。
采薇并未察觉,低下头仔细看着青石板上的碎石,另一只手扶住温怡卿的小臂:“娘娘,主殿的窗棂方才修好了,您先歇着婢子去叫元穗来。“
“修好了,有这幺快?”
“是啊,”采薇点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方才来了两位大人婢子刚要拦,他们便说是来修窗子的,瞧着那二人挂着摄政殿的腰牌,婢子便不敢再拦,也不知是怎幺回事。”
“摄政殿……”温怡卿眼睛一亮,“采薇,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