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这一边塞小镇的街上人迹罕至,灯影寥寥。
疾驰的马蹄声停在医馆门前,一名高大男子从马上矫健而落,怀里似抱着一位身量娇小的女子。
医馆内的郎中架不住那响彻不停的叩门声,随意披了件衣衫便跑到门边,“郎君,本店已经打烊...”
门外男子厉声回应,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若不是性命攸关,又怎会漏夜登门?先生是自己开门还是等我砸开门?”
那郎中一听,便知不是什幺好惹的人,慌忙打开了门。
但见眼前身材颀长的男子剑眉冷目,眼中充满忧虑之色,他怀里是一个浑身发抖的妙龄女子,似乎遭受高热,双颊染上了略显病态的红晕,正微微发喘。
男子收起了周身冷冽,语气比方才缓和了些,可目光仍是焦灼,“先生多包涵。我家娘…娘子在山中中毒,现在似乎正处于毒发时期,万不得已,方才来找先生寻药。”
医者父母心,这位大夫倒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看杜皓满脸忧虑,忙伸手搭上了李嫣然的脉。
只见大夫面露惊疑,不住地摇头,“恕老夫无能。夫人这脉象极其紊乱,似有阴虚颓败之势,却又伴随急火攻心之象,这药方需调和阴阳二者极盛相冲,实在超出老夫医术水平。”
杜皓听得一阵心慌,见怀里的李嫣然喘得更厉害了,只能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老先生,娘子高热不退,若不得及时疗愈,恐怕危及性命。您宅心仁厚,妙手回春,就请点拨一二!至少先压制这毒性,容我明日再寻其他医馆问诊可好?”
大夫看这年轻小伙子爱妻心切,眼圈都红了,着实于心不忍,重又把了一回脉。
他再细细端详着已热得忍不住开始挣脱杜皓怀抱的李嫣然,捋了捋胡子沉吟道,“恕老夫直言,夫人这情形,着实有点像被下媚毒的症状,不是普通的春药那幺简单。但某不才,不懂疗毒,只能先酌情开点药方给你,姑且先熬过今夜。”
杜皓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等大夫抓完药,就马上喂她服下一颗调和内火的药丸。
“我难受,呜呜,好难受...”烧得迷迷糊糊的嫣然公主已开始低声呜咽,小手紧紧抓住杜皓的手臂,尝试用力地撕扯抓挠,仿佛正遭受着冰火两重的煎熬惨烈。
杜皓眉头紧锁,更加无措,\"先生,如若娘子今夜还一直这样,我当如何?\"
那老先生见此情形亦觉心中烦闷,瞥了一眼忧心忡忡的杜皓,恍然醒悟,\"瞧你把我急的。既是夫妻,郎君今夜就可以先为夫人以身疗毒,等熬过今晚再说…\"
这话仿佛一声惊雷在杜皓心里炸开。
以身疗毒?
让他一个侍卫玷污公主的千金之躯?
这等株连九族之罪,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幺写了吧!
杜皓心中一动,捞着李嫣然的腰,长腿生风地飞身上马,\"谢先生告知!他日再来报先生救命之恩!\"
…
夜色幽深如墨。
杜皓双眼通红,勒着缰绳策马狂奔。
看公主这架势,今夜毒发估计动静不小,在客栈,在驿馆,都是人多口杂,只怕毁她女儿家的名声,须得寻个偏僻些的地方让她排毒释放。
他想起前几日寻她路上曾看见一个湖,不远有间破落草房,离这约摸七八里路程,若郎中的药能缓解一时,应可撑到那里。
可身前的李嫣然似乎已经受不了了,她愈发像只神智失控的张狂小兽,小手就想去扯自己肩上胸上的衣物。
\"难受,呜呜…好热…我什幺都不要穿…\"
杜皓直听得耳根子发烫。
他哪里能容忍她这样胡作非为,硬是圈住她双臂,不让她小手乱动,哪怕这般紧身拥抱后,他手肘已分明触碰到她胸前柔软的部分,他也管不了那幺多了。
公主,多有得罪。
保护你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这趟让你走丢已让我忏悔万分,我不能再让你有半分闪失。
可李嫣然却像着了魔一样,挣脱不成,那带着哭腔的叫声更是张狂,她手指用力撕扯抓挠着他的小臂,刮出几条凄厉红痕,见无计可施,又往他臂膀上狠狠就是一口,再一口,像极一只凶残的小野猫,力道丝毫不留余地。
\"嘶…公主,别乱动,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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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下章有肉,如果多几个猪猪我就加码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