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至简不是个冲动的人,他的母亲教育他,心底越是焦躁难安,面上就越要云淡风轻,因为你的对手会享受你的慌张。
可李朗溪不是对手,是他日日夜夜都念着的人。
什幺时候对她的兄妹之情变成了男女之情,他也不想深究。
就这样吧,他想。
冲动一次也没关系。
他单手搂过李朗溪坐在胯骨高的木质鞋柜上,港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的房价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但他来读书,优先考虑的还是方便而不是享受,买的房子并不是很大。
在他俯首吻上她嘴角的时候,李朗溪也搂住了他的腰,仰着脸,漂亮的天鹅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着。
舌尖“推杯换盏”,勾缠交织。
山楂红的唇釉尽数没入陆至简口中,直到李朗溪觉得舌头发麻,轻推了陆至简一下,这个吻方才结束。
“先吃饭。”李朗溪被陆至简抱下。
陆至简跟着她,环顾四周:“保姆呢。”
李朗溪回头,眼中带着狡黠:“我给她放假了,你会怪我吗?”
她今日上了艳丽的妆容,许是为了搭配自己的裙子——红色荷叶花边挂脖吊带连衣短裙,像她的外貌与性格,张扬瑰丽。
就是嘴上的唇釉因为亲吻洇了嘴角一圈淡淡痕迹,看上去十分滑稽。
李朗溪也猜得到,跑到卫生间用卸妆湿巾擦去了唇妆,然后踩着拖鞋出来,看着陆至简还未落座,盯着满桌子的菜。
“你做的?”他问。
李朗溪笑嘻嘻:“厉害吧?我去盛饭。”
她跑进厨房,忽然就没了声音,等了好几分钟,陆至简觉得不对劲,来到厨房,看着李朗溪站在电饭煲前,五官皱在一起。
他走近一看,嗯,米是米,水是水。
“我们出去吃吧……”李朗溪的语气有些沮丧,“我好像忘记按煮饭键了。”
陆至简盖上电饭煲的盖子,按下煮饭键,道:“等会儿就好。”
“等会儿菜就凉了。”
“可以热。”
“好吧。”
李朗溪低着头来回垫脚,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等着大人教训,可大人明显不想教育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擡起头,眼巴巴看着陆至简,又露出狡黠:“哥哥,我们需要做点什幺打发时间吗?”
陆至简看着她粉嫩的唇,喉头滚动:“做什幺?”
下一秒,领带被扯着,将他往前面带,李朗溪垫着脚,吻住了他。
几秒后,陆至简反客为主,几步路将李朗溪底在墙边,单手撑墙,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脸,逼得她双唇微张,几乎没有阻碍的,陆至简舌头长驱直入,掠夺她的津液,挑逗她的舌头与口腔。
李朗溪双手撑在陆至简胸膛前,在适应后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白皙嫩滑的双手摸着他腰间,一点点将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挤出来。
腰带解开,当李朗溪的手指触碰到拉链的那一刻,陆至简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进一步动作。
唇齿分离,两人气喘吁吁,面庞的距离不会高于一公分,稍稍一动,陆至简的鼻尖就能碰到李朗溪的脸颊。
“确定吗?”陆至简喑哑问道。
“饭不是还没好吗?”李朗溪模棱两可。
话音刚落,拉链声响起,是陆至简带着她的手做的。
他没急着脱衣服,而是一只手从她裙摆底下溜进去,搭在她胯骨处,只摸到薄薄一层布料。
“不怕走光?”陆至简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腰,像是在教训她。
她没有穿安全裤。
李朗溪大着胆子看着他,看着陆至简红透了的耳多,道:“小仙女做饭也会染上一身油烟味的,我可是做完饭收拾好厨房,着急忙慌洗了个澡,换上漂亮的裙子化上漂亮的妆,还有好闻的香水,在等你。”
她的眼神染上欲色,似有若无的勾引从眼尾蔓延:“哥哥,奖励我。”
“唔——”
一声惊呼,李朗溪被翻了个身,双手撑着墙,后面的裙摆被撩起。
陆至简掐着她一侧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衣料摩挲间,一根灼热的东西挤进了她双腿之间。
她低头,只看见前面的裙子被撑起了个顶端。
腿间的东西蓄势待发时,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李朗溪颤了颤身子,不知道来人是谁。
陆至简另一只手绕到前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是王姨。”
他能听得出来王姨的脚步声。
李朗溪屏息着,她才知道,那个玩意儿即使人不动作,自己竟然也会跳动,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腿心。
“她记性不好,估计有什幺东西忘带了。”陆至简又道。
果然,王姨进来以后,一阵悉悉簌簌,又走了。
彻底没了声音,陆至简松开李朗溪的口鼻,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花:“哭什幺?”
他问。
李朗溪声线颤抖:“哥哥……烫……”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李朗溪只能撑着墙,看着前面的裙摆从腿间被撑起又落下,那反复被顶着的一处渐渐有了失意,因着衣服是红色,所以上面的湿意看着格外明显。
到她觉得自己腿间被蹭破了皮,陆至两只手箍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勒近自己的血肉里,低头咬在她暴露在外的肩膀上,咬得不是很重,跟腰间的力量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她的臀和他的腹严丝合缝,前面的裙摆被顶起后再没有落下,那本就带着点湿意的地方突然被一股液体喷射在上面,飞速洇开,打湿一片。
李朗溪腿开始打颤,陆至简像是刚尝到美食,不知餍足,很快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势,等到李朗溪站不住,再把她翻过来,让她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捞起她一条腿,反复磨她。
直到米饭熟透,陆至简才偃旗息鼓,李朗溪只有靠着陆至简才能勉强站着,半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腿间向下滑落,打湿了地面。
陆至简搂着她的腰,替她将碎发拨弄到耳后,额头的汗也被他一一拂拭:“先吃饭吧,吃完我们去超市。”
安全套他家里没备。
李朗溪沉默了一会儿,埋在陆至简怀里,声音哑哑的:“哥哥,抱我去客房,我想先换衣服。”
陆至简没有怀疑,抱着她来到客房,看着她打开行李箱,里面全都是她的漂亮裙子,只有在最里层,一个小小的布袋,她拿出来,打开,是一条领带。
有点眼熟,陆至简觉得。
李朗溪坐在床上,双手高举着那条领带给陆至简看,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两年前我从你这拿的。”
“嗯,我记得。”陆至简回。
“有点褪色了。”
“时间久了都这样,你要是喜欢,我衣柜里的你可以随便挑。”
李朗溪将领带放在心口,摇头:“不是这样的,它褪色,是因为它经常被我弄脏,我要洗它。”
陆至简顿住。
李朗溪接着道:“决定去旅游的时候,我准备丢掉它的,因为哥哥不理我,我很生气,可我没扔,我决定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来证明,我只想要哥哥。”
“然后——”
她脱去自己的内裤,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领带在上面绕了两圈,再擡着头,眼尾发红看着陆至简,躺下,双腿屈膝张开,裙摆撩在腰间,那一处完全暴露在陆至简眼皮子底下,绕着领带的手指送入洞口,浅尝辄止。
很快,她媚态横生,让陆至简彻底红了眼。
“朗溪——”他不可置信唤着她的名字。
嘴唇嗫嚅,他颇为艰难吐出几个字:“谁教你的这样?”
手指抽出,领带还在里面,李朗溪起身,就那幺夹着他的领带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自下而上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的王,委屈巴巴道:“没有谁教我。”
“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住不联系哥哥。”
“哥哥,我不想等了,我明天自己乖乖吃药,好吗?”
她从来不是这种会勾人的性子,但跟在李谦序这样的人身边,她揣摩人心最为准确,平时不屑看人下菜碟,唯有陆至简,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他的垂涎。
愿者上钩,鱼期待被吃,它就不是猎物,而是猎人。
领带是被陆至简抽出的,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
窗帘厚重,房门紧闭,无人能窥得屋内一星半点儿,可细细碎碎的声音却从每一个缝隙往外蔓延,在空荡的客厅回旋着,像是一首曼妙的音乐,偶尔和着男人的几声低吼,相得益彰。
20岁,李朗溪得到了陆至简,结束了从青春期就开始的暗恋。
她爸不止一次说过,她还小,玩玩男人可以,别走心。
可她只对陆至简有执念,在国外无数个日夜里,她接触各种各样的异性,主动撩拨勾引,却连一个吻都觉得恶心。
是陆至简的领带,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濡湿的夜。
在身下床褥被浸湿,有她的汗水、有她的眼泪,还有她高潮时喷射而出的爱液,她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灯,心里想:是哥哥的话,好像就可以了。
她可以接受陆至简的一切,弄脏她也没关系。
正如现在,他在她体内冲刺,硕大的龟头捣弄她蜜穴里花壁的每一处,寻找她最敏感的地方。
在撞击到某一点后,她娇媚的声音呼之欲出,蜜穴因着紧张而紧紧咬着他的阴茎,还有情不自禁紧绷的身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划痕,还有自己一直倒吸着气,脸色倔强,不愿泄露半点儿那一处被撞后的舒爽。
实则轻而易举就被发现,男人很坏,已经放弃了蜜穴里其它圣地,专注着这一点展开猛烈攻击。
她无从招架,从前觉得情色片里女主角的叫床太假,如今她的声音只比那些更欲更骚,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却控制不住。
“啊…嗯…啊…啊…”
“慢点、慢点哥哥、求你、嗯啊……”
等到她嗓子沙哑,浑身的水都被逼出来,口干、身干,除了交合的地方,哪哪儿都缺水的时候,甘霖浇灌。
李朗溪紧抱着陆至简,浑身抽搐,十几秒后才渐渐平息。
她的力气早已被卸干净,圈着陆至简劲腰的腿无力滑下,双手也是,懒懒搁在床上,胸口起伏剧烈,眉头却是舒展愉悦的。
陆至简抽出自己,那些浇灌在蜜穴里的液体汩汩而出,顺着股间缝隙没入床褥,他盯着那处,不知怎的有些不愉悦,复将自己送进去。
那处温热黏腻滑嫩,此次进去轻而易举,他稍稍顶了两下,身体里唤做欲望的因子再次冲往这一处。
感受到陆至简的变化,李朗溪的腿颤了颤。
许是第一次,她那处现在很痛,痛到掩盖了交合的愉悦,她觉得她需要休养两天。
“哥哥……”她哭着撒娇,“不来了好不好?求你,我痛……”
陆至简停下动作,临门一脚,此刻让他抽出,他着实不会好受,可看着李朗溪的眼泪,他心疼。
“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陆至简艰难开口,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朗溪,从你向我张开腿的时候起,就没得选。”
我心疼你,我尊重你。
我的欲望为你而生,也只会被你消减。
李朗溪睫毛颤抖,用嘴吗……
她应该会生理性厌恶的……
可如果对方是哥哥……
还没思考完全,陆至简带着她的手往下探:“先放过你。”他说,“不会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