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缓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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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我保证我再也不干那种事了……我发誓。”

我躺在病床上,露出了最真诚的眼神。

李唯穿着一件浅色的针织T恤,看上去跟十年前没有什幺区别,白皙的颈间隐约可见我上次留下的齿痕。

他面无表情,只是把吸管杯递到我的嘴边。

我乖乖地喝了两口。

我不是没想过要绝水绝食抗议,但人就是这样,一旦求生欲被唤醒,就很难再铁骨铮铮了。

毕竟……如果到点不吃饭,医生就会直接进来给我吊上数升营养液,十个小时起步,滴到手臂发麻都别想取下——

知道自己不会死,胃里还饿的直抽抽。

于是在第三天,我就很没出息地怂了。

盛夏正午,落地窗外一片炫目的白光。女佣轻手轻脚地拉上窗帘,又上前接过我喝完的吸管杯。

我低下眼,看向了右手处的约束带,锁死的护腕正锢着我的手腕,固定带被缩至最短。

左手处如法炮制,两只脚踝亦然。

自我被洗胃后已经过去了八十七个小时。在这八十七个小时里,吃喝拉撒睡,全部都被桎梏在这张床上。

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所以我现在的诉求,已经不是生存或死亡,而是李唯他老人家能不能给我解开缚在我身上的这些约束带了。

“李唯……唯总……李局长?”

我试探性地叫着。

我知道现在的我很谄媚(请轻喷)。

但是既然决定回到舒适圈,成年人就得能屈能伸,不要硬碰硬。

何况……碰不过。

女佣退到了一边,低下头,似乎在抿嘴偷笑。

冯特助给李唯递来了手机,他接了过去,回复起消息——

说起来,自从我清醒后,李唯还没有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这人一向先礼后兵,你不吃软的,就别怪我来硬的了。

“李唯!”

看着李唯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刚补充完水分的我嗷一嗓子就吼了出来,然后才发现我的分贝有点大,连一向淡定的冯特助都擡起了头。

李唯蹙起眉,看向了我。

“你这叫非法拘禁知道吗?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你赶紧给我解开。”

修长的手指键入了最后一个字符。

李唯盯着我,把手机递回给冯特助,后者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站起来,倾下身,压了过来。

我立时警铃大作。

“根据《精神卫生法》第三十三条第一款的规定,已经发生伤害自身行为、或者有伤害自身危险的精神障碍患者,经由监护人同意,应当实施强制治疗……”

李唯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西西,我可是你的……监护人呢。”

我才想起来这家伙有政治学和法学双学位。

合着都是给我学的呗?

我见他软硬都不吃,又比我还会叭叭,一时气不过,直接侧过脸,恶狠狠地就要咬向他的下巴。

当然……我其实只是吓吓他,毕竟上次失控时咬的齿痕还在颈上挂着,孩子们也问过我,被他打岔糊弄过去了。

我真的很讨厌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

可是没想到他连躲都不躲,我的牙齿就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瞬间多出一道血印。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不是为他而难过,而是为那种熟悉的无望感而难过。

那种既害怕……又无奈的无望感。

李唯擡起我的脸,他没有在意伤口,只是轻抚过我的脸,然后温柔地浅吻起我的唇。

“对不起,西西……”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

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却向我道了歉,

“……我不该让你难过的。”

我对上了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没有了戏谑的痕迹。

就……行吧。

他很清楚我吃软不吃硬。

我转过了脸,将刚才的事不了了之。

198

李唯让女佣们给我解开了约束带。

“洗……澡?现在?”

他牵过我的手,帮我活动起手腕,一边点了点头。

虽然这三天只擦身没洗澡,但我坚持认为晚上洗才是正统。

“下午三点开始,连续四个会,晚上要到很晚,我没有时间了……”

我眯起了眼,听不懂地看着他。

你没有时间跟我洗澡有什幺关系吗李唯?

你走你的,我洗我的,中年夫妻就要有多年之痒的样子,多点貌合神离,少点腻腻歪歪。

“……而且,下午李瑾和李瑜也会过来。”

他又补上了后面的半句。

我立马站起了身。

洗,现在就去洗。

三天没洗头的我怎幺好意思见我的宝贝小瑾和小瑜?

我乖乖地跟在女佣身后,向着VIP病房的浴室走去。

媲美古都饭店的超大下沉式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只是流线型的边缘被包上了防撞条,破坏了整体的设计感。

浴缸的另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我想应该是单向透明的。

“夫人,请小心一点。”

女佣帮我脱去了病号服,扶我进了浴缸,浴缸壁上摆了浴缸枕,我靠在上面,将身体浸没在热水里。

好像……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我闭上了眼睛。

女佣来到我的身后,好像跪坐了下来,双手复住我的头顶,轻柔地按摩起头皮来。

现在的家政服务业都这幺卷了吗?

指尖顺着筋络自头皮向下,分别按压过脑后和后颈,又揉起了肩膀,最后沿着锁骨直至胸前。

虽然知道这里有正经穴位,但乳房被触的羞耻感如电流般袭向全身。

我按住了女佣的手。

“这里……不要了。”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指尖圆润,是被精心养护过的。

它们应该不属于女佣。

我立刻睁开眼,转过头去。

果然是……李唯。

“喜欢吗?”

他低下头,含住了我的耳垂。他什幺都不用做,只是注视着,我的乳头就如春笋般盎然挺立起来,羞的我满脸通红。

“不、不喜欢。”

李唯轻笑了一声。

我以为他要对我做点什幺,就像之前他在老宅时那样。然而他却拿开手,从女佣提前备好的托盘上找出了一次性的防水耳套,很细致地罩住了我的双耳。

他做好这些后,又拿起了花洒,煞有介事地开始调试起水温来——

“您……不用这样的……”

我被李唯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服务惊的瞠目结舌,连忙打断,示意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做的。

“可是……我很担心西西,”

水自花洒落下,升起朦胧的雾气,李唯低下眼,眸内晦暗不明,

“如果你再做出奇怪的事……我会很困扰的。”

虽然听起来像爱人间的呢喃,但言辞中又意有所指。

他真的很喜欢玩猜谜游戏。

我自知理亏,于是见好就收地住了口,随他摆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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