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琛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换上。”
唐灵飞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机械地揭开了那个纸盒。只看了一眼，唐灵飞脸色就变了，一阵红，一阵白。
“还楞着干什幺？脱啊。”陆则琛说，他看到唐灵飞仍然僵在那里不动，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肯在我面前换？你还真那幺要面子？好吧，那你去隔壁房间吧。”
至少过了十分钟，唐灵飞才走回来。他走得很慢，低着头，上唇紧紧咬着下唇，那表情简直是羞辱到了极点。
陆则琛半躺在沙发上，正在点烟，看到他出来，也楞了一下，火机都忘了打燃。他给唐灵飞的，是件纯黑的丝质睡袍，穿在身上，几乎是纤毫毕露的，一走动大腿都会露出来。唐灵飞一向矜持，要他穿这个，真是跟要他命差不多了。
“别这个表情，灵飞，至少我没让你穿跟小陆一样的衣服。”陆则琛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到我这里来。”
唐灵飞都快把下嘴唇咬出血了，慢慢地走到了他身边。陆则琛一手托着他的下巴，笑着说：“趴下。”
他掀开了唐灵飞那件黑丝睡袍的下摆，手指沾了润滑剂，探了进去。唐灵飞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很快又闭上了嘴。
“坐到我身上来。”
唐灵飞就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坐到了他身上去。陆则琛握着他的腰，让他的腰慢慢移到跟自己腰正对的地方，然后往下用力一压。唐灵飞叫了一声，眼睛都瞪大了，本能地想逃，却被陆则琛按住了腰。陆则琛顺手抽下他腰间的黑色丝质腰带，把他的双手在背后缚了起来。
“今天让你在上面试试，说不定你会感觉更舒服。”陆则琛的手指，在唐灵飞的胸膛上滑动，感觉到他在不停地发抖。唐灵飞从来没有见过陆则琛对他这个样子，之前无论如何，都是带点调笑和温柔的，不像这时候，虽然他一直在笑，眼里的光芒却是冷酷的。“一会儿，再让你跟着小陆学学，怎幺样？你……不会拒绝吧？”
唐灵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啊！……”
陆则琛突然按着他腰一用力，唐灵飞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腰一下就软了，趴在了陆则琛的胸前，不断地喘息。陆则琛的上衣是敞开的，唐灵飞就趴在他赤裸的结实的胸膛上，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吐在他皮肤上。陆则琛也觉得整个人都酥酥的，捏着唐灵飞腰的手也更用了几分力。
唐灵飞的腰极纤细，臀极挺翘，大约跟他的混血血统有关，他有着东方人极少见的美妙曲线。肌肉十分坚实而富弹性，跟陆则舟那种柔滑圆润的感觉大不相同。陆则琛相当贪恋抚摸唐灵飞腰的那种快感，一瞬间，他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几年以前，他把唐灵飞按到地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用力地掐着他的腰，死命地在他身上发泄。
但唐灵飞脸上的表情不同了。
那时候，唐灵飞的眼里，只有恐惧和茫然。而现在，他的脸上写满的是羞辱和绝望。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陆则琛电光火石般地明白了，为什幺当年的唐灵飞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还能若无其事跟他有说有笑，而这次却不会了。
那时候的唐灵飞并不懂这方面的事，只认为陆则琛是在泄愤，认为因此自己才捡了一条命，所以认了也忍了。但是现在的他，总归长大了，无论如何是有点开窍了。
他懂得了陆则琛对他有欲望，而不仅仅是发泄。所以他会脸红，而如今，更知道这是件羞耻的事。
唐灵飞趴在他胸膛上，还在喘息。陆则琛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头发，中途又停住了，缩了回去。
“就让你自己动一下，你就受不了了？过一会要你用嘴来，你能行幺？”陆则琛笑着说。忽然，他把声音放轻了。“灵飞，我发现了一件事。其实我上次就发现了，只是还不确定。这一次，我确定了。你……你那里可以自己分泌……自己润滑哦……真的很少见，就算是我睡过的那些男妓，一个个说是尤物，也很少有真的可以自己……的。你……还真是极品啊，长那幺一副纯洁的样子，动不动就脸红，身体却是这幺……”
唐灵飞本来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着红，这时候却发白了，白得吓人。陆则琛看到他的表情，心里一惊，只听“嚓”地一声脆响，眼前亮光一闪，一块尖利的彩瓷碎片已经刺到了他脖子前面。
陆则琛侧头一躲，一手去抓唐灵飞的右腕。唐灵飞右腕被他紧紧扣住，左手一反，另一块彩瓷碎片直往他自己颈部动脉的方向刺去，陆则琛哪里还来得及多想，直接就出手去拦。
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唐灵飞也怔住了。他刚才趁趴在陆则琛身上喘息的时候，手里已经握住了边上的一个彩瓷的小花瓶。花瓶一捏碎，自然割断了缚在手上的黑色丝带。
这时候，那块瓷片已经穿过了陆则琛的掌心。
唐灵飞只是左肩被割破了一道，伤口虽然长，但不深。
陆则琛把那块碎瓷从自己手掌里扯了出来，顺手扔到了一边。他的脸上也溅了血，两眼发红，说不出来的狰狞。他忽然重重地甩了唐灵飞一个耳光，打得唐灵飞身子一偏摔到了一边。
陆则琛扯着唐灵飞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过来，正对着自己，一字一字地说道：“想死？这样就想死了，你就这幺点能耐？”
他忽然侧耳听了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把唐灵飞抱了起来，往隔壁的房间走了过去。
陆则琛把门一脚踢开，就看到陆则舟躲在门背后，显然是在偷听。陆则琛不怒反笑，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顺手把唐灵飞也掼在了地毯上。他自己的手还在流血，他却像不觉得痛似的。
“我想对你们好，你们两个偏偏都不领情。小陆，灵飞，你们说说看，我该怎幺罚你们呢？”
唐灵飞被他扯着双臂拖了起来，吊在了床上。慌乱之中，唐灵飞仍然把这间屋子扫了一眼，这房间的装饰很奇怪，地上的地毯是固定在地板上的，非常厚，至少五公分，没法移动。墙壁上贴的都是类似隔音垫那种像泡沫的东西，唐灵飞一开始以为是想增加这房间隔音的功能，还奇怪着用这幺过时的法子。当他看到陆则琛笑容里那股冷酷的残忍的时候，他恍然了。
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刚才你想自杀是吧？好啊，倒是想看看在这个地方，你怎幺个自杀法？要撞墙还是撞地板？都可以，随便你。
这些话，陆则琛已经用不着说出来。
唐灵飞双腕被床顶垂着的锁链吊了起来，脚上的锁链之间是根细细的棍子，硬把他的双脚脚踝分开了，不管他想与不想，都得保持这个姿势。唐灵飞咬着下嘴唇，唇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浸了进去。
忽然间头上一痛，陆则琛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用力拉去。陆则琛的声音，阴沉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冷酷，不带情感。“这样子就受不了了？看来我以前对你实在是太好了。你真该学学小陆呢，灵飞。”
唐灵飞“啊”地叫了一声。他这种双腿大大分开的跪着的姿势，实在是太容易让陆则琛进去了，何况他那里原本就是湿润的。他根本还没学会怎幺控制自己的感觉，也没学会怎幺能控制自己的声音。
只觉得下身都要被烧起来了，那个人还在往他的身体里面钻。
“小陆，过来。”陆则琛环着他的腰，一面用力，一面招呼陆则舟。
陆则舟果然乖乖地爬上了床，他一直垂着眼睛，没有擡头。他的头发更长了，黑亮地散在背上，半遮住了他肩后刺着的那只极精致的彩色蝴蝶。他穿着那件勉强盖过臀部、俗艳得吓人的和式睡袍，丰润白嫩的大腿全露在外面，还插上了一条毛绒绒的雪白狐狸尾巴。唐灵飞觉得他真的很像日本那种很精致很像真人的充气娃娃，连那微张着嘴，眼神迷惑无助的茫然样子，都像。
唐灵飞心里越来越冷。他真的没法子想象，这一个月，陆则琛对他这个一向当成掌上明珠的弟弟，究竟做了什幺？
陆则琛一手握着唐灵飞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前摸索，揉捏他的乳尖。嘴唇在他的脖子上碾过，不温柔，每一下，都留下了一个紫红的吻痕。
唐灵飞听到陆则琛的声音，从自己耳边，模糊地传了出来。
“小陆，去，让他前面也舒服下。”
陆则舟显然呆了一下，但是他根本连拖延的勇气都没有，爬到了唐灵飞的身前，弯下了腰。
唐灵飞又是一声惊叫，他哪里受得了前后同时突如其来的刺激，一声又一声地叫得陆则琛连骨头都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