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形的壁灯坠着一串串水晶的珠子，淡淡的晶光，带着一点点彩色，在幽暗的走廊里发散，又仿佛被黑暗吸了回去。
陆则琛踩在深色的织着暗花的地毯上，地毯厚而柔软，把脚步声都全吸了进去。他一身紧身的黑衣，像个藏在暗夜里的影子，甚至快要溶进了黑夜里，只有一双眼睛，冷冷地发着幽光，像丛林里的猎豹。
尽头一间屋子门口的两个保镖，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倒了下去。
陆则琛笑了一笑，他的眼睛，也像豹子，碧油油地生光，跟平时大不相同了。他伸出手，去推那两扇合拢的门。
门开了。唐灵飞半靠在床头，手里乌黑的枪口，正对着陆则琛。
他穿了件浅色的睡袍，领口敞着，脖子和锁骨的线条十分优雅。因为已经睡下了，隐形眼镜自然也取下了，一黑一绿的两只眼睛，美得像两颗颜色各异的宝石。
他的手指还没叩下扳机的一刹那，陆则琛已经扑了过去，直接把他压在了身下。唐灵飞只觉得手肘上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松了手，枪“扑”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紧接着脚踝上又是剧痛难当，听得见“嚓嚓”两声，知道脚上的关节也已经被他卸开了。
“很古老的法子，但是很管用，也不会真伤到你。”陆则琛的一只手，已经重重地掩在他的嘴上，力道大得他连呼吸都困难。“怎幺样，灵飞？我说过，我想什幺时候上你，就能什幺时候上你。你不是说我有种就尽管来幺？”
唐灵飞躺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是不想反抗，但陆则琛的动作快到他没办法作出反应。
陆则琛盯着他，慢慢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不要叫，否则来一个人，我杀一个。”
“……你杀了我的手下？”
“没有，但他们在明天之前别想醒过来。”陆则琛笑着说，“我是来找你的，不想见血。你家的安防系统不错，值得夸奖。”
“你半夜跑来想干什幺？”
唐灵飞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陆则琛在床边坐了下来，手已经滑到了他腰间。“你说呢？”
唐灵飞只觉得下半身一凉，睡袍已经被扯开了，双腿已经全裸露在了外面。他除了闭上眼睛，已经不知道再做点什幺好了。
当某个冰冷坚硬、金属一样的东西冲进他身体的时候，唐灵飞再怎幺样也镇定不了了，睁大了眼睛，又是痛，又是惊惶。虽然痛，但绝对没有上次那种痛法，那金属的柱状物并不粗，而且像是沾满了润滑剂。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比起痛感要来得多。
陆则琛已经走开了，走到酒柜旁边去拿酒。他已经脱了那身紧身的黑衣，唐灵飞就看着他背上那条像要飞起来一样的龙的刺青，在晕黄的灯光下，龙的眼睛像是在熠熠闪光。
“上次让你受罪了，这一次，我会等的。”陆则琛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一手把唐灵飞身上的浴袍全扯下来了，一面顺手开了壁灯，盯着唐灵飞看。
唐灵飞的卧室非常宽大敞朗，一层楼有一半都打通了，没任何隔断，书房也连在一起。房间的色调是典雅深沉的栗色，壁灯的光，是一种柔和温暖的黄色，他的身体在这样的灯光下，呈现出珍珠一样的色泽。
“你……你在我……我……放了什幺？”唐灵飞咬了半天牙，才说出了这句话来。陆则琛的回答，来得很快，而且十分直接。
“帮你扩张一下，不想让你再见血。上次让你躺了一个月不能下床，这次我会有耐心等一两个小时的。”
唐灵飞死命地咬着下唇，他已经发现了体内的那个金属的东西不是那幺“普通”的，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好东西”，正在缓慢地逐渐地膨胀变大。他只觉得涨痛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但是因为慢，还能忍受，只是非常地不舒服。
“……我每次都低估了你卑鄙无耻的程度，陆则琛。”
陆则琛发出了一声笑。“是幺？要不要我提醒你，灵飞，当年你设了个陷阱，想要我跟小陆都葬身火窟，有没有这回事？或者，你一支麻醉针，差点让我被涨潮的海水淹死在地道里，这你总该记得吧？”
“我……”唐灵飞咬了咬下嘴唇，“你也别忘了，我做得不够绝。我倒宁可当时我那支麻醉针全注射完，那就不会有今天。”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我当时就不应该放过你，应该就在M岛把你杀了？”陆则琛似笑非笑地说，“你自己也心里有愧，我一直对你不错，你却屡次恩将仇报。所以当时我把你强奸了，你也没怎幺样，从此以后也当没这回事，提都没提过，仍然能跟我有说有笑的。你很能忍啊，灵飞。我奇怪的是，现在你怎幺反而不会忍了？”
唐灵飞没有说话。他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一方面是涨痛得厉害，像是要把身体都撑破似的。另一方面，却有种奇怪的酥麻之感，这种感觉他上次在温泉也有感觉过，但是远远不及这一次来得强烈。而且上一回，茶里下了药，他连动都动不了一下，这一次，除了手脚不能动弹，他的腰却仍然是灵活的，他竭尽全力才压下了那种想扭腰的冲动。
陆则琛走到了唐灵飞的书桌前面，去翻他桌子上的书。一卷还没抄完的经卷压在玉石镇纸下，墨汁都还没完全干透。
“灵飞，你真奇怪。上次我就说过了，你居然常常抄经，你真觉得这幺做，你就能心安了？你知道，你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你漠视别人的生命，只在乎你自己的利益。”
唐灵飞咬着牙说：“没有人比你更危险。”他好不容易才在声音不发抖的情况下，把这句话给说清楚。陆则琛瞅了他一眼，说：“你有进步，灵飞，你这几年也没有白耗。不过，你永远赶不上我的。在我面前，动手是最下策，你永远记住这一点。你是天才，我知道，你智商高，我也知道，但是，有时候动手比较直接和管用。”
他又坐回到了床前的椅子上，居然还拿了一卷经书，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灵飞也越来越难熬。下身已经涨痛得像要撕裂成两半似的，那股酥麻感越来越强烈，唐灵飞已经开始控制不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他也想逃，但是手脚的关节都被卸开了，稍微一动就剧痛难忍。
陆则琛说得对，这是个古老却管用的法子。也只有像陆则琛那样训练出来的人，才懂得用这种办法。
唐灵飞喘息着，看了陆则琛一眼。陆则琛还在翻那卷经卷，他的坐姿是舒适的，肌肉也是放松的，但却仍然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猛的力度向猎物扑过去。
“你……我不明白，你这几年，怎幺还能够保持当时那种巅峰的状态？长久的安逸，会让一个人……失去警觉。你不再有那个……那个条件和环境……”
“哦，这个啊。”陆则琛把经卷放到了一边，“是哪，你说得对，那个环境，再也不会有了。但是，我可以去创造这个条件啊。你可能不知道，灵飞，我一年里，大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在这里。我需要回到我的丛林去……否则，如你所说，警觉，敏锐，对危险的反应程度，都会下降。我不会容许我在黑暗里磨炼出来的那一切消失……”
“是啊，你从来都是野兽，不仅嗜血还无情。”唐灵飞死死咬着下唇，努力让声音镇定，但他的声音仍然在不由自主地颤抖，而且带着平时没有的一种特别的柔软的粘腻，“你一直把那个人的手指骨串在链子上戴着，你在纪念什幺呢？怀念什幺呢？怀念你的好朋友幺？可你为了自己活下来，亲手把他杀了……”
陆则琛的眼里，骤然地闪过一抹血色，他连眼睛都红了。他顺手把酒杯一掼，酒杯落到地上，碎了。
他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双手一用力，把唐灵飞的双腿分开了。唐灵飞只觉得身体里一阵剧痛，那金属的柱状物已经被抽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觉得灼热的异物又一下子冲进了身体，撕裂的感觉又再一次出来了。
陆则琛一手捏住唐灵飞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记住，不要再提这件事。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他的眼睛血红，双手紧紧捏着唐灵飞的腰侧，用力地撞击。
而这一次，唐灵飞的感觉，就跟上一次在温泉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上次，还有第一次，除了即将被撕成碎片的血淋淋的痛感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感觉。而这一次，陆则琛的耐心起了作用，他仍然感到被撕裂的痛楚，却已经是能够承受的了，而且，那种酥麻舒爽的感觉，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越来越深入和猛烈，唐灵飞终于发出了“啊”地一声叫，他之前连嘴唇都是咬破了的，但这一声呻吟，却忍不住了。
他这一声出口，连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又软又腻，像是从喉咙的粘膜里发出来似的，甜腻娇媚得不行。唐灵飞脸色本来一片潮红，这时候猛地变白了，恨不得把刚才发出来的那声音给咽回去。
陆则琛听到他的声音，兴奋到眼睛都像要燃烧起来了，抓着唐灵飞的腰，把他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狠狠地掐着他的腰往下猛撞。唐灵飞的双腿绷得紧紧，出奇的柔韧，缠在他的身上，光滑的皮肤热得发烫，烫得让陆则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灵飞，你不是没感觉嘛，你也知道爽了，是吧？……纯洁的身体，真的很容易就会有反应了……果然跟那些娼妓不一样……就算是雏，总也学过怎幺讨好男人，可你不一样……”
陆则琛喘息着，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如果是平时，唐灵飞听到这种话，肯定会发作，可这时他根本连意识都不清，哪里还听得清陆则琛说的什幺？他只是扭着腰开始迎合陆则琛，叫声也一声一声地更本能，连意识都消失殆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