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家,关臻依旧很沉默,双眉紧锁,郁晚冬知道他还在介意克莱尔说她活不⻓,安慰
他道:“我活得⻓不⻓,他说了⼜不算。医⽣不也说我最近状况不错吗?”
他转头,眉宇间依然有掩不住的怒⾊。
“那他难道就能乱说话?堂堂斯洛家的⼤少爷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家教堪忧,败絮其
中。”
郁晚冬觉得很神奇:“臻臻,你怎幺忽然变得这幺刻薄?”
关臻在她身边,⼀直都是很寡⾔沉稳的。
他看她⼀会⼉,叹了⼝⽓:“我受不了他们这样说⼩姐。你受的苦,他们怎幺会知道?”
后⾯⼀句话,他的声⾳很低,但郁晚冬听⻅了。她微微笑了笑:“要他们知道⼲什幺?⽆关
紧要的⼈罢了。”
她凑近关臻,脑袋贴着他炙热的肩膀:“我不是有臻臻你⼼疼我吗?”
在她看不⻅的地⽅,关臻忽然颤抖了⼀下。郁晚冬有些困了,关臻看着她在床上躺下,轻轻
替她关上⻔,回到了⾃⼰的房间。
“嗯......嗯......啊......”
浴室⾥⽔声哗哗,关臻⾚身裸体,任由⽔流冲刷过他的身体,他的胸膛不停起伏,双⼿握着
阴茎揉搓着。那东⻄已经胀得很⼤,昭示着主⼈的兴奋,关臻狠狠地擦过顶端,颤抖着呻吟了⼀
声。
“我不是有臻臻你⼼疼我吗?”
⼩姐的声⾳⼜响了起来,他似乎还能感受到她靠着他的温度。
其实他知道⼩姐只不过是出于依赖,就像她每天早上任由他为她穿⾐,也是因为她完全信任
他,依赖他,并没有任何旖旎的⾊彩。但这不妨碍他为⼩姐的话中透出的亲昵⼼神荡漾,也动摇
不了他每次看着、触碰⼩姐身体时隐秘的震颤。
“唔啊......\"
关臻急促地喘息着,不住抚摸⾃⼰硬热的阴茎。⼩姐毫⽆防备的样⼦出现在他脑海⾥,她总
是那样安静地沉沉地睡着,要他扶起她,才会在他的臂弯⾥逐渐清醒过来。她的身体柔软轻盈,
依偎着他,就像⼀朵云,她的睫⽑很⻓,要扑簌簌地抖⼏下,才会慢慢睁开,那双美丽的⿊眼睛
⾥映出他的影⼦......
“嗯!”
关臻⽤⼒捏住⾃⼰的乳头,身下的东⻄跳了跳,顿时变得更⼤。他摩挲着⾃⼰的胸肌,浑身
紧绷,在密集的⽔声下喘息着。
但是⼩姐并不都是那幺安静的。她的身体不好,发病的时候很痛苦,总是咬着嘴唇冷汗涔
涔,他看不下去,把⾃⼰的⼿臂伸过去,⼩姐就⼀⼝咬住他,狠狠地,毫不留情,直到咬出⾎
迹。他觉得⾃⼰替⼩姐分担了⼀部分的痛楚,感到⼗分满⾜,⽇积⽉累,他的⼿臂上也有了许多
淡淡的⽛印,这是⼩姐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关臻仰起头,想象着⼩姐咬住⾃⼰的⼿臂,咬住⾃⼰的乳头,咬住⾃⼰的⼩腹,咬住⾃⼰
的......他越发粗暴地蹂躏着⾃⼰的胸部,另⼀只⼿搓弄快要爆炸的阴茎,想象中虚幻的痛楚令他
⽆⽐兴奋,终于狂乱地呻吟起来。
“⼩姐......嗯!......⼩姐......”他呢喃着,腰部忽然挺动⼏下,⼀股股⽩液射在浴室的墙上。
第⼆天早上,郁晚冬在餐桌上⻅到了意料之外的⼈。许久不回家的⽗亲正在主位⽤餐,身边
还坐了⼀个俊秀的年轻⼈,他⻓得与⽗亲有⼏分相似,琥珀⾊的眼瞳显得⼗分天真。听到脚步
声,他扭过头,对郁晚冬笑了笑。
很漂亮的笑容。
“早上好,姐姐。”
郁晚冬的脚步微微⼀停,径直⾛过去坐在了另⼀侧。
“爸爸,今天怎幺在家?”
“带你弟弟过来办转学⼿续。”⽗亲的语调没什幺变化,⼀副惯有的威严冷漠,郁晚冬眉⽑
⼀动:“转学?”
“其他地⽅的教育资源到底⽐不上⾸都,你弟弟也上⼤学了,⼀直在外地也不好,还是把他
接过来更合适,”⽗亲看了看她,“以后他就住在家⾥。”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让他和我同住⼀个屋檐下。”郁晚冬淡淡说。
“晚冬,”⽗亲放柔了语⽓,“照先也是我的⼉⼦,是你的弟弟。”
郁晚冬笑了笑:“他是你的⼉⼦,但不是我的弟弟。”
“姐姐,”郁照先开⼝,他的声⾳是清朗的少年嗓⾳,带⼀点委屈,“你不要讨厌我,我不会
惹你⽣⽓的。你身体不好,不舒服的时候我还可以照顾你。”
郁晚冬和他对视,他微微皱着浓密的眉⽑,琥珀⾊的眼睛仿佛秋⽔,欲语还休。
“你确定吗?”郁晚冬说,“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脾⽓也不好。万⼀你惹我⽣⽓,我的身
体变得更差了呢?”
他⼀愣,眨眨眼睛,笑着说:“不会的,我永远不会惹姐姐⽣⽓。”
“别⽃⽓了,照先很懂事,”⽗亲说,“这件事就这幺定了,照先住在你隔壁,我今天带他去
办⼿续,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在⼀个⼤学,你多照顾点。”
郁晚冬没说话,笑了⼀声,郁照先却主动说:“我读的是神经⽣物学。姐姐读的是⽂学吧?
医学院和⽂学院离得有点远,就不麻烦姐姐照顾,我⾃⼰没关系的。”
⽗亲看起来有些满意:“神经⽣物学很不错,以后可以进公司做研究,对公司的业务也会⽐
较了解。”他看向郁晚冬,神⾊⾥就带上了严厉:“我当初就不同意你读⽂学,有什幺⽤,你是
能读出什幺⽂学奖吗?”
“我读⽂学不是正好吗?”郁晚冬似笑⾮笑,“你也不需要两个很熟悉公司业务的孩⼦吧?”
⽗亲不悦地看着她,显然对她的⾔语不敬感到不满,郁晚冬虽然并不真的讨厌郁照先,但对
这假模假样的⽓氛实在不感冒,随便吃了⼏⼝就放下筷⼦:“我回房间了。”
郁晚冬坐在桌⼦前看书,关臻拿来⼀盘荔枝,贴⼼地⼀颗颗剥好,喂给她吃。郁晚冬含进⼀
颗雪⽩的果⾁,咀嚼⼏下,笑着说:“臻臻,没有你我可怎幺办呢?”
“我会⼀直在⼩姐身边。”关臻沉稳地说。
“拜托了哦,”郁晚冬说,“我身边没有其他⼈了。”
关臻剥荔枝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擡头望着郁晚冬,郁晚冬也坦然地看着他,只⻅他脸上
的神情⼗分隐忍,睫⽑动了动,才垂下去。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姐。”
接下来的⼀天郁晚冬都没有出房⻔,在房间⾥解决了午饭和晚饭,⼜看了⼀会⼉书,就关灯
睡觉。关臻拿着她换下来的⾐裙轻⼿轻脚地退出去,转身回了⾃⼰的房间,⾄于他对那件裙⼦做
了什幺,就没⼈知道了。
周⼀,郁晚冬下楼吃饭,果然看⻅她的便宜弟弟已经在桌⼦旁,慢条斯理地切开⼀只⾯包。
对上她,他⼜露出那样纯真的笑容:“姐姐。”
郁晚冬只是冷淡地点头。
两⼈⼀起上⻋,并排坐在后座,⼀个靠左,⼀个靠右。郁晚冬望着窗外,想要安静地度过这
段路,郁照先却不想放她清静。
“姐姐看起来很讨厌我。”
“嗯?”郁晚冬回头,“我没什幺好讨厌你的。”
“姐姐昨天的表现可不是这样说的,早餐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了。”
“因为我懒,和你没有关系。”
便宜弟弟还在⽤探究的⽬光打量她。
“我是不喜欢你,你很难要求⼀个正牌⼤⼩姐去喜欢⼀个私⽣⼦,不像从前,”郁晚冬微
笑,“我也不欢迎你住进我家⾥,你从前只是过年的时候来⼀次,就算烦也烦不了多久。”
郁照先的笑容有⼀丝僵硬。
“但除此之外,你没什幺惹到我的地⽅,”她对他点头,“郁凌霄要你来⾸都上学,住进
家⾥,我没什幺话语权,你也没有。只要你不主动挑事,我不会⽆聊到去找你麻烦。”
郁凌霄是她⽗亲的名字。
“原来姐姐是这样想的,”郁照先的笑容扩⼤了⼀些,“那幺,接下来在学校,可以期待和姐
姐好好相处了。”
窗外的⻛景⻜速掠过,很快就要到学校了。郁晚冬闭上眼睛,不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