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什幺的?”话题似乎不愿结束,我本想低头吃东西,可边城的目光暗示让我只能收回手。他想让我替他回答。
“他是心理医生,副业是食品研究公司。”
听着我无奈的语气边城忍不住轻笑,仿佛恶作剧成功了那般。
“那还挺对口,毕竟边忆平时吃东西可真的不含糊。”
我冷不丁看向这句话的主人,一时间忘却了窥探的能力,将这女孩的人生看得完全。但幸好,是个善良人,一生也是幸福。
“看来没骗我,在学校确实有好好吃饭。”
“那可不,每一顿吃的真是好。量也大。”
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话说平时边城见到的总是我吃得少的那一面,倒也不是故意装矜,但在学校里确实胃口要大一些。只怕边
城要多想了。
“跟我在一起吃饭没有胃口吗?”回去的路上边城就差把失落两字刻在额头上。
我很是无措,但也只好想着法子去哄,“或许是因为你太好看,看看你就已经饱了大半。”
边城的目光,不信。
边城的吻,惩罚。
“大街上这样,别人都看着我们呢。”
“嗯?”
“好吧,就是学校里的饭菜佐料多,许多都是你平日不许我碰的不健康典范,在家时虽然你已经尽量让那些营养佳肴味道上完美,
多少还是比不得……”
边先生无奈地扶额,低头冁然的模样如四月末的少年,忽的一下闯入心扉。我努力追逐着记忆中的轮廓,想要辨析出两人之间是否还藏着如何的秘密,能够让我更觉幸福的秘密。
“阿城……”我喟叹,终是想起那件事,“大概在六年前,你是不是参加过什幺竞赛节目?”
“嗯?”
默许的目光让我笃定,也让我欣然地颜开,“有一个会背《出师表》的男生,带点狂妄的自信样子让我嫉妒得连夜把只需选诵的《出师表》整篇背了下来。”
“原来是你。”
边城倒没有多大印象,只不过在爱人闪闪发光的神色里稍稍卷起了记忆的页脚,“那时候学校给的名额,去电视台参加竞赛节目。”
“不过……”我低声喃喃,突然因为转瞬浮现的答案而打消了询问的念头。带点苦涩。
不过仍是青春的年纪,却已经这般成熟。我只是好奇地想要问一翻他的经历,却在感情的提示下恍悟,于是心疼得低落起来。
但我也短暂忘了边城对我的了解程度。
“少年的年纪可以肆无忌惮地张扬。先生的年纪便也该做先生的事。”
“都是我喜欢的。”
那温热的手虚掩住我的眉眼,在十二月底的晚风里向我渡着情意绵绵。于我悄悄数 123 的光景里再缓缓地,缓缓地挪开,伴着温柔的浅语,“忆忆。”
“我已经成熟。也可以采摘。”
笑意里是我捕风便可捉影的诱惑之色。实在是……无法抗拒。
边城是看似寡淡,但寡淡之余又极其擅长诱惑。所以大多数时候由我引起的情事,实质上他是占了八成以上诱因。看似迎合,实质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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