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桑霓说的那样,祈野那天当然没能揪住她。
他不仅没在那天揪住她,往后的几天,他也没有捕捉到来自她的眼神。
晌午的太阳毒辣热烈,祈野非要冒着大太阳走去学校的便利店。他腮帮子用力,嚼着一根刚拿出来的冰棍。
冰棍只能给他起到物理降温的效果,他心里多少有点愤愤不平、咬牙切齿、下一秒随时准备被气死。
他难道会被桑霓抛之身后、弃之不顾吗?拜托,那可是他诶?谁像他那样和桑霓拥有共同的童年回忆?长大了还经常引得她流连侧目的?
冰棍被他嚼的稀烂,他还不肯放下木棍非要使劲咬着,顶着一脸怨气进了班门。
同桌虽然被他的臭脸吓了一跳,但还是大着胆子开了一句玩笑,“小祈,怎幺了,被人甩了?”
他既然敢开这种玩笑,就早有预料祈野现在根本不可能有女朋友的。但是在接收到祈野幽怨的眼神、紧抿的薄唇之后,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他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提高语调,“啥——你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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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野心中烦闷,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安全感,和桑霓有了亲密接触之后就日思夜想,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个。
现在看来,他还不如做一只狗,狗只会爱人,才不会顾虑人爱不爱他。
他似无头苍蝇,在学校四处乱转。
开着的窗——歪歪扭扭长真丑!走廊上的地板——摩擦力这幺大给谁走的?开水房里的桑——开水房里为什幺会有个桑霓?
祈野感觉到自己苦尽甘来,他毫不犹豫,长腿一跨进了开水房,
桑霓背对着他,耳朵上还戴着耳机,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来了个委屈巴巴的危险人物。
水装满了,她一边拧紧瓶盖一边转身,刚转了45度,她的腮帮就被人用手揪住了。
这是什幺情况啊!桑霓平视的话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衣领,她努力擡起头来,果不其然是祈野。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被晒得有分界线了?”祈野问。
莫名其妙——虽然觉得祈野很莫名其妙,桑霓还是回忆起他穿情趣内衣的那天,他的手臂的确是有分界线啊。
祈野稍稍低着头,被钳住腮帮的桑霓像一只胖头鱼,嘴巴嘟嘟的,脸颊胖胖的。
皱着眉毛的样子一样很可爱。
他开心的崩溃了,并且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你干嘛?”桑霓费劲吧啦说出几个字。
“你干嘛干嘛?”祈野说话则是一股酸味。
桑霓瞪着圆眼,一脸疑惑。而祈野这边脑内小人疯狂跳舞,被桑霓迷得晕头转脑。
他努力平复心情,“你为什幺不理我?”
心情没平复成功,演出了质问的丈夫的角色效果。
桑霓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你有什幺证据证明我不理你的,我现在不是在理你吗?”
手里柔软肉乎的触感消失了,祈野不舍,“你做过什幺你心里知道!”
他趁桑霓发愣,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个圆,套住桑霓左边的脸颊肉。
然后,俯身,轻轻咬了一口。
那清脆的声音简直要把桑霓吓死,她不知道该怎幺界定这个行为——是亲吻?是惩罚?
祈野心满意足,他像个抽到了奥特曼SR卡片的小孩一样得意,“我不管,你这个周末要抽时间和我再见一面!”
桑霓捂着脸,不可置信,“我抽你就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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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关于下一章到底有没有肉这件事 没有人问我 但是我还是想说 关于下一章有没有肉这件事 我在想 努力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