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玄色交领锦袍的高大男人立在床边不远处,他手执长剑,逆着光影,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滚。”他开口,语气淡然却不容反驳。
谢旷斜睨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锋利刀刃,神情阴鸷中带着些痛恨。
他背对着来人,叫嚣道:“你知道我是什幺人吗?”
“敢将刀锋对着老子,你不要命了?”
“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敢杀吗?”
他语气轻蔑,笑容更是夹了嘲意。
来人比他还要无所畏惧,听他所言,便当真挥刀要砍向谢旷的脖子。
刀锋划破空气,引出一阵嗡鸣声。
这吓得谢旷猛地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地跳下床榻才堪堪避过了这一剑。
他狼狈地半跪在地上,偏头看去,见到来人容貌后,嚣张气焰便立刻消弭。
“原来是摄政王殿下,臣失礼了。”
谢旷以半跪的姿势向他行礼,又擡手作了个揖。
傕狸收刀入鞘,垂眸看向他,嗓音冷漠:“滚。”
谢旷不甘心地回望了一眼因双手绑缚而艰难挣扎着坐起来的薛泠玉。
他又对傕狸道:“殿下,今日是臣鲁莽,冲撞了皇后娘娘,还望您恕罪。”
此言颇有些莫名其妙,他伤害的薛泠玉,但却是在向傕狸求饶,不太合理。
但薛泠玉明白,这是谢旷在试探傕狸。
他想知道傕狸为什幺要出手管这件事,而薛泠玉也想知道。
若傕狸只是心血来潮随手搭救的话,那幺谢旷往后再寻到时机后定会再次施暴。
倘若傕狸是有心为之,那幺谢旷便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不论真实情况如何,前者对傕狸有利,后者对薛泠玉有利。
在这转瞬间,她就理通了其中深意,也随之懂得了利己的关键点在哪。
傕狸在听到请罪词后,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再次抽出那柄长剑,剑尖直指谢旷,“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你要想死,本王成全你。”
谢旷闻言,心神一凛,起身提着裤子就忙不迭往殿外疾步而去。
傕狸再次将剑入鞘,瞥了一眼床上的薛泠玉,不欲多言,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身量挺拔脊背宽阔,步伐轻缓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薛泠玉见他要走,脑子一热,脱口道:“等一等。”
傕狸顿住脚步,偏了下头,用余光睨着她,并不出声。
男人面容俊郎,在光影映照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弧度,连微微突出的喉结都分外惹眼。
短暂的沉默晕开在殿内。
薛泠玉咽了咽喉头,轻声道:“我...本宫的手还被绑着......殿下可否帮我一下。”
她将脑袋垂向一侧,用膝盖挪动着转了个方向。
后背对上傕狸的视线后又擡了擡被缚在一起的手腕,表示自己并没有欺骗他,她是真的需要帮助。
傕狸未有动作,他站在原地,只扭头深深看了一眼薛泠玉。
“殿下?”
女人的声音稍显凝涩,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伤到了。
他返身回来,立在床边用眼神打量她。
小皇后身上的素白纱裙凌乱不堪,大片肩颈露在外头,浓密发丝也散着,却根本遮不住其下莹白细腻的肌肤。
她垂着头,只把后背对着他,手腕处已隐约浮现出一圈被捆绑的痕迹,整个人都嫩的像一块儿刚出笼的奶皮糕子。
傕狸眸色稍暗,弯腰去解束缚着薛泠玉腕子的腰带。
他靠得太近,身上迫人气势迸发出来,裹住她,让她的喘息都逐渐变轻。
男人指腹干燥,免不了会碰到她的皮肤,薛泠玉努力克制着想要躲避的倾向,乖顺地让他把腰带解开了。
“明明可以让宫人来帮你,为何要使唤本王?”
腰带解了,他却并没有直起身撤走,声音落在她耳侧,不带半分情绪。
薛泠玉收回手,一边揉着腕骨,一边回头去看他。
两人距离极近,俊美男人眉眼深邃,挺鼻薄唇自带天生的矜贵傲气,狭长的眸子只要稍稍阖拢,凌厉锋芒便油然而生。
他有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脸上未带笑,就略显薄情相。
薛泠玉喉间滞涩,被人掐过留下的痛意还未褪去,她视线偏移,不再同他四目相对。
“因为......本宫需要殿下。”
她转身面向他,衣裙前襟敞开,撕开的布料裂缝下全是雪白的肉色。
稍一动作,饱满的乳便要毫无顾忌地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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