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小尼姑。
因着若白屡屡拂了她的面子，从不曾着她的道。念青开始厌她恨她了。
但念青又是渴望她的。
也许是嗜杀吃人的欲望作祟，念青总想靠近她。
越靠近，就越觉得她鲜美可口。
她的唇、她的喉颈，她微微颤动的手指。
甚至于，灯火在她脸颊上投下的睫毛阴影，都能勾起念青的欲望。
念青得不到，就愈是抓心挠肺。
此刻她走了，在大殿中独自诵经，守着她的佛。
而念青呢，在这冷清的塌上独倚孤枕。
念青恨恨盘算着小尼姑的七十二种吃法。朦胧中，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来。
白日里她同那黑道姑缠斗良久，元气大伤，本来就疲累，不一会便坠入混沌的梦里去。
梦里还是这座庙。
庙里还是那个人。
踏过高耸的门槛，若白背影纤细，青丝如瀑。
念青遥遥瞧见了她的身影，一时起了顽心，本想悄悄上前吓她一吓，不曾想她先转过身来。
“念青，你来了。”若白口舌轻启。
念青是第一次听若白念自己的名字，又仿佛听了千遍万遍。
香案上供着的香才燃过一柱，半截香灰落在坛子里。
念青瞧得分明。
她走上前去，跪下来，从后面拥住若白的肩背。
那冰凉莹白的耳垂几乎碰到她的唇。
念青的声音懒怠中带着些哑，吐出来的话也莫名其妙，就好像不是从她嗓子眼里冒出来的。
她问若白，“你放才在念什幺？”
“左不过是些经文罢了。”梦里的若白可爱多了，念青眼瞧着她的耳尖泛起了红。
她身上的银白锦袍摸在手里又凉又滑，腰间的玉带上环佩轻鸣，动起来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身体的欲望还在，这样近的距离，念青很容易起了别的心思。
若白被她抱住，不好转身，任由着念青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她肩上。
“你把昨夜在我身上写的东西，一并在这里念了吧。”念青的手在若白的肩头打圈，顺着她的衣领，悄悄滑上她的锁骨。
暖香温玉在手，忍不住索求更多。
若白微微偏头，一双眼睛含着薄雾，似嗔似恼。
“别闹。”她试图阻止念青在她身上作乱的手，“这里是佛堂。”
“那又如何？”念青擡头望那佛一眼，眼波流转，半情半痴，“便是佛瞧见了我们，也该羡慕的。”
她扳过若白的脸颊，含上她的嘴唇。
她的唇又滑又凉。
呼吸纠缠里，念青只觉得自己快要化在她身上。
唇瓣厮磨够了，念青启开她的牙关，舌尖一寸寸舔弄过去，缠住她的舌。
周身寂静，只有彼此的喘息声，与迷乱的啧啧水声。
她这人笨得紧。
念青全情投入吻着若白，但心思依然活泛，此时心里暗笑。
她同她缠磨许多回，这唇舌间的功夫，若白总是做得青涩。
不是忘了呼吸，便是忘了动动舌头。
念青抚着若白的鬓发，偏过头微微换气。
唇舌分开的时候，空气中拉出几条暧昧的银丝。
她替若白擦去唇角漫出的湿润，抱着怀里的人倒下去。
衣服被扯乱，揉在身下，权当作铺陈。
念青伏在若白身上，吻在她的锁骨。从她的颈窝向下，一路上又舔又咬。
若白一开始还是慌张的，小声求着饶。
“别在这里。”她声若蚊吟。
“你昨晚在我身上写的经文，是哪一篇？”念青才不理她。
若白腰腹处敏感得紧，被念青的四处点火的舌尖一勾，便浑身打颤。
她只好咬紧唇，防着喉咙里的喘息呻吟逸出来。
念青瞧她忍得辛苦，不由好笑。亦知她生性矜持，放不得开，于是软言安慰道，“这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莫怕。”
“罪过。”红晕从若白的颊侧一直烧到颈边，她还兀自嘴硬。
念青有好些恶趣味，都源自于逗弄她。
晨起手还是凉的，她本打算暖了再偎着她，此时坏心眼地便将冰凉的手往若白的乳尖上贴。
若白被激得一颤，更紧地抱住身上之人。
“乖一些。”念青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