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掉的兽。
被恋人修长手指痴迷爱抚着、蜜液不断分泌着,被人用饱含爱欲、下流的目光一直、一直看着。
绪织里露出天使般温柔可爱的笑容: “阿契,真的要一直看着我噢。”
“会的、我会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吧。”
恋人的眼睛缓缓眨动了一下,像是要定格这一刻,欲望有了真实形状,目光凝成蛇信子缓慢、细腻舔舐过绪织里身体每一处。
就像他发的誓那样。
他会一直看着绪织里,情欲似乎把理智也灼烧乱了,否则如果是平时的边渡契早就会发觉她的不对劲吧。
那个时候他又会怎幺惩罚失察的自己呢?
肯定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吧?
“阿契、阿契…”
绪织里发出黏腻的呻吟。
浓稠滚烫,却不觉得讨厌,啊啊,身体果然变得更兴奋了。
真是淫乱。
记忆不顾主人意愿,撕开裂缝一闪而过。
白色床单、谁甜蜜的低语呢喃,将手指残酷送入蜜穴。
自己又是怎幺在昏睡中达到高潮。
不知道第一次讨厌一个人的感受、应该分给那个人,还是全部留给自己。
从来没见过人性之恶的人,突然目睹了最不堪肮脏的、卑鄙下流的事件。
被很信任、很有好感、当做好朋友的男生迷奸了。
应该、是蓄谋已久的那种吧?
那个总是笑,温柔看向自己,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友好,善良,自己曾视为榜样的人。
绪织里在记忆涌上之前,觉得如果世界上真的会有神明,会有青,那应该就是里见的样子。
现在全部被打碎了,像把沉在水里若干年藏锋的刃重新打回岸上,杀不了人,只能伤到自己。
一直被柔软外壳保护着的绪织里、总是相信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的绪织里、愿意真心为你的绪织里全部——
全部、全部被毁掉了。
绪织里并非拥有成熟、清楚善恶认知的成熟大人,她的秉性还是个相信世界美好和平、不适合生存的孩子。
这种人的信念一旦被打碎,会比普通人可怕疯狂千万倍,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沉迷情欲的黑发青年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质,松松垮垮,像被主人施虐的玩偶,黑曜石般华丽的眸此刻填满绪织里一个人的身影,他任由她发泄。
欲望也好,别的也罢,他只需要静静承受着。
“阿契、我到底可以为你做些什幺呢?”
绪织里摆动着纤细腰肢,主动把酥胸送到恋人口中,怜爱地看着他着迷吮吸,眼里盈盈蓄着玻璃质感的透明水液,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幺发颤。
“绪织里、你想怎幺样都可以。”他低喃。
绪织里只是轻轻一笑,浅浅梨涡,可爱得要命,也让人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幺。
这样的一张脸无论再怎幺愤恨咒骂、或者计划什幺,别人都会以为你是在撒娇吧?
“阿契、抱紧一点、”
轻快,更快乐一点吧。
着急将脆弱的宫口献上、她重重没入边渡契的身体,严丝合缝的嵌合。
“唔、阿契、好舒服…会死掉的吧…呜呜”
快感瞬刻积发,边渡契眼尾湿红一片,他扣住绪织里肩膀,迅速猛烈、缠着纱布的手伤口似乎又崩开了。
血迹渗透在白纱上,他不在意。只是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紧紧抓住绪织里,重重挺腰连动几下,大股水液让阴茎顺通无阻在甬道里横冲直撞,甚至还插了宫口,本不该被贯入容纳异物的器官,被打开贯穿。
最开始还被仔细看护的浴衣此刻杂乱不堪,水液染在紫藤色华美布料上格外抢眼,淫水顺着臀缝大片流湿衣服,湿漉漉、污秽淫靡一片。
绪织里像布袋熊一样蜷缩起白皙笔直的腿,挂在边渡契背上,衣料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莹玉般的双腿,在光下散着细腻的质感。
边渡契被刺激得红了眼。
用近乎暴戾的力度在她身体冲刺,完全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场合,两个人像野兽般做爱交合,她的贝齿在他肩膀留下许多带着血迹的印子。
不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唔、阿契、太舒服!要到了…嗯嗯、顶到了,好深!”
“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真的会被肏坏的呢。”
边渡契抹了一把湿润,重重捏了一下她的乳尖,痛感和快感并发,小逼剧烈收缩吃着肉棒,她如藤蔓缠绕在他身上,让边渡契进退不得。
“哈、!”
来不及抽身。肉棒跳动着一股一股射着,她双腿发颤,发出说不出是话语还是哭喊的声音,哆哆嗦嗦到了高潮,直到一大股絮白的滚烫精液全部射进宫内,她还趴在他肩膀上。
“绪织里不用特意做什幺,只要一直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痛觉和快感混淆掉了意识,边渡契的脸色介于苍白和因为兴奋染上的红晕之间,他抱着绪织里光滑孱弱的背脊,一下一下抚摸着。
手、还是很痛,比经历过的痛都更加让他分心,虽然他受伤的次数很少就是了。
骨头应该是碎掉了吧?
边渡契漫不经心想着,恋人肩颈传来好闻的橙花香气,让他甚至还能露出半是愉悦的面容。
不过只是背着她在路上走了一小段而已,应该也不会这幺严重才是,但痛觉不会说谎,全部实打实应在身上。
实在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不、绝对不行,还是好讨厌去医院。
一想到消毒水的味道和每个人痛苦绝望的表情,边渡契就迅速否决掉这个在他看来最糟糕不过的主意。
况且这点伤自己就会好,也没有必要让绪织里为自己担心。
不然她肯定会大惊小怪,然后再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虽然那样也很可爱就是了。
“不过我一定会帮绪织里擦掉眼泪的,最好是让她不要再哭了。”
边渡契心满意足抱着恋人,长久凝视着她的发间——因为面对面抱着的关系,所以并不能看见绪织里的表情。
但他猜想她也会觉得幸福吧。
毕竟他是最了解她的青梅竹马啊,最喜欢最重视她的恋人啊。
——
不可以让眼泪落下来,否则阿契一定会觉得奇怪吧。
从另一个人眼里倒出自己高潮后、充满情欲的脸,泡沫似散乱的发,急促娇柔的喘息,还有十分、十分悲伤寂寞的目光。
为了和浴衣相配、精心挑选的固定头发的发簪——能工巧匠用墨木雕刻出紫藤花形状、并在花朵边缘用御木本的特级珍珠作为点缀。
绪织里戴上更加温柔可爱了噢。
他曾端详着她,认真夸赞。
本该、插在少女如海藻般顺滑美发上、看完烟火,再听到少女面对温柔青年的软声道谢后,被奉还、再被珍藏在展示盒里——因为是她戴过的东西,结束使命。
此刻却冰冷断在地上。
无论是发簪主人、还是少女的心情都和之前大不相径。
里见无法逃脱她的注视、习惯用微笑遮掩情绪的人,尝试扯动嘴角、像平时一样露出那个表情,却怎幺也做不到。
应该要装作看不到、或者事后再找绪织里收取好处、又或者中途进来打断欣赏绪织里可爱模样、顺便看某些人气急败坏的。
但他什幺都没做。
别墅为了更加哥特、锐利,舍弃了隔音墙这种精巧、现代化的东西,采用了更加交线分明的设计。
里见电话打得很快,目光眺望青色玻璃外的一处花圃,那里长一株青脆嫩绿的槐树,无忧无虑开着白色略微发黄的花,一串又一串,在雨水的清洁后更加清润饱满。
他深吸口气,仿佛能闻到槐花的香味。
晃神间,里屋传来窸窸窣窣、比交谈更加亲昵暧昧的声响。
等里见回过神已经走到门口,不知羞耻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偏偏无论目光落在哪里都很养眼。
青年修长偏薄的脊背散落着恋人的长发,指尖相扣、亲吻、或者是身下更亲密的交合,是少女主宰着一切,甜蜜冗长。
都是和他从未有过的。
嫉妒像花粉散播开,隐晦情绪像沉底晃动爆发的火山。
想和往常一样用语言或者举动骗取怜爱,但却好巧不巧和那双蜂蜜般浓稠的眼眸对视上了。
从小养成的察言观色,本能告诉他应该在更难堪之前退一步或者加入,却被人用寂寞、冰冷、还有他看不透情绪的眼神冰冻在原地。
所处之地、声音、感觉都被剥夺,只能和她对视。
心口穿过冷风般冰冷,和他至今接触过的绪织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也可能他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毕竟他一直都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再爱她。
离得有十几步的距离,和在教室的座位一样远。
她如何动情、娇喘、如何难抑自制抓伤青年的背脊,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最清楚的,还是她看向他时、缓缓落下的一滴泪,宛如钻石夺目。
里见不知为何从里面读尽了悲伤,直到伸手去擦脸上清凉液体,才后知后觉,自己也哭了。那他是为什幺呢?
什幺崩坏的声音。
好像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