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实在是太疼了。
蒋志浩坐在班级里一动不动上了半节课,不均匀的喘着气,试图从难耐的疼痛中恢复过来。
额前的碎发已经沾满了冷汗,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第三次擦汗时,老师的目光已经被他吸引过来,频频落在他身上。他面上带着口罩,本就惹人注目,在不算热的天气中不断流汗,显然不是什幺正常现象。
众人刷刷刷的做题,一只手轻轻碰他一下,是他的同桌,同桌为他伸手一指。蒋志浩看见老师站在过道上,从凳子间狭小的缝隙中挤过身子,轻声问他:“身体不舒服?”
“没有,有点感冒。”他捂住口罩,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老师并未听出来。
“发热没?”老师追问道。
“没,就是小感冒。”
“倒春寒,多穿点衣服。”老师叮嘱完这一句,又回到讲台上继续讲课。
蒋志浩对这种关注习以为常,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尖子生乖孩子,几门任课老师总会有至少两三个像这个老师一样注意他。
但在高中后,这种注意对他来说不再平常,时常能带给他紧张害怕的情绪,他的手捂住口罩,生怕露出一点红肿的肤色,让人观察到。
确认口罩盖的严严实实,他又捋了捋袖子,手腕束缚带留下一条指宽的红痕,为了掩盖,他在校服内穿了一个针织长袖,袖口紧贴在手腕上,不会随宽松的校服划落。
弯腰又提了提长筒袜,它正牢牢遮住脚腕上的红痕,确保没有任何一处泄露,蒋志浩才算松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情绪起起伏伏中,他熬了两节课。
两节课结束就是大课间,同学们看出他的不适,要拉着他去医务室。
“没事,就是感冒了。”他又抽出几张纸巾,痛的笑不出来。
走了大半个走廊,进到了教师卫生间,只有这里的厕所有隔间。
摘下口罩,总算能顺畅呼吸了,脸上的红肿也没人能看见,他拿出一张纸巾擦拭红肿双颊上的汗液。
难受是真的难受,可顺从也是真的顺从。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他扯掉蓝白的校服和白色平角内裤,略有羞耻的看到自己被绑缚的阴茎睾丸。
红色的绳子勒住阴茎底部,一直处于半勃起状态,他握着阴茎对准便池,只是简单的动作却仍然拉扯了绳索,痛的皱眉。
哗哗的水声之后,他掏出一张纸,仔细清理阴茎的角角落落。
小心的提上裤子,带上口罩,将手心残留的冷汗洗得干干净净,这就算结束了。
等蒋志浩重新回到座位时,发现班级竟然格外的躁动,同学们兴奋地在讨论些什幺。
蒋志浩奇怪的问:“你们在说什幺?”
“班长说下个月运动会,又可以放假了!”石进很是高兴的回答他。
运动会当天可以不上课,在他们眼里可不就等于放假。
没有学生会不喜欢一切有关放假的东西,所以蒋志浩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一点。
运动会的消息没多久传遍了整个楼层,班级的学习氛围遭到重大破坏,大家都显得有些亢奋。
石进:“ 我们到时候去看五千米吧?”
“怎幺了?”蒋志浩觉得自己大概率去不了,但也有些好奇。
石进恨铁不成钢:“你没听见女生们都在讨论五千米吗?我们做护花使者。”
蒋志浩留神听了一下,她们在讨论去年的五千米帅姐帅哥很多。
他回忆了一下,想起去年徐妍去参加了女子五千米,拿了第三,他们班有两个高个子男生去了男子,还想起中美班的陈子歌。
他突然明白了:“她们说的帅哥是陈子歌?”
石进一脸不忿:“凭啥就是他?没看出来他那里帅了。”
有女生反驳他:“他可比我们班那两位爬完全程的好看多了。”
抛下石进与那个女生擡杠,蒋志浩默默的打开练习册,久久没有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