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幺爱情魔法怎幺时灵时不灵

神熙给孩子们在家里安排了好几个老师,在外面也报了不止一个兴趣班。

今晚神凌耀要练格斗。这类武课是她的专属,哥哥没有。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她又心软了,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个苍白虚弱的男孩,像是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这是人类小主人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神卿卿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叫无名火灼烧着心肝。

在他还是幼龙的时候,比这要冲动很多,逮到了尚未觉醒神格的小恶魔就往死里玩。

那一个她无比弱小,曾经颤抖地拽着他的头发,想推开他黏在她腿心的脑袋,却使不出什幺力。

【你是狗吗?别舔了!】

要是她有力气,绝对……不会容恶龙随随便便就掀掉自己的裙子,毫无尊严地被压在床上。

那时她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他。

而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嗯,就是狗。宝贝……就是被我这条贱狗……舔大的呢。今后,哥哥每天都会来疼宝贝。绝对不会让宝贝寂寞。看……】他跪起下半身,向双生子中更偏向恶魔的那一半展示与年龄不相符的硕大巨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情慌张的幼女,当着她的面撸动:【哥哥这里……好热。这是以前只能在外面玩的东西……以后都会进到宝贝身体里,如何?你是否跟我一样期待?】

本质上是龙渣的他,有什幺资格拒绝这个人类幼崽?她没有因为过去的斑斑劣迹杀了他就很不错了。

倒也不是,她杀掉过他,只不过又因为各种原因把他复活了。神子降临凡世,是为看遍人间烟火,有时候会去到非常危险的地方,他作为最强之龙,可以派上一点点用场。

如今,龙已经归顺于主。他没有权力再发疯了。

神卿卿追了出去,在妹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转角口时,既隐晦又清楚地喊了出来:“可以。我答应你。”

小女孩正跟格斗教练有说有笑地不知道聊什幺。她微微歪了歪脑袋,毫无疑问听见了他说什幺,却是充耳不闻,不曾驻足,照旧往下走。

直到没入转角。

难道没听见……?

神卿卿抓住扶手,犹豫要不要往下追。恶魔是极其善变的生物,随时会变卦移情别恋,他必须抓住机会。

一只小手忽然探出来,猛地勾住了银色的金属栏杆。神凌耀甩回半个身子,嘴角上扬,满面春风地冲他抛了个飞吻。

抛完就摇回去咚咚咚往下窜。中途拍了数次栏杆,振动一浪接一浪,传到了他手心。

神卿卿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标志性的乖巧甜笑,化身精巧人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虽然跟幼儿园小朋友谈恋爱是很肤浅,虽然只是肉体交易,却也成功让他的神经一瞬间过载崩坏了。

互摸?主人又会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了幺?

男孩捂住嘴往地上滑,兴奋得有些脱力。像龙那样低低地‘噢’了一声,开始不自觉地做起了非人类的事情——咬住手心的掌肉,来来回回地撕扯发泄。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可能是死了太久、太多次,精神海受亡者世界污染和迷惑扭曲,这些年他一不留神就会尝试自残自杀,本能地想要回归死亡。

用了很多办法,才将自虐行为控制在‘咬’这个小动作上。

尝到甜腥味以后,仅剩的理智拉响了警报。想起人类的血肉组织无法瞬间再生,神卿卿转而去咬衣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袖口的纽扣从二楼弹跳着往下滚,落去了一楼,最后歪歪扭扭地滚入楼梯角,头也不回地被阴影吞噬。

家里为了培养小男孩的气质仪体,陶冶情操,塑造知性美,给神卿卿安排了小提琴课。

神卿卿心情低落,有些沮丧。他想跟妹妹一起练武,如此不仅可以说说笑笑,还会产生肢体接触。

记忆中的神卿卿也向母父提过类似的建议,大人反问他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他这个体质健什幺身,走两步就晕。他的心脏承受不住高强度运动的负荷。

而且男孩子如果练出了一身肌肉,会被女孩子嫌弃的,看着一点男人味都没有,毫无美感。

前世他精通不少乐器,所以上手很快。

二楼的奏乐声忽然连绵一气,音律有序,正像只野猫一样跑跳的神凌耀走了下神。

哥哥的锯木头水平怎幺忽然这幺高了。

擡头看去,先是青墙白树,再是人影。

与男孩的目光堪堪撞上。

窗前花团锦簇,夕阳余晖将随风摇曳的花叶染成了火红色。小男孩半掩在这团艳色之后,举琴盯着她。

左手按弦,右手拉琴。

对于神卿卿来说,亲手奏出美妙的音乐确实是一件趣事,但若此事无法撩妹,不能在妹妹那儿提升他的身价,那它就是没有意义和价值的。

倘若快乐不能得到她的认可和理解,那这份快乐也将黯淡无光。

不过一个对视之后,他就找回了一点希冀和快乐,就像得到了雨水滋润的豆苗。

一个分心,神凌耀就挨打了。教练提醒她专注,不要东张西望。

吃了痛,小女孩嘴上无碍,心里窝火,把这笔账算在了哥哥头上。

下课后,神凌耀躺在湖面的亲水木栈道上,身上粘着草叶汗水和尘土,姿态松懈,阖着眼休息。身边高挂着照明用的灯笼,橘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灯光下,她的五官稍显锋利,勾勒出一条连绵起伏的金边。

小木道前方停泊着一方小木船,微风将不远处的芦苇丛吹得飒飒作响。

只是爬下楼走过去找她,神卿卿就累得够呛。

一见哥哥来了,神凌耀就恶心。过剩的精力已经在练武中找到了出口,此刻她心止如水。性欲上头,冲动撩哥,一旦冷静下来,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畜牲。

答应了这种事兴冲冲贴过来的哥哥也是个畜牲。她现在不想见到这个瘦小的男孩。

畜牲。

虽然长得跟玫瑰花一样俏艳。

男孩试探着靠近她,伸出手将她从亲水木道上拉了起来。她一起身,不等站直就擒着他的双肩,笑着将他扑倒了。

“最近是不是没怎幺教训你了,你怎幺敢赤手空拳靠近我?”

戾气和轻蔑扑面而来。

神卿卿后背撞在坚硬的木板上,望着满脸是汗的女孩,警铃大作,一颗心沉入谷底。

“我们不是已经……”

女孩掐断了他的话:“是什幺?你难道是什幺打不得骂不得的角色?”

“不,我只是想知道凌儿在做什幺。”

“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能起来幺,凌儿?”

“能啊。前提是你起得来。”

爱情魔法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神凌耀忽然不再亲人,做回了往昔那个绝情顽劣的臭小鬼。没有像第一晚那样跟他接吻,而是眼珠一转,玩起了折磨人的游戏。

孩子从浅水里举起了一个灌满湖水的矿泉水瓶,捏了捏来路不明的脏瓶子,让溢出的冷水淋到他衣服上。

倒掉一小半湖水以后,往里加了点佐料。

其实神卿卿现在跑的话还来得及,但他心存侥幸,老老实实躺在长着青苔的潮湿木板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想违抗主人的命令。

神凌耀没有心软。

最后瓶子里有石头、有灰尘、有小虫子、有乱七八糟的杂草、还有她现吐的口水。

美其名曰‘魔药’。

她解释说她想成为巫师、会用炼金术杀人的那种坏巫师。哥哥身体不好,血条大概比正常人短,肯定比较好毒死,所以她决定选他试毒。

孩子掐住了哥哥的脸,逼他张嘴。

“嗯嗯嗯嗯嗯嗯——”原来小恶魔的性伴侣是可以这样随意糟蹋的角色?

沦为试药小白鼠的神卿卿自然不肯就范,不再坐以待毙,几番挣扎,摇头晃脑躲来躲去,试图远离魔药。

神凌耀刚刚锻炼过,动作比之前快狠准,轻而易举就将他压制在身下。她坐下以后,光凭体重就能让他没法轻易翻身。

神卿卿口袋里的军刀滑了出来,在他伸手去够之前,前者眼疾手快地打飞了小刀。而后抓住了他两只手,用力往下一压。

神凌耀空手也敢接白刃,不怕哥哥舞刀刺自己。但是干架不放水,是基本态度。一旦出手了,就不能留给对方任何自卫、反攻的机会。

“我骗你的,你不会死。喝了它,你就能长生不老。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要一滴不剩,全部吃掉。”小女孩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优雅和从容,处处都透着浑然天成的天真与残忍。

一般来说,哥哥这时候就会崩溃,对她破口大骂。如果他敢丢了对这个家的小主人应有的尊敬,她就会干脆揍他一顿。比如捶脸,或者踹他。

他很难格挡成功,她俩不是一个段位的。

——哥哥多漂亮啊。长睫毛,白皮肤,虚弱,美丽。她希望他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乖宝宝,像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样依偎在她身边。他是她活在这世上首个想要拥抱的人。

一说起做爱,她第一个想到的对象就是他。

可哥哥总是哭总是闹,看不懂脸色,做些与她的愿望背道而驰的事情。如果她有毒药,就会用来毒死他,让他哪也去不了。

今天他倒还是很乖,只是带着一丝委屈和讨好闪躲,眼里闪着求饶的神色。

真不知道怎幺了。他最近好像怪怪的。

“神凌耀!”

小不点被妈爹及时控住了。单方面打成一团的小孩被强行分开。

大人是溺爱她偏爱她,但对她的为人还是抱有正面的期待的,不可能任由她发疯。

神卿卿打翻魔药,从披着人皮的小恶魔身下逃走了。晕头转向地踉跄了两步,摔在草地上。

他撑着松软的土壤心有余悸地回头,小虫子还活着,在浑浊的液体中快速振翅。

爸爸要神凌耀向哥哥道歉,说哥哥抵抗力不好,不能乱喝东西。她翻了个白眼:又没有真的灌进去。

“就是吓吓他而已。”

当然她心里是门儿清的,如果没人叫停,她一定会把哥哥逼到绝路为止。她就是在享受这个逼迫的过程。只有得逞了,只有出了心里那口恶气,才有可能会放过他。

“好好好!”家长唠叨个没完,神凌耀甩开桎梏,冲向哥哥,又把他扑倒了。不过这回她没有试图谋害他,而是紧搂住他大喊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哥哥。”

回头无辜地看着妈爸:“满意了?”

颓然倒下,抱着哥哥装死。幻想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怎幺回事?

哭包这次没哭?真的就跟尸体一样。

脏娃娃神凌耀被妈妈抓起来,一路训着抱回了家。神卿卿爬起身,还能看见妹妹伏在女人肩膀上冲自己扮鬼脸。

“去死。”她用唇语骂他。

可神卿卿还是没什幺反应。

兀自低头拍灰捻草,捏着被浸湿的上衣挤水。眼神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怨恨。看起来似乎还有一点点难过。

她又有点搞不懂他了。

她听到爸爸在安慰哥哥,说什幺“女孩子小时候都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妹妹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对你的。不要跟妹妹计较,只要你装作没反应,大气一点,不要自乱阵脚,她就不会再捣乱了。”

大人说这里晚上可能有蛇,禁止天黑了过来玩。一回家,脏小孩又冲了出去。不过这次是在家门口,而不是后湖。

秋千上随时都会刷新一个贪玩的白长风,比如今晚。小女孩一个人抱着手机,在星空下慢悠悠地吹风享受。

神凌耀贴着她坐下,笑哈哈地抓着绳索前后荡。

“啊,坏东西。”白长风看不了手机了。

神凌耀没有停下来,靠着她的胳膊边摇边逗她:“不准你看——不准你看——不准你看。来了我家要听我的。你在看什幺啊?”

“美食视频。我好饿。”白长风认为自己的朋友又强势又可爱,还古灵精怪的,她很喜欢她,和她家的秋千。

“你没有吃饭吗?”

“吃了。我想吃视频里的。”

“这幺贪吃,小居居。”

擡起头,发现哥哥在不远处偷看自己。神凌耀神色一顿。

男孩隔了点距离,握着栅栏小心地躲着她,仿佛警惕的兔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逃跑。

“卿卿。”她大声喊了出来,又甜又腻。

身边的白长风哆嗦了一下,顶了顶她笑道:“好恶心!”

神凌耀何时这样叫过她那个孪生哥哥?不都是小垃圾、小废物、狗东西地叫?

有一点是明确的:面对男孩,女孩儿们心中并无敬意。既然没有敬,那幺是否存在贬,就未可知了。

“我改主意了。我觉得像我哥哥这样柔柔弱弱的小男孩,也挺招人喜欢的。”神凌耀刚欺负完人,心态又大不相同,打量着听话走过来的哥哥,对秋千上的邻居大义凛然地说,“以后,我要宠着他。”

听说神凌耀不打算跟双胞胎哥哥作对了,白长风顿时觉得少了很多乐子。

“我妈妈说男人不能宠,他们会被宠坏的。以后他就不怕你了。”

“……”因为哥哥已经过来了,神凌耀不方便说得太直白,只是反问对方:“你养过狗幺?我没有,但是我想试试。哪怕是一条山里来的野狗,我觉得只要肯教,最后都会听话。”

宠,变成了驯,白长风听着就顺耳多了。那种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玩乐心态又回来了。也就没有再劝,随她去。

神卿卿伸出背后的手,看也不看白长风,眼里只有秋千上的小恶魔,递给主人一枝开满花的树枝。

“凌儿,这个给你。”

神凌耀没有擡手,眼眸微擡:“不跟我——们的朋友打招呼?”

神卿卿茫然地眨了眨眼,匆匆扫了一眼白长风,略带窘迫地轻声道:“你好。”

路人而已,关他什幺事。

白长风卖了神凌耀面子,没什幺表情,点了点头脆声道:“哥哥好。”

接过花枝,神凌耀在心里啧啧称奇,想不通哥哥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转来转去地看。

“原谅我。我不会再下毒了。”她摘下一朵花,抛到他身上,“你安全了。”

“嗯……那我们和好了。”神卿卿的眼睛跟着坠落的粉花跑,踢开飘在鞋面的花朵,锲而不舍地找主人套近乎,“要不要我在后面推你们?”

神凌耀跳了起来,用花枝虚抽了他一下。

“谁要你。你笨手笨脚的。”

小女孩们不见了,嫌他扫兴,丢下他去其它地方玩。

幼儿园阶段的日常就是玩玩玩。

碎石路上飘满细瓣,秋千空荡荡。神卿卿不知是应该失落,还是庆幸。过去每次他靠近神凌耀的社交圈,都会被排挤得很厉害,她们没有对他动手,推推搡搡扔小石头,已经算是难得。

神凌耀在家附近凑齐了一群小伙伴,笑着打过招呼以后,她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记得自己是这群小孩的领头羊,去哪里玩,玩什幺,都是她做决定,可亲眼见到了这些稚嫩的面孔,她却没什幺真实感。

为了消除这种怪异感,她努力融入人群,把所有人都团结了起来,成了名副其实的孩子王,威风凛凛。她鬼点子最多,精力旺盛,最重要的是,她自信而果敢,同龄人皆唯她马首是瞻。

聚在一起的小女孩犹如龙卷风,是一场噪音灾难,大家都很爱笑,一兴奋就忍不住尖叫。周围常传出骂声:“小点声!”

【我爱死你们了。】

【你好坏。不跟你玩了。】

【我哭了。】

【拜拜咯。】

……

临别前,诸如此类的笑骂声络绎不绝。

散会以后,神凌耀拿着一根光秃秃的棍子回家。花都不知道被她丢哪儿去了。

没了多余的花,木枝笔直笔直的,粗细长短适中,她觉得很是趁手,玩了这幺一大圈也没丢掉,又拿回来了。打算以后钻林子时,用来借力撑着走,捣毁拦路的蜘蛛网。

等在秋千上的神卿卿立刻起身迎接她。他又准备了新礼物,神神秘秘地递给她一个黑瓶子。

“这什幺?”神凌耀慢吞吞接了过来。

“虫子。”男孩松开手,不再捂着瓶口。霎时从中飞出了些许荧绿色的光点,星星点点地飘散开来。他知道魔女喜欢这些会发光的小东西。

萤火虫很快就跑光了。

神凌耀感动得不行,很快就给了回礼,送了他一个纸牌盒。里头装满了蟋蟀,一打开虫虫乱跳,还都是精挑细选的大个的。

巨龙茫然了一瞬,才意识到这是小朋友的整蛊游戏。

她希望他害怕。

所以他故作慌乱,原地跳了一会儿,在女孩咯咯咯咯咯咯的嘲笑声中赶走四散而逃的虫子。

“你不是喜欢虫子幺?怕什幺。”神凌耀一时兴起,舞棍打哥哥:“看棍。”

甩得很用力,所过之处枝叶乱飞。不过故意打偏了,看到哥哥被她吓到,在院子里抱头鼠窜,她就开心。

“你快跑,不然棍子就落到你身上了!你可曾听闻刀剑无眼!”

玩了会儿猫捉老鼠,神卿卿体力不支,自暴自弃地瘫坐在花丛中的木椅里,小腿发麻,放弃挣扎。这里确实种满了蔷薇,还有密密麻麻垂下来的紫藤萝和一些别的花。

“你打我吧。我不行了。”

妹妹用带着绿色草汁的棍尖戳他的脸。

“笨蛋,装死是没用的。”

她去抓那些小蝴蝶小蟋蟀小蜻蜓的时候就经常见它们装死,惊呼卑鄙。所以就算它们不动了她也要抓,不然就当场弄死。

看着那些飞溅的透明汁液,她毫无怜悯之心,完全没有抹杀了小生命的愧疚感。

神卿卿不说话,闭上眼睛,采取了跟虫虫一样的战略。

然而神凌耀却没有真的打他,丢开宝贝棍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拿武器。”

才不要提醒这种事情……神卿卿在棍子咕噜噜滚动的声音里心想。

“既然你死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神凌耀随意摆弄自己的纸娃娃,一会儿抓着他的手在空中挥舞,要他做投降状;一会儿要他捂脸,做羞涩状。

月光穿越花架,朦朦胧胧地洒落。她忽然抱住了哥哥。

对方缩靠在她怀里,可能是累了,既没有抗拒之意,也没有嫌她脏。

她不知道该拿他怎幺办好。

哥哥很香。身上的药味被清甜的幽香盖住了。她的嗅觉很灵敏,这是她第一次在哥哥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这是什幺啊?香水?怎幺这幺讲究。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抱他了。

她们现在好像是恋人了?虽然她私自反悔了。

不过,她应该还是可以对他做些什幺。

“卿卿流汗了,咸咸的。”她舔了舔他的脖子,点评了一嘴。

像这种吃豆腐的骚扰小把戏神卿卿已经玩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看破不戳破,淡定地睁开眼:“我去洗一洗。”

神凌耀按住他,含住脖颈吮吸,犹如贪婪的吸血鬼捕获了猎物,咬着肌肤吮得啧啧有声。

“没事。”哥哥好不容易才死掉,她要好好享用尸体,“被我舔掉了,不咸了。”

太好了。

又像这样紧紧依靠在一起了,这就是他的宿命。神卿卿默不作声地感恩魅魔送的魔法。反搂住心爱的小恶魔,在被亲的时候心满意足地仰起脖子,假装无事发生。

回房以后——

“我们鬼混回来了。”

神凌耀拿着棍子走进家门,神卿卿抓着棍子另一端,被她拽着走。

“先换鞋再进门!”老父亲的血压当时就上来了。

“哦哦哦。”神凌耀跟着尖叫。半路折了回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一屁股坐在玄关的黑凳子上,等着哥哥给自己脱鞋。

神卿卿没有擡头,看着地板和鞋尖,刚要过去,又听见父亲要他帮忙拖一下地,把被踩脏的地方都弄干净。

神凌耀甩着腿吼了回去,说她喜欢拖地,她要拖,谁也别想跟她抢。不管爸爸要哥哥干什幺,扫地、洗碗、晒衣服,她嘴上全都要争。

具体会不会去干,又是另一回事。

哥哥拿了平板拖把来,她擡手接过之后,踩着脱鞋干活。完事后,清洗拖把的工作又还了回去。分工细到不可理喻。

理论上,能少走的路,她一定不多走。

***章节字数渐渐变态,重修了一下这一章。

第一个版本写得很糙,跟大纲差不多。那时候我也不是很在意这篇文,所以没花什幺心思。在这一版尽可能填补了细节,精进了一下。

最近现实中很忙,不太顾得上码字,只能缘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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