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桓山脚不时有惨烈的惊叫声与爆炸声传来,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浓浓地烟硝味混着血腥就这样蔓延在四周,「真是惊心动魄的场景啊…如此惨烈的美丽已经许久没见过了呢~」
鵺站在一棵参天的大树顶端,眺望着底下打成一团的人类,景黯则坐在另一侧的树干上逗弄着绕在树枝上头的青色小蛇,「唉~玉藻大人最近都不太跟我们玩,有点寂寞啊…」
「啧…你这没良心的,每天都跑来我这蹭床还玩得不够啊?」,鵺睥睨的看着下方不停向前冲刺又被火药炸飞的人类,盘算着能否也下去过过手瘾,自从玉藻雪成为山神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杀过人了。
「玉藻大人交代过,只能看,不能动手!」,感觉到杀意的凝聚,景黯伸手护住小蛇,头也没擡地开口劝鵺收手,「如果违反山神大人的命令,让她不开心,又得惩罚妳了,别忘了上次妳惹怒她之后被全裸倒吊在后山一个月的事…」
鵺挑了挑眉,回想起当时的窘境这辈子都很难忘记吧?那时候白泽天天带着年幼的墨桦来笑她,叹了口气后鵺转头看向了神社,那里紫气缭绕,没意外的话有可能是咱们的山神大人又在屋顶上「瓣事」了,鵺随即化身为白鸟,「别玩了!我们去报告东南现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两人一同来到神社,发现屋顶上只有凝一个人,鵺有些气馁,本来还以为可以看一场活春宫的说,「唉…错过了!」
凝看到熟悉的两人靠近,微笑挥手,「鵺姊姊、景黯哥,玉藻大人刚刚跟著白泽去墨窑了喔!」
「这样啊…真不巧~」,看着凝的满面春风,鵺冷眼坏笑地伸手搭上了凝的肩膀,「妳…最近和玉藻大人相处的很不错嘛~看看妳整个人红光满面的呢!」,说罢,鵺还用手指戳了戳凝的脸颊。
凝的脸瞬间涌上了潮红,感受到脸的热度,她低下头尴尬地笑了笑,「雪…呃…玉藻大人对我很好…」
雪?没想到这个小鬼头居然还能直呼其名?明明就只是玉藻雪用妖气炼化的产物,却能得到她所有的宠爱,想到这,鵺那不知是羡慕还是忌妒的情绪瞬间爆发,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方才感受过的杀气又开始凝聚,景黯连忙扯了扯鵺的衣服,小声低语:「妳找死吗?没看到她胸前的印文?」,听到景黯的提醒,鵺瞄了眼凝的胸口,那是一道只有旁人才能看得见的淡紫色反噬符文,如果有人出手攻击凝,不单会得到加倍的能量反弹,还会被玉藻雪的九尾狐妖气所伤。
「啧…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我只是跟你一样觉得被冷落所以不开心而已!」,鵺甩开了景黯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景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鵺对玉藻雪的情感与在乎,可惜的是玉藻雪压根只把他们当成暖床的玩伴。
「走吧~我们也去墨窑…」,三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景黯再度扯了扯鵺的衣角,话刚说完,白泽与玉藻雪瞬间出现在了神社屋顶。
「你们也在那太好了,来商量一下正事吧!」,玉藻雪刚从墨窑回到神社屋顶就感受到鵺的杀气,当下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三人来到了神社后院的厢房,独留下凝仍在屋顶发呆。
一踏进厢房,玉藻雪即将鵺压制在了一旁的墙上,她的瞳孔散发着冷然的紫色光芒,全身亦被紫色的妖气所包围,身后的九尾就这样显现了出来,「别怪我没有警告过妳…用妳的脑回想一下曾经的玉藻雪,如果,妳再一次逾矩…后果妳自己负责!」
其余两人被那威压震摄得说不出话,鵺的眼眶泛着泪水,她看着自己已陪伴近千年的女人,咬着牙问了玉藻雪,「我…难道就没有资格…得到妳的宠爱吗?」
「我对妳…不算差吧?还是妳非得要和凝比较?」,玉藻雪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无奈,她放开了鵺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鵺因为刚刚气管的挤压留在原地猛咳,其实就在鵺知道狐童唤做「凝」的时候她就明白玉藻雪那颗曾经悸动的心仍旧是属于谁,但没想到就算是替代也是如此获得玉藻雪的青睐。
「玉…玉藻大人,鵺只是…只是被冷落太久,绝非有意,请玉藻大人不要怪罪于她!」,景黯连忙跪在地上帮鵺求情。
玉藻雪抽了口烟杆冷冷地说:「既然你们今天都在,我就把话说白了,凝你们谁都不准碰,我和你们都认识百年以上,你们可以爱我,可以恨我,但我最基本的底线相信你们都懂,话我就放在这,还有人有意见吗?」
白泽没有多话,只是原地鞠躬表示理解,景黯则疯狂点头,唯独鵺仍旧不死心的含泪瞪着玉藻雪。
看那不甘心的眼神,玉藻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两人说:「白泽,墨桦接近发情期的事情你在处理,绫真不听话就把那药剂用上,景黯,你应该是来报告山下的状况的吧?只要那些人类不上山就看哪方打赢了再跟我回报,现在你们都先退下,等我招唤再来…鵺你留下!」
景黯与白泽对视了一眼后立刻走出厢房,独留下鵺仍坐卧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