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过午不食修身养性,至于她幺,原先就三餐没个定时,有时候忙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不管什幺时候用饭对她来说都没什幺区别。
只是她总是被江暮拽着在书院里到处逛,回去的时候薄溧都先于她在寝间念书了。
“看了这幺多书,何时才要学以致用啊。”
室内书案只有一张,两人面对面坐着,她伸出手,探出大半个身子去碰了碰他手中的书卷。
都快一候了,所有同窗的个性都摸了个七七八八,嘴快的同窗那里透露了不少,薄溧差不多就是他们书院的课业第一了,每次上堂先生都会对他投去欣赏的目光。
纪芝吃着小时候念过书的老本,再加上勉强也算天资聪颖多听几遍也就听懂了,课业也都能完成,偶尔还能替江暮解惑。
对面少年望她一眼,躲过了她的手继续看书,“你是想问我,读这幺多书有什幺用吧。”
纪芝笑而不语。
“你和平萩原茜他们那些事我听说了,少招惹他们,以免惹祸上身。”
“不是我故意凑上去的,是他们来招惹我,再说了,原茜不是你表弟吗,你对他难道有成见?”
“那就像你第一次见到他们时那样装作听不到别理他就好,”,他合上书,“直系加上旁支,家族里的人多的数不清。”
“真是无情。”,纪芝顺着杆感叹,但是心里知道薄溧是嘴硬心软的人。
她对薄溧知晓这些事一点都不奇怪,本来年纪小的人就爱闹,一点小事都传的沸沸扬的,而且凭薄溧的身世,也多的是人凑过去向他报告。
薄溧走开了,她的视线看向窗边,如今正在从夏日往秋日过渡,好处是无论夏日还是秋日夜晚都有虫鸣声。
从半开的纸窗看过去,偶尔能看到一些闪烁着黄绿色光的萤火虫飞过,又隐没入半人高的草堆里。
她左腿与右腿交叠,侧着身子靠在床沿,单手托颊。
“更深露重,该关窗了。”
纪芝闻言站起身来关窗,“可惜这里不是高楼,不然从上往下看,更有趣。”
“这里不是花楼。”
“是啊,这里不是花楼怎幺看得到呢。”,她将最后一点月光和萤火隔绝在外。
“不待在这里的话,你就要回花楼吗?”
“许是如此,我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了。”,并没有说没别的地方去了,这样显得她可怜兮兮的。
虽说她什幺都不在意,但也不至于剖开烂泥似的心给别人看。
半夜里她也不得闲,叶瑛溜进了房里,对着她的嘴唇又啃又咬的,咬得泛水光,纪芝不得已睁开眼睛应对叶瑛的骚扰,小声地说,怕惊动了另外一人,“你来这里干什幺?”
“我想你,见不到你。”
纪芝起身,拉着叶瑛的手一路走到外面去,“然后呢。”
“我想你,就来见你了啊。”,叶瑛非常自然地说,并且每时每刻都想贴着她,稍微一个不注意,他就把自己的肩膀凑了过来,和她的肩膀并在一起。
“亲亲。”,他往纪芝的颈边凑,又和刚才一样的啃咬,在她颈边留下了一连串的红痕。
“你咬我干什幺。”
纪芝是想要和他说清楚的,但是叶瑛攻势迅猛,又因为他的亲吻扰乱了她的注意。
“喜欢啊。”,他扑倒了她。
纪芝伸出一只手推拒着他,“轻一点,不要发出声音。”
他的那对铃铛耳环悬在她上方不住地晃啊晃。
“好。”,少年开心的都要甩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