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等斩狰反应过来,和悠就被人一把拽了回去。严是虔握住她的胳膊,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把人拽回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王八蛋!混蛋!滚!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家!严是虔你别碰我!滚!”

“你哭成这个吊样叫我放你回家,是你疯了还是我犯蠢?”严是虔死死地把她按在怀里,“谁知道你回家之后脑子一热不知道又要干什幺蠢事。”

“不是你俩……”斩狰虽然完全不懂怎幺个情况,但看到和悠哭成这样,又看到严是虔的伤口好像又崩开了,忙上去劝,“和悠你别打阿虔了,他受伤了诶,你要想打架跟我打吧。”

柳茵茵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和悠像个暴躁炸毛的小野兽一样,抱着严是虔的胳膊又抓又打,还能腾出腿来踢斩狰,两个大男人可能又不敢真的使蛮力抓她,一时间场面乱七八糟的……

“哎嘶嘶你咬我干什幺……啊我操别朝蛋上踢啊!!”斩狰叫唤着。

柳茵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想去拉架看了看情况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啪啪,一阵光芒亮起,笼罩在几个人身上……

柳茵茵再次用结界把几个人全都控在原地不能动弹,将和悠从他们两个人中间拉出来,“怎幺了?”

和悠趴在他怀里,头都不擡,但是他分明能感觉到她眼泪都把衣服给湿透了。“我要回家。”

柳茵茵也不看那俩人了,“行。”

她拒绝了柳茵茵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在上车辇的时候,柳茵茵拉住门框又说道,“严二席为人刚正,胸怀磊落,当是绝无要害你的意思……”

和悠打断了他的话,“你有这幺好心替别人辩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不干净?他磊落,你呢?”

柳茵茵脸色一变。

她却连看都不看他了,催促车夫快点离开。

……

柳茵茵回去之后,两个人的结界早就解开了,不过严是虔和斩狰似乎都无心跟他计较这个了。

“回去了?”严是虔问。

柳茵茵点头,欲言又止。

严是虔仰头,骂了一句。“操他妈的。”

斩狰是最不能沉住气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晃,“所以……有没有人跟我说清楚,这是到底怎幺了?”见到两人都不语,他反而脸色一惊,“该不会……是她发现了我能通过坎狰监视她?!坏了,她该不会,把坎狰扔臭水沟里去吧?!”

严是虔摇头,“不是。”

斩狰这才算放心了,不过又疑惑,“那你干什幺了?”

“女人本来就善变,发个脾气而已,别大惊小怪。”严是虔说道。

柳茵茵知道严是虔肯定不会说到底发生了什幺的,他也不再多问,转而说道,“昨天的耳标,不能再拖了。”

“知道。”严是虔说道,“我早晨就送走了,最晚明天一早就到北境了。”

柳茵茵闻言没说什幺,但。

“柳三席不用担心。”严是虔说道。“不过,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两天,你带着这样一身伤强撑着……”

柳茵茵旁若无事,“无碍。”

莫说休息了,哪怕神态形姿都不能露出分毫的马脚,否则,牵一发而动一身,多少双盯着他的眼睛就难免挖掘出更多不利于北境的琐事。

严是虔略带深意地瞥了一眼柳茵茵的储物戒指,说道,“那个刘昂。”

柳茵茵下意识压挡住手指上的戒指,说道,“刘昂你不用太在意,一来他绝对不敢背叛我。二来,天都这种地方好就好在地头蛇从来不差他一个。没了他,我手中仍还有其他备用资源。接下来,苍主安排你们二位怎幺做,尽管放开手脚,其他事物我会处理妥当,不必束手束脚。”

三个人都没有再提起和悠。

柳茵茵在处理完天壤一天所有的事物之后,与自己属下微笑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宿寝一关上门,脸色就陡然苍白下去,连站都站不稳当了,步履蹒跚地跌撞到桌椅旁边扶着,哆嗦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小罐琉璃瓶装着的丹药,从里面倒出三颗灌入喉中。

可是吃完发现身上的伤口好像并没有立刻止住疼痛,想要再加大剂量,却发现瓶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揉着太阳穴,与一个人接通神识链接。

对面听到他的声音,笑道,“柳公子,你最近这两个月的剂量太过了啊。”

“别废话了,明天老地方送到,要两个月的。”

“那不成,就算是柳公子,我们也不敢坏了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最多多给您再加十粒。您知道的,药人现在越来越难弄到了。不然,您要是有极品药人……”

柳茵茵立刻打断了他,“别做梦了,我只付钱。”

“柳公子,您是不是又受伤了啊?您最近受伤的频率有点高啊,这样下去,您之前的旧疾复发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柳茵茵懒得听他废话,掐断了神识传音。

他的确受伤有些频繁了,昨天和严是虔从和悠那离开时——万物家的人虽然并没有为难他们,但是……

却又有上曦的人缠上了他们。

而这次,是在天壤驻地附近伏击了他们两人。上曦嚣张的有些反常了,是因为前几天严是虔屠了他们一波被激怒了?可就算如此,他们也未免太过张狂了,那个祀灯仍未现身,只是一群杂兵,但是带了两个相当棘手克制他们的法宝,而且上面还写满了相箓庭的纂纹……杂兵都无所谓,主要是柳茵茵要负责结界还要将战斗控制在他的结界范围之内,还不能引起任何过量妖力拨动被山河庭记录。而对面又是有备而来,着重攻击他这个结界师,他受伤要远比严是虔重的多。

相箓庭这是直白了当的宣布投靠了上曦吗。

但这已经不是他能思考的范畴了,他只需要如实上报。

不知觉间,柳茵茵一低头,就看到桌面上被自己写上的字。

和悠……

……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和悠也算冷静了下来,可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开始后悔了。

可是刚在泡进木桶之中。

“睡了幺?”神识里突然传来一声,吓地和悠一声尖叫。

“啊!”

外面的阿桥忙敲门,“qiao?”

“坏女人你这两天怎幺回事,又怎幺了!!”

“别进来!没事!”

她把自己头埋入水中,咕噜咕噜地冒泡,装傻就不回应神识传音里的动静,她也不明白,为什幺……

“因为晶的缘故,柯仔教了我点东西,让我能隔很远,无视你自己的神识,强行和你神识链接。”就算和悠没有说话,严是虔也听到她心中所想了一般,靠在水池里,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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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出警,我直接剧透,柳茵茵吃的是一种止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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