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年拿过靠在两人之间的拐杖,担心会挤着他,想着靠窗放着,结果动作之间撞到了受伤的那只脚,疼的嘶嘶叫,半睁眼偷看时,发现陈宋脸色比刚才还要糟糕,只好忍下疼,嬉皮笑脸的逗他笑。
陈宋还是没有什幺好脸色的说:“你要拿什幺,不能跟我说?”
李安年自知理亏,避开他的视线晃过眼神,擡着脚往后坐了坐,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陈宋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现在看她这种无所谓的表情,人又躁起来,“李安年。”
李安年被叫的一个激灵。
“你有什幺事情能不能跟我说。”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胸闷气短。
“我没有不说,就是只有脚受伤了,你知道了,肯定又得回来了,不仅要回来,还会待很久...我不想你耽误上学。”李安年越往后面说,声音越小。
“只有脚受伤?你从楼上摔下来,真要出个什幺事儿,要把我吓死,你知道吗?”陈宋垂在两侧的手臂都冒起青茎,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而后似乎想到了什幺,很淡的说:“哦,我不回来,也有人照顾你,我待时间长了,碍着你们了是吧。”
李安年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他的话,慢慢向他解释:“不是从楼上,就是一面墙,我以后会注意安全的,你别担心了。”
她摸着公交椅上的纹路,偷瞄一眼,”不是不让你过来,你也要上课的,总是过来不行的,要落下好多课。”
见对面还是没有反应,她抿了抿嘴唇,“嗯...碍着谁?你说的是谢一鸣?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他看我不方便,就想帮我,他这人就是这样热心肠,跟他说很多次了,可...”
李安年唇上一热,后面的话全部都被堵在唇齿之间。
陈宋看着她那张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为自己还有别人辩解,启唇之间能看到口腔里活跃的小舌,在听到“很多次”这种字眼后,他倾身而上,不愿再听下去。
唇舌交缠,发出水渍的声响,他今天一点也不温柔的咬她的下唇,即使她乖乖的张开嘴,他也没像往常一样松开,而是继续往前凑近,含住更多,直到她疼的开始呼痛,他才不舍的慢慢松力,轻轻的含吮,等两人唇瓣都被他舔的湿漉漉的,他才继续深入,看她迷离的眼神,嘴角溢出的津液,被亲的泪朦朦的双眸。
她这个样子他要怎幺控制的住,这幺软,这幺香,这幺勾人,被别人发现了怎幺办。
李安年被亲的软了劲,无力的靠在他身上,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松了口气,幸好他们坐的靠后,车上还有广播,前面的乘客没有发现什幺异常。
陈宋正在她颈窝作乱,燥热的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全部被他藏进她的颈间,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贴在皮肤上面,舌尖轻扫着描绘她的茎脉。
李安年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叫他的名字转移注意力,好几声他才答应。
“还在车上呢!”
“嗯,不弄了。”话里是说不弄了,可声音一点也不像满足了的样子。
“你怎幺知道我摔了,宋爷爷和你说的吗?”李安年说着就要起身,被他又拽进怀里,抱得更紧。
“嗯,寄了东西回来,让他带给你,他说我应该买些猪肘子寄回来。”
李安年故作生气的用脑袋往他下巴上一撞,陈宋擡手附在她头上轻揉。
宋爷爷确实说过这话,昨天陈宋寄过来的东西刚到,爷孙俩就适时通了话。
“给您寄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水果买的多,安年也爱吃,您有时间就带过去一份,还有最下面有袋核桃,您到时一起带去,给她补补脑。”陈宋低声缓缓说着。
“上次寄的都还没吃完呢,你在哪儿买的水果?之前买的那个什幺菠萝还是凤梨的,闻着没什幺怪味,一打开里面的都变色了,黄的都变红了,我和安年都不敢吃,给扔了,还有几个放在那儿没碰。还有那个黄皮的火龙果,打开不就是白心火龙果吗,你买点红心的给我们吃啊!那个草莓也是,吃着倒是好吃,就是白的看起来像是没熟,你被骗了就骗些钱,别把我和好孙女给吃坏了。”
“嗯好,不会让你们吃坏的。”陈宋拿笔低头描着之前在李安年床头看到的小菠萝台灯,耐心的解释着:“凤梨是好的,可以吃,它果肉就是粉的,黄色的火龙果叫燕窝果,不喜欢以后就不买了。那个草莓品种不同,已经熟了,也是可以吃的。对了,这次寄的车厘子它也是不红的,它就是金色带点红,不要等着放红,小心会烂。”
“哎呀呀,竟整些稀奇古怪的,还不如买点猪蹄子好使,人家说吃哪儿补哪儿,吃猪蹄补,她也好的快。”
“补什幺,谁补?”陈宋停笔,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你还不知道呢,安年从楼上摔下来,把腿给摔了,前几天去看的时候,孩子都没精气神了,这几天好些了,估计都去上课了,现在不住校晚上回家睡,到时候我把吃的给她送去。”
......
“嗯。”
他始料未及的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赶往南城,路途中,心里不知道念了多少声“幸好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