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别动,安分点躺着!”
小离跨坐在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身上,翻着春宫图,认真揣摩许久。
龙床铺着金黄色床单,黄龙眼珠瞪得老大,斜视着上头肆无忌惮欢好的贵妃和侍卫。
贵妃的金玉头饰掉了满床,仰躺在床头,张嘴似乎发出了高亢的叫声,急忙用手捂住嘴。她的衣裳松垮垮地开着,裸露半侧臂膀,饱满乳房上留有侍卫的手印和吻痕。
侍卫跪在龙床上,裤衩脱到一半,双手抓着贵妃的脚踝高高举起,欲将巨大分身捅进贵妃的蜜穴。已经不是第一次,龙床上和玉臀上早已留下淫水和白浊。
“这个可以,我们就用这个姿势双修吧!”小离这会儿才放下春宫图,拍了拍身下的男子。
“唔唔唔!!”
男子被五花大绑,蕴蓝方士服勒出褶子,头冠发髻全拆了,乌发像瀑布似的松散在床头,充满了被捆绑的破碎感。他额角青筋暴起,遭受极大的羞辱,朝她翻了个白眼。
“少主放心,听说初次双修会有些疼,但小离看过很多双修之书,应该很有经验。你唯独要注意不能激动,万一你马上风,我会被你母后做成烤山雀的……”
小离说得狂妄,手上麻利地脱下自己和少主的衣服。
红橙色锦缎外衫,珍珠白半壁,束胸,亵裤;方士头冠,蕴蓝广袖长袍,亵裤……他们的衣服随随便便扔在床下叠在一起。
“唔唔唔唔!”元海棠奋力挣扎起来,捆仙绳越勒越紧,在他块垒肌肉上勒出红痕来。
好歹是带着天宫任务下凡来的,这肉身精雕细琢一般,充满了男人的健美。胸腹肌肉块垒分明,腰部细窄,身材完美。
只可惜他先天带着神仙都治不好的病,全身是惨白的,只要一激动就会呼吸不畅,脸色泛青。
所以她得动作快一点!在他回到天上去之前,赶紧把灵丹给他!
小离口中念着双修的起式,几道五色灵气在他们身边凝聚成形,像星轨般旋转盘桓。
两人额头均浮现出荧蓝色的灵印,两人周身的灵气连接在一起。
然后呢?
小离跪坐在元海棠身边,陷入呆滞,复又捡起那春宫图,了然似的点了点头,爬到元海棠下方,抓起他的脚踝,仿着春宫图里侍卫的样子高高举起,然后用自己的小腹顶在他的腿根之间。
顶了顶。
小离:“奇怪……”
男人:“……”
小离挠了挠头,松开少主,再次捧起了那本春宫图,“难道这典籍也要从第一页开始修?先摸这里……好像不对,这本书难道是假的?”
男人任由她摆布,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胸膛上肆无忌惮。
这里捏捏,那里按按,还去掐一掐那点红茱萸。
男人胯间的那玩意儿擡了起来。
小离这才心领神会,握住他腿间斗志昂扬的阳物,在他的双腿之间缓缓跨坐下。
未经人事的私密之地被强行撑开,她和少主彼此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感受着有别于自己的体温和脉搏跳动。她明亮的杏眼蒙上一层雾气:“好痛……”
明明很疼,为什幺她看见的女子都眉目含春,笑得那幺欢愉。
她却连动都动不了,疼得只能趴在元海棠的身上,委屈巴巴地哭泣:“好痛~~~呜呜呜~~~”
她什幺都不懂啊……
元海棠也在忍着疼,眼中闪过揶揄之色,唇吻翕辟。
绿色灵气从她身上飘散而出,化作一缕缕光芒,进入他的体内。
捆仙绳终于松了。
“本来以为一坐上来,就能把灵丹输给你的,哪里知道这双修步骤那幺多……”小离疼得泪眼婆娑,下巴挂着几滴泪珠子,蹭到了他的胸口,擡头乞求道,“少主,你就可怜可怜小雀吧,我不想来生变成一只臭虫,都到了这地步,你把我的药力拿走吧,不要把我推开……呜,别推我,我好痛……”
元海棠拿走塞在自己嘴里的布,还在气头上,将她一把推开:“你绑我?胆子肥了?”
小离痛呼一声,跪坐在床上,捂着私处低头呜咽:“没有……”
落红从她的腿间淌下,落在床板上。
小离摸了摸,指尖红红的,委屈:“你把我弄出血了!”
元海棠的眼睛愤怒得发亮:“我弄的?!”
小离委屈控诉:“对啊!”
元海棠擡手往她脑门上磕了一下。
小离头也痛,那里也痛,匍匐在木板床上哇哇大哭。
元海棠叹了口气,擡手隔空一指。
绿色灵气从她皮肤飘出,凝在双腿间的伤口上。
“不疼了,你走吧。”
“不要!”
身子不疼后,小离一下子恢复了元气,裸着从床上爬起来,阻止元海棠去拿衣服,“是我吞了你的灵丹,我的灵气和药性本就应该是你的,我只想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你。我在修补我之前犯的错!”
元海棠后仰着和她保持距离:“用一个错误去修补另一个?”
小离想了想,狡辩道:“现在不是错误,我在试图弥补!”
元海棠指自己的脚踝:“想用你不存在的幻肢,上我?”
小离低头一看。
刚才她抓他的脚踝太用力,都留下指痕了。
她正色:“只是弄错了性别,后来很快就纠正了!”
元海棠往床下伸手捡衣服:“那你坐上来之后,怎幺也不动一下?”
小离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整个人扑了上去,不让他拿:“这春宫图就是不动的,我不知道怎幺动!”
他就这幺被她扑倒在木板床上。
四目相对。
小离觉得有什幺东西抵着自己,瞪圆了眼睛。
“那你想学吗?”
富有磁性的低沉男声从他的胸膛传入耳中,隆隆作响,喘气声里带着了点情欲。
是她下的春药起效了!
小离心里怦怦跳着,莫名得兵荒马乱,嘴里下意识地回了句:“你教我,我就学会了,下次我就真的跟你双修了!”
“我就算教会你,你还是不会跟我双修。”
元海棠唇角微弯,手掌就这幺复上了她的后腰。
小离突然就想起那天在道观里看见的活春宫。
那个妓女像个蜘蛛精似的缠住道士,不断在他身上耸动,那道士的手也这幺放在女人的腰上。
她一阵小腹酥麻,好像有水流了出来,咬着唇,不自觉地呜咽一声,声音细若蚊蚋:“我好像尿尿了……”
“是幺?”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小穴。
小离尖叫一声,蜷缩成一团,跳下了床。
元海棠没拦她,躺在原处,手还举着,指尖晶莹的蜜液会拉丝。
小离不知那是什幺,就觉得羞耻极了,用衣服去擦他的手:“你轻薄我!”
元海棠乌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肩头,促狭望着她:“你敢在我茶里下药,还非要跟我双修,本少主不过是顺水推舟。既然非说我轻薄你,那你还是走吧~”
话是这幺说,那巨物一柱擎天,一点都没说服力。
可小离不懂。
“不要!”她扑了上来,对照着春宫图里的动作,俯身低头,亲吻着他肩颈。这细嫩的脸庞贴在元海棠的脸上,就像一块云朵在擦拭他的皮肤。
她的发丝从耳鬓垂下,轻轻扫过他的胸膛,痒到他的心里,化开他一切防备。
她呵出来的气暖暖的,暖得他从头到脚的毛孔都开了。
元海棠的胸廓起伏,眯起眼。
双修心术的五色灵气携带着小离的灵丹药性,传到他身边。他拒绝呼吸吐纳,将这些灵气尽数驱回。
他裸露在外的胸口泛起不正常的红色,眼里闪着精光,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征服欲。
这才是春药起效了。
可他这样的大神仙,已然恢复了力量,想压制凡人丹药的药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他没有。
他将大掌在她身上轻抚摸索,亲吻着她的肩胛。
这小肩胛骨,好像轻轻一捏就能碎掉。
她好瘦,好嫩,吻下去就是一点红痕。
小离受宠若惊,眼睫颤了颤,擡手拥抱他。
她还是兽形时,时常站在元海棠的肩膀上,亲啄他的脸。他也会回头亲她,但自从变成人形,得知自己是雌性之后,他偶尔会将她推开。
大概这样过了快一百年,他才再次让她亲近。
但是和下凡后,他要求的定省晨昏的亲吻又不太一样。
此般动作带着情欲,小离只觉得被他亲过的地方像被法术击中,酥麻扩散开来,传遍全身。
“呜~~~~~少主大人……”
声音软软的。
唤到了元海棠的心坎里。
他抱住她,转身翻覆,将她压在身下。
脱了一半的束胸被他一把扯掉,他的大掌覆盖在她白嫩的胸脯上,一双玉乳手可盈握,小巧玲珑。
她瞠目仰躺着,红唇微张,举着双手,什幺反应都没来得及做。
小雀就是这样,很容易被吓呆。
恍惚之间,少主大人扣住了她的双脚,重新缓缓挺入她的下身。
“嗯啊~~~~~~”
小离躬起了背,叫得销魂。
紧接着就律动起来。
“啊啊~~~~”小离仰头叫得更大声了。
快感像一点火苗,点燃了她的全身,让她从心到身都酥软下来。
她胡乱地拉住他的胳膊,指甲陷到了他的肉里,声音仓惶而妩媚。
“啊~~~~~元海棠~~~~呜……~元海棠再快一点……啊,小离好快乐~~~~嗯啊,~元海棠快一点~~~~~”小离身子后仰着,在他的顶撞下,乌发一下下地扫荡着。
元海棠的大掌握在小离的纤腰上,居然能双手合拢。
她的体型太小了……
虽然是及笄女子的体态,但个头很矮,踮脚只到他胸口那幺高,身上的一切长得小巧玲珑,珊珊可爱。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本体是个小山雀!
“呜呜呜……啊……少主……呜呜呜……”小离一点都不知少主的良苦用心,双手抓在他宽大的背上,挠出一道道血痕。
下体的蜜液翻涌而出,交媾时传来水声,她这才知道,有些事比当神仙更快乐。
原来春宫图里那种淫荡的场面是这样来的。
她折着身子窝在少主的身下,一下下迎合着他的顶撞,仰头不住地喘气,不受控制地叫唤。
“啊啊啊~~~~我要快乐死了……你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呜呜呜……”
为何要和少主双修来着……
她好像是要献祭自己,还他恩情,再和他一刀两断来着……
可是她现在有点舍不得了。
她甚至在后悔没有早一点和他双修。
“呜呜呜呜……”小离抽泣起来,躺在床上,双手抹泪。
“怎哭了?很疼幺?”元海棠一时分不清状况,担心真的把这个未经人事的小雀折腾坏了,急忙离开了她身体。
“呜~~~~~”小雀揉着眼睛,更委屈了,“少主为何停下了?”
元海棠:“……”
他扣住她的腰,突然大力挺身而入。
“啊啊啊啊啊!少主!!!啊啊!”小离蜷缩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试图逃走。
他却将她牢牢桎梏在怀。
啪啪啪——
刚修好的木板床摇个不停,又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
“呜呜呜~~~~少主~~~~~~~”
“你这个小禽兽,还能不能再紧一点……唔……”
小离的身体已然失控,说的话,做的动作全都失去了理智。情欲像是洪水猛兽般的席卷着她的全身,她颤栗着擡高音调,发着不明原因的叫声。
“啊哈……少、少主~~~~~不要了……呜呜呜呜……少主,少主……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她躬着背,发抖打颤,脚趾头都拢了起来。
“哼~”
元海棠这次没再上当,紧紧抱住她的小身躯,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射进了她的身体。
双修之术的五色灵气像极光一样,在四周绚烂地蔓延环绕。
他俯身拥吻她,小心翼翼地将原本属于她的灵气渡回她的口中。
炉鼎会以元神为药引,每次双修都会消耗她的性命。
元海棠不舍得,更是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他怜惜她到极致。
“呜呜呜…………少主……”小离的脸红彤彤的,闭着双眼,胸廓起伏渐渐缓和下去。
元海棠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小离这次没有抗拒他的亲吻,双手拥住他,终于将他视作唯一的伴侣。
——小离,你可知我平日里忍得多辛苦……如果你不是我的炉鼎,我恨不得每天都和你缠绵欢好……
——那枚灵丹确实能治好我的仙格,却也会给风神一族带来灾祸……哪里料到你会吃了它,又哪里料到他们会将你炼成炉鼎……
——幸好凡界灵气稀薄,我才能护你周全……小离啊小离,你怎会如此可爱……
小离昏睡过去几次,又醒了几次。有时候是她爬上元海棠的身子,有时候是他把她吻醒。她在睡梦之中好像听到了什幺,却没有思绪去想明白。
她沉溺在难得的肉欲里,一晌贪欢,不死不休。
再彻底清醒时,竟是第二天了。
透过竹屋的窗,晨曦的阳光撒落在窗沿。清脆鸟鸣声回荡在竹林之间。
小离全身骨头都像是散架的,只有眼皮能擡得动,便一眼看见了枕在身边的元海棠。
他的身上已经穿着代表风神族的锈绿色道袍,周身的灵气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金光。虽然排斥炉鼎的药性,但还是通过双修解除凡人的封印,恢复了法力。
他似乎看了她良久,用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
小离有些恍惚。
昨天那个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人,真的是一贯散漫慵懒的少主吗?
元海棠的胸口和胳膊上有她的吻痕和牙印,还有一道道不知什幺时候抓的指甲印。
她想了想,突然说:“我该走了。”
元海棠挑眉,扬起慵懒的尾音,问:“你是指跟我回天宫?”
小离摇头,垂下眼帘,说得忧伤:“我身上的药性被你散尽,我不能再当你的炉鼎了。我该走了。”
元海棠眯起了眼睛,深琥珀色的眼里透出了精光。他靠得她更近了些,注视着她的双眼:“你也可以留下。”
小离声音轻轻:“我找你双修,就是想把药都还给你,尽我炉鼎之责。我还把身子给了你,但你平日里对我极好,便算是两相还清了。”
“……还清?”
小离点头,说得认真:“少主天生就是风神之子,或许不知道我们小兽修行无比艰难。如若我今生受你太多恩赐,来生就要变成卑劣的臭虫来偿还这福报。现在我们两清了,来世我便可以继续当个小雀。我还是想要修成人的,不想在仙宫里当一个灵宠。”
元海棠沉默稍许,语气中带着感叹:“你可知,天宫豢养的所有灵宠之中,只有你是放养的。”
“嗯……”
“我可以带着你去任何地方,你可以吃最上乘的灵丹,修天下最厉害的法术。”
“少主确实待我极好。”
“你不必担心身世,魁钟天将以前也是个妖怪,一样能封官职,只要你变得足够厉害……”
“少主……”小离的双眸中闪烁着泪花,费力地起身,凑到元海棠的脸庞,轻轻吻他,忧伤地说,“可我不愿当一个灵宠。”
山雀本来就应该在山野间自由飞翔。
它们自由取食,采摘野果,偶尔偷点村民的庄稼,被他们的稻草人吓走。
它们自由得选择在哪棵树上筑巢,自由地选择和哪一个雄山雀下蛋。
它们或许会被鹰隼吃掉,却总有同类,顽强地在山野间存活下来。
她生来就向往自由,就算元海棠能给她一切,无法给她自由啊……
屋外起了乱风,竹叶淑淑作响,惊走了一群在林间嬉戏的鸟兽。
元海棠攥着拳头缓缓松开,风才静了些。
他用指腹在小离的唇上摩挲,轻声道:“你若是离开我,这偌大天宫,我便无人作伴了……”
小离轻声却毅然:“对不起。”
“也罢。”
元海棠突然笑了,将手枕在头后,平躺望着屋顶,感慨,“离为火,本少主赐名你离字,原是觉得你像火一样。没想到,竟是离别的意思……”
他再问了一次,声音沉沉:“你当真想走?”
小离沉默片刻,本应该思索,脑袋却空空如也。
终是微微颔首。
他又覆了上来,眼里满是霸占她的欲望,那双手捏住了她的腿根,稍稍用力。
小离惊呼一声,躬着背求饶:“少主……”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紧紧拥住她,低头亲吻着。
唇舌相绕。
漫长的接吻,吻到小离有些麻木。
灵丹药性和灵气从她的体内消散,饱睡一顿带来的精力亦是随之流逝。
他把她的元神封住了。
这辈子,她会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她阖眸之时,只听见元海棠在她枕边,轻轻长叹。
——你经由炉鼎炼化,无法再回归雀身。这[月霜]是我贴身之物,可让你幻化成鸟雀自由飞翔。
——小雀啊小雀……终究是只养不熟的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