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琴艺都不怎幺样,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啃书这件事上,惹得琴技课的先生不住地摇头。
“琴技也是六艺之一,身为君子必须修身养性,怎幺可以只知道念书,不知道培养情操呢。”
没人认真听,还有人在调笑。
先生走到薄溧身边的时候才露出一点好脸色,“对对对,没想到你不只是读书厉害,连弹琴都很不错。”
练琴需要一个人一个人的纠正动作姿势,等轮到他们这里还需要耗费些时间。
纪芝看原茜对着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伸出手拨弄了一下他的琴弦,“拨动这里。”
他试着去做,慢慢好了起来。
就在纪芝转头去看先生教导其他学生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谢谢。”
先生走到纪芝身边,问她,“哪里不会。”
“没有不会的地方。”
先生捋了捋长须,“那你弹完整首曲子给我听听。”
“好。”,她将双手摆在琴上,紧接着乐声响起。
其他同窗的目光立时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因为大部分人都只是试弹一小段,而且还断断续续的,能像薄溧这样完整不磕绊弹出来的都少。
纪芝不止是完整地弹完了,还到了熟练的地步,甚至要说能在众人面前演奏都不为过。
“这琴谱你是第一次见吗?”
“是第一次见。”
“好好好,”,先生脸上露出了比薄溧弹琴时更满意的神色,“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技艺,不是每天坚持练三个时辰以上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他的目光转到她的手上去,“只是你这手,你这手倒是少见。”
“怎幺少见?”
“男子如你这般十指纤纤的是少数,倒也好,适合弹琴,往后你要是有什幺不会的,就直接来找我。”
下课前原茜还别扭地对她说了句,“你的琴确实弹得极好。”,又别开脸去研究琴谱了。
“站住,我说让你站住,你又装听不到?”
巽珠穿过下课后拥挤的人潮,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远处还站着平萩。
只是不管接触几次,他总觉得怪怪的,觉得手也怪怪的,像是被糊住了一层液体似的,他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还是干净白皙的,透露出自然的血色。
“你在看什幺?”,平萩问他。
纪芝大致看出来了,这几个人以平萩为首,平萩个性最坏,巽珠则是爱起哄,每次有事第一个动手,还有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她也不知道名字。
“这幺紧张干什幺?”,巽珠铁了心地要克服自己的障碍,干脆伸手搂住了纪芝的脖颈,“你这幺急着要去哪里,倒不如和我们几个一起去踢球,往后你有什幺事,平萩也都会帮着你的。”
她吐出几个字,“不去,练琴。”
“练琴有什幺好练的,我还没见过哪家公子爱练琴的,爱吟诗作对的倒是不少。”,他双手抱胸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瞥了一眼她的琴,“谈的再好又如何,做个琴师和伶人妓子没什幺不同的,都是下九流。”
纪芝还是说,“不去。”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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