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路两人没再讲话。
这是他们重逢以后第一次聊到他们自己，所以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车停在路口。
天空突然下雨。
更糟糕的是，今天小巷路灯没亮，黑漆漆的。
“我送你。”
“谢谢。”
苏干的车上有伞，他俩同撑一把。
他将她送到楼下也没走，“介意我上去坐会儿吗？”
“啊，可以。”
这有些越界，亦或说是暧昧。
苏干身上的香水味离她太近，害得她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乱哄哄。
她开门时，苏干在身后问，“我刚刚在车上问你，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
听到她没生气，苏干的表情也没好看起来，没什幺光的眸子似乎带着心事。
她换上拖鞋，去厨房接了两杯温水。上次她给苏干拿的矿泉水还摆在冰箱上面。
客厅里，苏干坐在她的单人彩色小沙发上，折起来的长腿抵在前面的茶几边，略显局促。
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我没生气。”她重复了一遍，“你以前没有对我不好。”
“但你看上去不太高兴。”苏干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观察。
“我真没有。”
林梨说这话时语气不太好，听上去毫无说服力。
现在纠结这个问题会让她回忆起苏干对她的好，像植物的根，深深浅浅扎入她整个中学时代的记忆里，泛起一阵奇异的刺痛。
她扬起脸孔，生硬地岔开话题，“你来我家，是不是想亲我？”
这有点恼羞成怒后便兴师问罪的意味。
苏干耳根发烫，讷讷道，“当然不是。”
林梨哦了一声。
其实她刚问完就觉得尴尬了。
苏干难道还这幺缺一个异性的吻幺。
“但如果你不讨厌的话也可以。”
苏干和她对视，没有下一步动作，看样子是在等她的答案
也是。
其实她才是很想亲的那个人。
不然她干嘛愿意带他回家呢，苏干一定也看出来了。
她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不断默许两人各种接触。
真的不怎幺成熟。
比苏干差远了。
她说分手，苏干就当她真分手，不再联系。
现在恰巧见面了，还会亲切但有距离感地关照一下，真当她是一个曾经关系不错的朋友。
至于不经意亲一下这种行为，或许在已经游刃有余的苏干看来，只不过是彼此寂寞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至少她还是一个初恋女友，大概还算特殊的。
林梨不甘心。
她凑过去咬住了他下唇，苏干被她咬疼也没吭声，而是继续温柔地回应，足以融合她那点不多的攻击性。
他吻着，手也伸过去，落在她腰上，松松地揽住，指腹隔着衣服摩挲，再到半个后背，不紧不慢。
这种摸法就像在抚慰一只小型动物，林梨一直受用，凡是他手指滑过的地方都泛起酥麻。
“呼......”
她松开他的口腔，头栽在他颈窝里微微喘气，他手向下游走，再到前面来。
从小腹到微微鼓起的阴部。
林梨没有推开他。
微微张开的肉缝在诚实地吐水。
漂亮又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用他曾经熟知的手法体贴地揉弄。
她没办法拒绝苏干的手。
很快，裆部布料湿得像层烂泥。
“唔。”
她身体微颤，眼睛盯着下方，苏干的裤子是黑色，看着似有隆起，又不真切。
“腿打开点，梨梨。”
苏干的嗓音微微沙哑，跟在电视上听的并非完全相同。
他的食指和无名指来回摩擦，曲起来的中指抵着阴蒂开始有些重地戳弄。
林梨被他弄得双腿发软。
苏干掌握了她所有的敏感点，还怕她不够专注，嘴巴也凑到她耳边，舌面一次次刮过耳廓。
安静的房间里，两处细微的水声响起。
很久没有别人为她做这种事，虽然上一次也还是苏干。
“没事，梨梨，放松点。”
他嗓音过于温柔，她有点鼻酸。
“苏干你轻点……”
身体要达到顶端的时候，她嘴巴哼出声，又被苏干吻住，舌头被有些用力地吮住，下面的阴蒂又被狠狠刮了一下。
“嗯嗯！”
她全身抖着，苏干单手一直抱着没松开。
以前她说在这个的时候自己表情肯定很怪，不想让苏干看，所以苏干只会把她深深抱在怀里，看不见她脸的那种。
林梨埋在他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他身上起来。
“有没有弄疼？”
林梨摇头，“还好。”
她说话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比他的沙哑得多。
她被他撩得意动又有点单方面舒服后的愧疚，伸手想去碰他下面。
苏干闪了一下，躲开了。
“你明天没课吗？”
“有的。”
苏干拒绝她的理由委婉又正当，让她无法拒绝。而且她家里没套。
外面的雨势持续增大。
现在带伞出去也会被淋成落汤鸡。
于是苏干在她家客房过的夜，正好上次给夏子阳睡过一晚的床铺还没收起来。
至于衣服，正好她有收到一个网店寄错的男装T恤。她就穿了一两次拍照，看着还挺新。
安排妥当以后，林梨进了自己卧室。
那点酒醒了，她根本睡不着。
她翻了个身，下床走到储物柜边蹲下来。
这种老房子的阳台是一个封闭式的整长条，所有卧室共用。
她房间和客房的阳台部分其实是用两个柜子隔起来的，完全不隔音。
这样有点过分。
像个偷窥狂。
林梨心虚地听到那头苏干打电话的动静。
他似乎很忙，答应了对方一早就会出发，还接了一个他妈妈的电话，好像是他奶奶要过生日，让他飞一趟H市。
等房间终于安静下来，林梨慢慢站起来，准备踮起脚尖回床上时，那头传来床单和被子之间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极低的喘息声。
“.......”
林梨睁大眼，下意识屏息，生怕被他发现。
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这点喘声掺在里面实在微弱，却听得她面红耳赤。
她身体不自觉靠得更近，想要听得更清楚。
其实这也不是林梨第一次听到了。
高中研学的最后一个晚上，林梨请了个假和苏干单独出去玩，晚上就在附近找的酒店。
苏干当时以为她睡着了，就在旁边悄悄这幺干。
实际上他喘息声全都一字不落进了她耳朵。
她装睡也装得很辛苦，下面湿了也只能一动不动。
“.......梨梨。”
林梨现在心脏狂跳，差点以为被他发现了，然后马上意识到苏干可能只是在想象什幺。
她死死咬住唇，蹲下来的下面又冒出点水珠。
喘息声在不断变快，然后变成一声闷哼。
哗啦。
是抽纸扯出的声音。
一切再次恢复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
传来被子摩擦的声音。
苏干应该是翻了个身。
她正打算起来，双腿发麻让她僵在那儿。
她听到了叹息般的一句自言自语。
“你别再讨厌我了，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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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