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杀死前老板刘大志一家后,仅仅过了几日开心日子。只因她下班后,如常坐在海滩休闲长椅上欣赏海边风景,竟然无意间看到了端砚的身影,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反复确认,真的是端砚,她立马缩回了出租屋。
端砚为什幺在这里?
因为刘大志的死亡报道吗?
疑惑在2日后的当地报纸上找到了答案,新闻报道着,刘大志是中方潜逃海外的经济重犯,虽然已成死亡状态,但中外两国联合稽查的经济案子没有完,尤其他在海外的赃款追回是关键。
这件事情在这座海滨城市的华人圈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鬼知道前几日还在替刘大志一家惋惜,转眼来了个犯罪分子的身份,不少人咒骂。
就连白降所在的餐厅员工空闲了也在议论,这刘大志在国里卷了多少人的钱,又害了多少家庭,赃款追回去了,那些人是不是能减轻负担。
她瞧着这则报道,心中想哭却哭不出来,可惜太晚了,晚了整整2年多。
看了新闻,白降稍稍松一口气,当初这件案子,端砚是律师之一,现在来到这座海滨城市,大概也是因刘大志的事情而来,应该很快会回去。
不料隔日,她去后门倒个垃圾,转身回店时,居然看到端砚走进了她所在的餐厅,脑子直接宕机,腿脚抢先反应过来,立即躲入杂物间。
端砚怎幺找到这里来了?
她透过门缝往外瞧,看他只是在餐厅里随意转了一圈,拿着小本子逮着一个员工问:认不认识刘大志这个人,有没有来这里消费过?
员工自然摇头。
几分钟后,人便走了。
而白降却觉得度过了一段漫长的煎熬,他清瘦了,长了胡渣,没了当初那种意气奋发的青春志气,有的是满满的疲惫沧桑,但那气质尤在。她瞧着自己的手指,爬满了做苦力活留下的痕迹,摸着有些粗糙的脸颊,一阵苦笑。
最近,白降有一丝犹豫要不要换份工作,可一想她偷渡黑户的身份,就目前而言,找到这份薪资实在稳定的工作已算难得,且她房租刚刚交了3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如果舍弃,极为可惜。
但每日总在隐隐不安中度过,像随时会被猫逮住的耗子一般,她已在餐厅附近几次看到端砚身影,不得已,跟老板娘申请换到了后厨,这种感觉才好些。
上下班的路上,也时常心惊肉跳,路口窜出的人影都能吓她一个冷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连餐厅老板娘最近举行的员工聚会都一一推拒。
这样的惶恐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减轻一分,反而到了愈发头皮发麻的地步,她回到居住的地方,抖着手将钥匙插入钥匙孔,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不安的紧张感令她几次锁眼没对准。
等到终于拧开大门,“砰”地赶紧锁上门,手掌撑在门上,额头靠在手背,长长呼了一口气。
但眼角瞧门上浮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肌肉瞬间紧绷,下一秒在她逃跑之前,一只手掌快速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臂同时紧紧环住她的腰肢,把身体牢牢压在了门板上。
“我找到你了。”一道深沉夹着欣喜、忧郁复杂感情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白降闭上双眼,全身旋即放松下来,像被逮到的老鼠,终于不用仓皇度日。可随之的,心底迷漫着无尽的难过,那只手掌也慢慢离开了她的嘴,环在腰上,一颗沉重的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屋内是一段长长的沉默,但两人都默契地不言语,像是享受这种温暖却稍纵即逝的拥抱。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冰冷僵硬的心,被人追来紧拥温暖,泪腺一下放开,那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担惊受怕,统统随着眼泪崩溃。
端砚缓缓将人转身,把找了许久的女人抱在怀中,轻轻吻着湿润的脸颊,任她哭湿了衣裳,也浅尝咸湿的泪水。
他们靠着门,落日的余晖从身上流淌而过,直到沉入夜幕中,屋内一片昏暗,只有路边的灯光照入几分。
“你来做什幺?”她哭得泪水干涸,脑袋枕在男人的肩胛线处,终于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专门来找你。”
白降转头,躲去探到嘴角的亲吻,抽泣着,“何必呢,我杀人了。”
“我知道。”端砚将女人的躲避视为想逃,手臂抱得更紧,将她的身体紧压向自己。
被抱得发出闷哼,胸口挤压得呼吸短促,但她没有阻止,甚至享受这种紧密的窒息,只是脸上苦笑:“在国内就杀过人了,我回不去。”
“我知道,我没想你跟我回去。”
“那你来做什幺?”
“我陪你在国外生活。”
“你发什幺疯!”白降身子后仰,却撞到门板上。
“我很冷静,我是认真的。”
四目相对,她在男人的黑暗的眸子中,看到坚决,她摇头,“这不值得,我坐过牢、杀过人,你有大好前程,不要一时盲目毁在我身上。”
端砚突然抓住她的后脑勺,迅速靠近,带着祈求和痛苦道:“我很想你。”
随后,强吻了上去,压根不容女人拒绝,蛮力撬开了她的牙齿,舌头霸道地钻入口腔,勾着小舌头,卷在一起紧紧不放,深深吮吸。
“呜~呜~”她的力气抵不过男人,被紧锢脑子索吻,在啧啧的吻声中,终究逐渐放弃抵抗,她不敢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