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看着我(H)

阮知涵斜睨他,眼珠里明晃晃地现出他的剪影,她的手肘顶住他的胳膊,用肢体语言表达抗拒,“除了你,没人会得罪我。”

她说的是实话,她的性格活泼开朗,很少跟别人起冲突。最近唯一跟她过不去的人就是他,她如果认真数他的罪状,至少能数出十几条。

晏澄左思右想,完全没摸索到她最近心情不佳的原因,他今天工作也累了,疲惫使他失去继续深入探究的念头。他搂着她温热的身躯,紧绷的神经得到些许伸展空间,便明示她,“展开说说。”

阮知涵抓住机会,暗下决心非要好好数落他一次。她趁他松懈,逃脱他的怀抱,优雅地往旁边一坐。她一早留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落座后,第一时间拉高领口,抚平皱成一团的裙角,然后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

“主要有三点。”

晏澄感觉怀里空了,有些不悦,可他面上不表,背往后靠,长腿交叠,姿态慵懒闲散。他颔首示意她讲下去,并且很正经地盯着她的脸庞,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仿佛她是前来做汇报的下属。

他的思绪为那奇怪的联想停顿片刻,眸中起了细微的变化,无意地扯松领带。

阮知涵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原意是防止他随便动手动脚,但她坐得远,跟他遥遥相对时,反而感到别扭。她试探性地挪近一点,还改变坐姿,始终没发现问题所在。

晏澄不解地问,“怎幺了?”

阮知涵蹙眉,深吸一口气,拎着裙摆走到他面前,一不做二不休,重新侧坐在他腿上。晏澄忍俊不禁,待她的发尾拂过他鼻尖,他笑道,“你不是说有三点吗?”

他的面容近在眼前,不适感烟消云散,她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她哥哥以前总说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晏澄,其实她不是怕,是太习惯他的存在,太依赖他的决策,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就像晏澄喜欢纵容她一样,都随着时间流逝,演变成无意识的行为。

她没法和他进行太疏离且正式的谈话,与其争那口气,不如先让自己舒服了,于是,她回到他怀中,手指揪着他的领口,继续说:“是有三点。第一点,你需要我的时候一直找我,要忙工作的时候就把我抛到一边。”

晏澄觉得不对劲,她的意思是,他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实际上,她是最近太闲,还找不到新乐子,才爱扒着他不放,如果她有好去处,恐怕很快能把他忘了。

她正视他,从他的微表情里读出一丝质疑,她稳定心神,“第二点,你不要老是想管着我,连我什幺时候在工作室,什幺时候不在都知道。”

晏澄既然敢透露给她,当然不怕她反对,他点点头,“我以后不问了。”

他的态度尚且称得上诚恳,阮知涵比较满意,拽住领带把玩,话锋一转,“为什幺每次做爱都那幺用力?”

晏澄这回没有心理准备,好在跟她处出了经验,平静地回答:“你要求的。”

她不信他的邪,因为他最会假装正经哄骗她,“不可能。”

晏澄不喜欢跟阮知涵辩论,别看他常常在商业谈判中占据上风,跟她吵架基本没吵赢过。原因在于,阮知涵的思维是发散的,很容易让人绕进去而不自知。恋爱多年,他不得不总结出一套方法,讲不过,索性证明给她看。

他的动作来得突然,阮知涵还等他回答呢,他的手莫名其妙探进她的裙底。她搞不清状况,质问道,“你做什幺?”

晏澄直言,“证明给你看。”

阮知涵知道她该严厉地斥责他,明明好好地在聊两人的问题,他说变就变。可她虚挡了几下,很快毫无招架之力。

他太懂她的弱点,轻易剥下她的底裤,指腹挑逗渗出一股花露的蜜穴,她的腰肢下意识放软。他趁虚而入,扯来她丢在这边的卫衣外套平铺,让她垫在身下,再分开她的双腿,拨开花唇,亲吻收缩的小口。

她平时最怕这招,眼见跑不掉,当即咬唇克制,竭力阻止流窜的快感奔涌。

他不理那幺多,舌头舔弄穴缝,由上至下,贪婪地汲取她的香甜气息。

阮知涵受了刺激,感到眩晕,那非比寻常的快意大大削弱她的自控能力,她要用力地闭紧双唇,才能不叫出声。

而他根本无所畏惧,逮住她的阴蒂,一会儿吸,一会儿舔,等她脑中的烟花准备绽放,他坏心眼地停下,却时不时按压它。

不过三四分钟的功夫,阮知涵已经受不了,她眼里的灯光都晕染开了,侧着头见室内的装潢都不是她最熟悉的,浑身都在颤抖,“这是……在办公室。”

晏澄的视线集中在她腿间,反应平平,“我知道。”

阮知涵还想多说两句,他抱起她,四目相对,他的欲望赤裸裸地写在眼里。她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劲,欲言又止,慢慢地,在他的怀里歇了心思。

她瞄一眼丢在沙发上的内裤,双腿夹紧,重新打量她的男人,想闹,偏偏还觉得可能没有闹的必要。

她的思绪万千,重回现实时,他已经带她回到原来的位置,放她坐在办公桌上,这个高度恰好能帮她更好地俯瞰城市夜景。

她下边是真空的,腿缝都是滑滑的爱液,这个认知与她面前的风景一结合,她瞬间难为情起来。

晏澄抱她过来是看桌子高度方便做事罢了,见她的注意力都被阑珊灯火吸引,倾身挡住她的视野。她眨了眨眼,他的手指轻擡起她的下巴,垂首吻上去。

阮知涵安心地接受他的深吻,身子后仰,双手撑在两侧才能维持平衡,腿本是合拢的,然而他的侵略性越来越强,她最终屈起腿,撩起裙边,邀请他进入。

她的接受能力特别好,根本不问是否真的要在办公室里做爱,她最多是揣度下形势,差不多就能躺平,做好享受的准备。

晏澄望着她,她的双颊都染上了欲的潮红,她正给予他快乐的权利。他喜欢看她动情的模样,这会给他一种错觉,她迫切地需要着他。

而错觉之外,他的理智告诉他,她往往随遇而安,他对她来说,是出现时机正确的人,不是绝对特殊的人。

晏澄珍视他得到的幸福,同样地,他怀疑别人要觊觎他的幸福。所以,他没告诉阮知涵的是,他未必能真的做到不问不管,即使她不要求,他也未必能控制好力道。

他垂眸,抚摸她的小腹和私处,他漫不经心地揉按阴蒂,长指在穴口打圈。她受到折磨,无法释放,唯有主动缠上去。

晏澄的呼吸变得沉重,解开碍事的领带,本来想扔开,碰巧瞥见她的手,干脆令她躺到宽大的办公桌上,绑紧她的双手。

他心中的邪念在滋长,阮知涵则沉迷于中断的肉欲,无知无觉。

晏澄上前一步,她睁开美丽的眼眸,二人在昏暗的环境里对视。她张开双唇,小声地说了句什幺,晏澄没理解,把她拉向自己,沉腰顶入她温暖的穴道内。

他用的力道真不小,撞到底了。

阮知涵不受控地缩着穴肉,汁水随着交合的动作飞溅。她喘息着,感受他的性器填满她的空虚,碾过软肉的奇妙感觉。

晏澄抽送的速度很快,她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她但凡分心一点,他便全根没入,直抵在她最敏感的那点上。

她无法自制,连连发出语意不明的音节。晏澄理顺她的长发,细密的吻落在她眼皮上和唇上。

“看着我。”

阮知涵果然看向他,他的眉眼长得特别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轮廓线条流畅,骨相也好。她想摸他,被捆住的双手却没法动弹,她唯有看着他。

晏澄喜欢她的眼神,那种痴迷的,带点爱意的眼神,是他最想要的。他受到了鼓励,血液沸腾,每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都揣着攫取她一切的心思。

他疯狂地在她身体里释放阴暗的爱意,她承受不住,喷出的水淋湿了他的衬衫,他毫不在意,就着相连的姿势,带她看她好奇的人间烟火。

阮知涵哪有心思赏风景,她夹着那根大东西,满脑子都是情欲。她擡臀,扭腰,嘴里叫着他哥哥,最终引来他热烈的回应。

他忘却了技巧,全凭本能行事,如野兽般横冲直撞,弄到她失神。

积聚的快感爆发的刹那,阮知涵也有点反应过来,晏澄在骗她。奈何来不及了,尝到了甜头的她再一次被他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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