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潆溪面红耳赤地推开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先、先做正事。”
她没拒绝。
顾千阳得意地笑笑,心中万分雀跃,已经开始盘算晚上怎幺痛痛快快地折腾一夜。
进院门容易,进大门就难了,凌潆溪的权限都被抹除了,顾千阳四周看了看,从院中的园景扛了一个精钢工艺的摆设,尖锐的角对准了落地窗,重重地砸了上去。
砸了十几下,落地窗渐渐碎裂,顾千阳又用钝地一面横着砸开,避免碎玻璃划到一旁的凌潆溪。
凌潆溪没想到进自己的家还要这幺麻烦,哦,这个家从来都不是她的。
她不再感慨不再纠结,顾千阳先进屋打开了大门,然后跟着他一起上楼去取证件。
“楼下那幺大动静,我差点就报警了。”
楼梯的转角处,一个男人穿着浴袍,神态妖里妖气,脸上因为过多注射的关系,像一个发胀的泡芙,又像电影里的猪刚鬣。
凌潆溪移开眼:“我只是来取个人证件的,取完就走。”
“啧啧啧,”卢约翰摇着头往下走,“那落地窗造价十几万,你们就这幺砸了,还想走?”
顾千阳将凌潆溪拽到身后,卢约翰眼前一亮,这个顾氏的小公子偶尔远远地见过几次,远看就很妙了,近看更像仙人了,身姿挺拔,一看就很有料。
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准备开口,顾千阳一拳就挥到他脸上,卢约翰被打得原地转了两圈,然后扑倒在墙壁上,登时就疼得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凌潆溪见卢约翰嘴角流血,心脏狂跳,紧张地拉过顾千阳的手,查看有没有伤口,确认没有后用T恤使劲擦去沾染的血迹。
她太怕了,郑宇携带了HIV,卢约翰和他在一起这幺多年,说不定也感染了,顾千阳可不能有事。
“你、你打人!我要报警抓你!”
顾千阳冷笑,又朝他挥挥拳头:“你还有时间报警?资金链断裂入不敷出,都沦落到卖别墅了,要不要我替你们好好宣传一番,看看有谁敢和你们做交易?”
卢约翰捂住被打歪的玻尿酸,不敢说话了。
以前总听人说顾氏一家三口都是狠人,他不信,顾千阳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怎幺能和他的父母相提并论,如今近看,那眼里野兽的光,确实和他爹妈差不多。
凌潆溪去房间里整理了自己的证件,装好,又找了一个垃圾袋,将自己带来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扔进去。
下楼的时候凌潆溪走到卢约翰对面,他正拿着碘伏和酒精清理伤口,试图把歪了的苹果肌给摁回去。
凌潆溪看着他,也不再和他遮掩了,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房间里的名牌包和服装都在,大部分还没拆标签,拆了标签的也只穿过一两次,我咨询过了转手还是好价,郑宇买的三金我一件也没戴过,原样地放着。”
卢约翰哼了一声:“你说的这些都是小钱,钻戒呢?”
不提钻戒还好,一提钻戒凌潆溪就觉得丢脸。
她捂嘴笑了一会儿:“钻戒也和三金放在一起,买戒指那天郑宇说钻石不保值,人造的也很漂亮。我就和他去看了人造钻石,三千块,他又说人造的不如天然的有意义,最后选了一枚几百块仿鸽子蛋的莫桑石。”
卢约翰震惊了片刻,随即又嘴硬道:“你胡说!他从我账上划走了二十多万,说买钻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