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爱就被骚扰

被凌绝人折腾完,凌晓诗本来睡死了过去。

但意识中仍然记得自己身在虚拟世界,睡不安稳,下意识想要去找凌绝人寻求安慰。

然而当她的手摸向身旁,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是空的。

那原本该躺着凌绝人的位置空无一人,就连温度都是冷的,好似从未有人躺在上面过。

凌晓诗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心下一惊。

但更惊心的还在后头。

在她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她倏地感觉到谁的视线。

心中隐约感觉状况不对劲,她没敢完全睁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很快就找到了伫立在床边的那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黑色斗篷、黑色礼帽,脸上却戴着一张比白纸还要惨白的面具。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凌绝人!还有,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凌晓诗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在被子下的身体是有穿衣服的,是不知何时换上了早前雷奥为她们女性玩家准备好的睡裙。

就算是这样,就算她有穿衣服还盖着被子,但一直被那个奇怪的家伙盯着,她还是感觉寒意从脚底钻上来,在冷冻了四肢的同时,直冒冷汗。

就在她满脑子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那个怪人突然有了动作。

他俯身靠近她,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拿那张戴着惨白面具的脸,贴到她脸上!

看到怪人靠近,凌晓诗立刻把眼睛微睁的那条缝隙都给紧紧闭上。

在这之后,围绕她的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双目不可视,感官倒是清晰了许多。

黑暗之中,她只觉怪人带着湿气与血腥味的温热吐息,一下接一下地喷吐在她脸上。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又无比煎熬。

因怪人离得太近,她连大气都不敢呼吸一口。

她想要装睡,身躯却又僵硬得不似是在睡。

她的手脚还是冰冷的,额头还在冒冷汗,一滴汗珠没能守住,在凝结出重量之际就从她额际滑落……

凌晓诗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只因她不知,这滴滚落的汗珠有没有被怪人看见。

就在汗珠落到枕上的当下,她好似听到了很清晰的“唰”的一声。

凌晓诗猛地又强迫自己把双眼微睁开一道缝隙。

这一次,她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那个怪人竟然亮出了锋利的爪子!

那是爪子。

五根尖尖的,像剪刀手爱德华一样的,钢铁一般的爪子。

怪人就那样高举着亮出五指尖爪的右手,站在床边俯瞰着她。

凌晓诗敢说,只要他那爪子一戳下来,就算她没被一爪子送上西天,也会被扎出五个窟窿,被活生生钉在床上感受痛苦直到死亡。

但是,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遇到现今这种境况!

说到底,她就连这个怪人到底是谁,和为何他会潜入她房间想要袭击她都不知道。

等等……她真的不知道吗?

在这个游戏副本里,对玩家存在绝对威胁的,是什么?

一想到这里,凌晓诗的脑子就飞快运作起来,并且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这个怪人是——开膛手。应该是的,她自己无法真正确定,更不可能开口去问他。

不过那个怪人很奇怪,他在举起爪子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凌晓诗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就这样持续着与怪人僵持,任由时间慢慢爬过去,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薄弱,她深知大事不妙,可她根本控制不了。

又是数分钟经过,她发现意识再也控制不住,被迫沉浸漆黑梦乡……

不知道过去多久,凌晓诗猛地自床上弹坐起来。

起初她没搞清楚状况,思绪是一片浑浊和茫然,等到听见窗外传来鸟鸣,温暖的阳光投入进室内,缕缕落在她微微发冷的身上,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迅速在脑内回笼。

她很难想像自己竟然还活着,但她确实还活着。

她定了定神,忍下浑身的颤意,从床上爬下去,强撑着颤抖不止的身躯跑去查看门窗,发现门窗都是上锁的。

那么,昨晚那个怪人是怎么进来的?还是说,昨晚的心惊胆战与凌绝人,都只是梦?

她搞不清楚,打从被熊·亚历山大宣布被绑架开始,她就一直云里雾里,但她决定跑去问问其他人。

在离开房间时,她有瞅见房门附近掉落了一张像是笔记一样的纸,上面黑了一团。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它出现得有点突兀,就姑且捡起来藏好。

可是她起晚了,当她去到餐厅,虽然雷奥和女佣都为她取来早餐,其他玩家却早已吃完并开始各自行动。

幸好,她有遇到柯敬言。

柯敬言已经外出探索过了,去的地方当然是镇上警察局,以及教堂,他在这两个地方都得到了一些比较零碎但有用的资讯。

从警察局找到不少开膛手曾犯下的案例不说,最主要的是他从教堂神父那里打听到,被开膛手残忍杀害的孩子的母亲,生前几乎都有过虐打与虐待孩子的倾向行为。

光是奔着这一项,凌晓诗就忍不住开口问他:「柯小哥,你有得到任何关于开膛手的资讯吗?例如他的年龄、外貌、性别、身高一类?」

听见那声小哥,柯敬言有那么一瞬间微微蹙起眉头。但他马上就说道:「在那之前,我希望妳能告诉我为什么问这件事。」

凌晓诗十分真诚地看着他说:「我昨晚差点就被开膛手袭击了,应该。」

她没有把事情说得很肯定,但有把昨晚所经历的,除凌绝人以外的一切告知柯敬言。

柯敬言听完沉默半晌,道:「没有人见过开膛手的模样,尽管有警员在他犯案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事发地点,但所有人所看到的就只有他披风的一角,或是他离开时的一抹残影。」

这样的设定十分符合那些杀人如麻又神出鬼没的杀人狂魔。凌晓诗半点也不意外。

虽说如此,但柯敬言马上又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唯一能确认开膛手外貌的,就只有某位影楼老板曾为客人补拍照片,在晚上时分偶尔拍到的这张。」

凌晓诗接过来一看,立刻就留意到角落里那个人影。

当时那个人应该在走动,没有看向镜头,离照相馆也有一定距离,拍出来的画面很模糊。

但凌晓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黑色的斗篷、黑色礼帽,以及那张惨白的面具。

照片中的人,明显跟昨晚出现在她房间里的怪人一模一样!

她边暗暗抽了口冷气,边把照片还给柯敬言,顺便问他:「再问你一件事,我可以相信你吗?」

凌晓诗是在问他是不是这场游戏的内鬼。她从没忘记过在游戏规则里关于内鬼的身份设定。

柯敬言看起来头脑特别明晰,行动人也十分惊人,如果他是内鬼,那普通玩家基本上只能抱以团灭的准备。

然而柯敬言就只是耸了耸肩,不自觉地发笑道:「我要是内鬼,我就会选择什么都不做,更不会大方告诉你们我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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