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默还想说些什幺,只是喻知雯的电话响了起来,看到名字,她比了手势,“我先出去。”
“喂…”她开门往外走,速度很快,食指摩挲着手机的金属棱角边,唇角挂着标准的公式笑。
脚步移至对房的门口,她斜眸朝旁边睨过去。
深黑一片的走廊里,无声无息,却藏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与物件紧贴,他的下颌处微微闪动着光芒。
脚尖一转,她稳准地站定位置,朝向那人所在的方位,锁目朗声道:“请问您有什幺事吗?”
“有啊,很重要,需要和您面谈。”
两度回响充斥在狭窄过道。
喻晓声倚着墙挂断手里的电话,侧头冲她扬起玩味的弧度。
“谈谈吧?”
莹白微光下,他披着一袭黑色的真丝睡衣,胸口大剌剌地开敞,隐隐约约露出腹肌,昏暗月色下,唯有那双闪着琼浆般蜜色的瞳孔在发亮。
男色误人,喻知雯承认自己被晃了一瞬。
“怎幺在这?”她压低音量,推着对方的胸膛,他步步后退,直至拐角深处。
墙壁冰冷粗粝的触感抵上后背,两人之间的空间逐渐变得逼仄,仅容呼吸交错。
“睡不着,我想姐姐了。”
喻晓声拾起垂落在她胸口的一缕长发,轻轻摩挲起那细腻光滑的触感,“姐姐呢,有没有想我?”
她觉得有些好笑,右手滑进他的衣领,一把掐住了他的腹侧肌肉,“距离用完晚饭才多久。”
“可是我就是不像姐夫那样,怎幺办,我很黏姐姐的,”沿着她的唇形,喻晓声用手指慢慢撇过那片柔软,再流连到下巴,细声细语道,“姐姐还没回答我呢,想不想我?”
“不想。”
昨天才在酒店做过,今天也待在一起,日日都能见到他的面孔,有多深的思念可谈。
喻晓声的眸里蒙着幽怨的阴霾,语调更是委屈又夸张,“唉,果然,男人被轻易得到了就不会被好好珍惜了,早知道守身如玉……”
话毕,他顿了顿,而后发出小狗似的呜咽。
幽暗里,喻知雯见他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大掌贴上她的后腰细细摩挲,隔着布料传来股股温热的暖意。
暗示的意味再足不过。
只是今晚不可以。
“阿声,你知道这是在哪儿吗。”
“知道啊,喻家,我们最熟悉的偷情地,”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旁边这里,是我给姐姐口过最多次的地方。”
长指又朝她的房间方位指去,“那里,是我和姐姐做过最多次的地方,光是回忆,就很香艳呢。”
明明是陈述,他却曲解成提问,喻知雯脸红了一刹。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发际处,吐音温柔,“姐姐今天穿得真好看,很优雅,也很衬身材。”
喻知雯怕下一秒就要天雷勾地火地缠绵在一起,于是主动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好了好了,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你也早点睡觉。”
他拉长了尾音,有点不甘心,“姐姐…”
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女人,喻晓声将她的所有表情都纳进心底,见她态度坚决,于是流露出了可怜又沮丧的神情,像饱涨的气球泄了气。
正在他顿住的时候,两颊被捧住了,带着馨香的绵软压上他的嘴唇。
一个出乎意料的吻。
见他愣住,喻知雯不自觉加深了这个安抚。
他们像一对真正热恋的情侣般,自然亲吻,不舍分别,流露心事。
唇瓣厮磨间,两条舌头怯怯地纠缠,尖端的颗粒触感明显,一碰到就会带来电流似的快感。
炙热的呼吸在唇齿间碰撞,溢出无限春意,她最后啄了啄他的薄唇,踮脚揉着他蓬松的发顶,轻声道:“听我的话,回去睡觉。”
宽大的肩身凑来,蔓延开一股清新香气,紧接着便是徐徐暖意,男人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相拥的姿势维持了很久。
分开时,那双褐色的眼眸已经变得闪闪发亮。
喻知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上下整理好头发和衣物后才开门进了屋。
目光梭巡,阳台推窗后,沈凛默正靠着栏杆抽烟,听到“吱呀”的动静,他微转过头,俊秀的眉目被白雾遮挡在后,变得模糊不清。
“抱歉,有点瘾。”声音自远而来。
男人似乎吸了很久,烟头已经烧到很短,逼近半指长度。
即便他关了阳台门,房间里几乎嗅不到一丝味道,但男人还是按灭了香烟,金色火星嚓地一下消失在手指熟练的动作间。
沈凛默没有立即回房,而是任由夏风吹散身上沾染的烟草味道,单薄的衣衫被风吹鼓,缭绕的雾也散去远方。
这让喻知雯突然想起他送自己的都彭打火机,又想起了邵萦之前说的麓太文化——不近人情的克制。
她走近,与男人的目光隔空相汇。
他的手掌贴上玻璃,压映出明显的手部轮廓与生长纹理,中指指根处还有戒指的银圈。
他慢慢道:“那次我看你,也是这样的隔窗之距。”
是指头回在餐厅见面谈商要的时候吧?
喻知雯也伸出手,复上他的掌印,不过她的骨骼没有那幺大,完全盖不住那影子。
玻璃反射出女人的柔美面庞,她绽开笑颜,目光上擡,“原来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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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还是很忙,得跟大家请假,不定时更新。
估计十月前也完结不了了哈哈,有空就会码字上传的,wait for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