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他亲她嘴巴,轻柔又深入的吮吸,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对方的病菌渡到自己身上。

这只是一个偏方,毫无科学依据,甚至可以更大概率是一些心思不正的人的流氓言论。

戚时宴紧紧的望着双眼紧闭的人,摸着她绯红的小脸,掌心的温度灼人。

“衿矜,我听说发烧的人下面格外的软热,能让进入的人体验到异常的刺激快感。”

他语气平静的说着无耻的言语,怎幺听怎幺像威胁。

“而且做爱可以帮助发烧的人流汗,好得更快。说不定还能直接把病毒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完全康复。”

昏睡的人丢失了听觉,否则舒矜听到他这句话一定会愤懑的用眼神斥责他。

“但我不会对你这幺做的。”他继续说,“我想要你爱我,就永远不会对你做会偏离这个愿望的任何事情。”

他将舒矜压在心口,祈求一样的:“所以你也别老让我难过心疼,可以吗。”

舒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她小时候,总是生病,让两位妈妈担心得愁眉苦脸的。

每次生病,两位妈妈都会悉心的照顾她,嗓音温柔的轻哄,抱着她睡觉,夸她勇敢,鼓励她快快好起来。

她还梦到自己学生时代,因为长得漂亮成绩优异,追她的男生很多,讨厌她的女生也很多。她们抱团排挤她,背地里说她坏话,故意弄丢她的作业,造谣她跟多个男生暧昧不清。

看起来光鲜亮丽高不可攀的她,内心却阴郁孤独。

大二下学期,她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悸动的情绪。气质冷灼却像太阳一样耀眼的人,很难让人不心动。

他成了她变得更优秀的一个目标,即使她知道自己不管变的多好都配不上对方。

[舒矜,你配得上任何人,但你只能跟我相配。]

有人在她梦里说话,很熟悉的音色。

是谁。

她问。

梦境忽然变得阴诡暗沉,黑雾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恐惧感随之滋生。

好像有什幺阴冷滑腻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踝。舒矜低下头看,是一条恶心的蛇。

她吓得蹬腿甩开,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毫无方向的乱跑,害怕的大喊着救命。

谁来救救她,求求了。

无助又绝望的声音在没有边际的空间里消弭得很快。

她跑得累了,蹲着身子抱着双腿,深埋着脑袋低低的哭。

“衿矜,别怕害怕。”

不知道哭了多久,头顶忽然传来和刚刚那句话一样的声音。

她收了哭声,慢慢擡起头,往上方看去。

在她的正上方破开了一个口,暖白的光便从这个口涌了进来,将她整个人照亮。

“我一直在。”

和光一起进来的还有这句让人心安的话。

你是谁。

她问,对方却没回答她。

是谁呢,为什幺那幺熟悉。

到底是谁呢。

“衿矜,衿矜,快醒醒。”

舒矜感觉有人在轻轻摇她,梦里的世界也随着这摇晃开始坍塌。

眼皮很重,她努力的动了动眼珠,终于能慢慢睁开,炽白的光奔过来,像是梦里的那束一样。

戚时宴带着担忧的脸放大在她眼前,令她恍惚了好一会儿。

——

[戚时宴少男心事记录簿]

2014年1月1日

舒矜,元旦快乐

每天都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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