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学生们眼高手低地叫嚣着从山石里蹦出一个纯真爱情,
俗世男女却互相撩挑着心眼精打细算对方银行卡中的数额。
爱情,
酒吧间的意乱情迷,还是空虚的爱抚;
锁钥相合、气味相投,还是两双互相倒影的黑眸?
当她看到猎人吹着口哨走近的时候,
一切都不再需要刨根问底了。
猎物感受到自己被暴露在危险的空气之中,
这是荷尔蒙吸引法则,任何神圣的情愫都抵达不了。
她不想把这种警觉与紧张带来的心跳与幻想全然归功于生理学,
或者说她并不想把身体放在那幺低的位置,好似仅凭一些解剖或仪器就能被穿透。
啊,她可是实实在在、如同动物那般地感到危险了。
粗硬的尖头皮鞋与宽皮带。
如同它们的主人那般强硬鞭挞着领地。
法兰绒格子衬衫被规整地塞进牛仔裤里,
她感觉柔软又毛绒绒的自己也如同那件衣服被平整地驯服了。
他的姿势很大摇大摆、很嚣张。
她居然不觉得讨厌。真是奇怪。
他很特别。
当那个吊儿郎当的眼神扫过她身上的时候,
她内心假装波澜不惊。
这是一个连自己都会欺骗的女孩,她假装自己不在意。
可是往后的日子,她却反复不断地在回想那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每当回想时,她感觉自己被一张法兰绒捻成的网炽热包裹着。
那种眼神,随意,不屑。猎人的眼神。
如果反复摩挲那个目光,升腾起的热意好像他的体温。
她总是这样意淫。
她知道他对自己毫不在意。
那堂课是期末考试,在那束目光扫过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她假装自己的某个姿势、某个角度、某个眼神很迷人,
可是这些只是假想。
实际上只是灰不溜秋地在那边坐着,提不起任何人,包括他的兴趣。
当然她也不需要被注意,
晦暗的角落最适合灰尘生长。
她会想象自己被裹紧,被充满!
她会想象任何姿势,任何场景,任何调教的低沉口吻。
真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