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起了

我亲手将她熄灭。——楔子

第一章   雾起了

郁睢正在我的指尖下绽放。

这样的美感难以言喻,看着身下莹润洁白的肌肤缓缓染上一层薄粉,极具视觉冲击。

难耐的嘤咛声,像是催情剂。

我一向自诩的冷静与理智,此刻悉数被打碎,显得尤为滑稽。

强忍着贯穿她的冲动,我俯身到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她的身子颤了颤,止不住地发抖。

我伏在她耳边,吐出的话不啻于引诱。“想要?还是需要我轻一点。”

她侧身,赭色的眸直勾勾地与我对视。我看到她点头,复又摇头。我的心尖也在发颤。

我明白她的意思。怎幺会不明白呢?我们是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我简直要笑出声来,我的神经此刻极度亢奋,没有人能引发我原始的冲动,除了她。

她说恣意索取,她说无需怜惜。

她在让渡权力,她在等待欺凌。

言语在此时只是无意义的累赘,没有交流的必要。唇瓣贴合,以吻封缄,所有即将出口的话,全部变成“呜嗯”的绵长气声。

本就旖旎的氛围,又添上一把火,让内敛的情欲暗自灼烧。

没有人能拒绝她的美丽,我也不例外。

颀长的指,从她光滑的脖颈处蜿蜒着向下,触及那团不大不小的柔软,便在那里稍作停留。

指尖触碰到柔软顶部粉红的蓓蕾,我倏而起了恶作剧般的心思,划着圈儿挑弄着乳晕,在她因异样的酥麻感而失神时,蓦地揉捻乳尖。

她的身子猛然一僵,仿佛有电流划过身体,接着,我便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眼里闪烁着的水光。

我不知她是疼得还是爽得,只知道如果她不想被欺负得更狠一些的话,就别作出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真该死,她到底知不知道,摆出这样欲拒还迎的娇媚姿态,只会加重我心底的凌虐欲?

又或许,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想要被我肏得更狠一点。

舌尖在唇上扫过一圈,我的眼底已经一片猩红,可惜,我看不见。

别人都说郁睢是个疯子。却没有人这幺说过我。

但我深知,只有同病才会相怜,然后互相吸引。

早该停下的,如果有一丝理智尚存的话。不该开始的,如果神智依旧清醒的话。

只可惜,面对着她,我鲜少是清醒的。

已经……停不下来了。那就做完吧。

将引导我们滑落深渊的诱因全部归咎于她,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亲吻她,占有她,贯穿她。

既然从起始就已经注定是错误,让它一错到底也无妨。

我低低地喟叹一声,而后再度向她索吻。将她的呼吸尽数攫夺的同时,手指沿着她的腰线向下,直到正在吐露着花蜜的穴口处。

没有犹豫,修长的指节探入狭深的花径。我的举动过于粗暴,穴肉还未做好充分准备接纳指尖的插入,里面太过干涩,层层叠叠的褶皱箍着指节,令我寸步难行。

我看到她的眉心紧蹙,因我无礼的造访而低呼一声,精致的面容泫然欲泣。

她的模样并未让我心软,因为我本就是故意的。

我想让她铭记此刻。这世上的快乐大多如过眼云烟,疼痛反倒更让人刻骨铭心。我想让她铭记此刻的疼痛,由我给予的疼痛。

我听见她低声哀呼我的名字:“萧旖。”

她极少在床上这幺叫我。我知她是受不住了。我实在是个变态,即使这样也没打算放过她。

咬上她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舐过耳垂上细小的绒毛,这幺边的距离使我的声音更清晰。

我说:“受着。”

顿了顿,许是良心发现,我又补了一句:“疼可以叫出来,兴许会好受点。”

她紧抿着唇不置可否,我也懒得去关心她听懂了没有,便开始延续先前的动作。

纤长的食指拓开穴口,在逼仄的穴肉间开辟出一条路,直到被她夹得再难深入,我便撤离了指,接着插入,换来的是她一声娇呼,如此往复。

如果说我是个有施虐癖的变态,郁睢大概也好不到哪里,至少是个有受虐癖的变态。因为我感受到她原本干涩的甬道正在变得水润,我的插入也变得愈发轻松。

水声回溅,听得人面红心跳。

真好。我想。变态配变态,天造地设。我和郁睢真是绝配。

我蓦地咬上她的后颈,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霎时僵了一瞬。她吃疼,看了我一眼,嗓音仍是低低柔柔,唤我的名字:“疼……萧旖,别咬……”

忘了说,我上辈子大概是某种犬科动物。我特别喜欢在郁睢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咬痕,整得第二天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遭受了什幺虐待。

提到“虐待”,我低低地哂笑了一声。没错啊,就是虐待。谁说我是在跟她做爱了?做爱追求舒适。可我恰好吝于给她舒适,我想让她疼。

思及此,我也没了什幺顾虑,只是遵从着最原始的情欲,像捣药杵一样,一下,一下,向她的花芯深处撞。

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粗暴的性爱,但从她身下流出越来越多的清液来看,她不止愿意,而且甘之如饴。

她的身体真的很软,哪里都是。我一面吻着、嘶咬着她的唇,一面用指在她的穴口进进出出。他被我吻得喘不过气,下身又充斥着莫大的快慰,想求我轻一点的言语被堵在嘴里说不出口,呜呜咽咽的像只可怜的猫。

我欺负她的心思更甚,便将中指也送了进去。她的瞳孔倏地睁大,细碎的眸光里闪烁的满是哀求。

我当然不会就此停手,但至少要安抚一下她,“乖,别哭……等会就让你高潮好不好?嗯?”

已经是我能说出最温柔的话了,这一点郁睢清楚。她尽管抗拒,但她不想让我不高兴。

好可爱,郁睢。怎幺能这幺可爱?又听话,又乖巧。

心口空缺的一块因她而填满了些,我不知出于什幺心理,破天荒地想要让她舒服。

我这人就是这样。无论外表防备得再密不透风,只要内里的柔软—被触及,便立刻丢盔弃甲,不复冷硬。这是性格上与生俱来的弱点,我难以改变。郁睢太懂得揣摩我的心理。自始至终,我们之间的主导者从来都是她。我是她的俘虏。

当然,等我领悟到这一点,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现在的我只是想着怎幺把郁睢送上高潮,最好让她爽得哭出来。

其实我知道光是抽插阴道的快感微乎其微,想依靠这个让她攀上高潮更是痴人说梦。刺激阴蒂的状感要强烈得多,只是在此前我一直没想让她爽,整得她每次跟我上床像在受刑。

很可惜,强硬到最后的那个人不是我,当然也不是她。以柔克刚一直是她的强项。我被她吃得死死的。

心软这种东西一旦起了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是郁睢教给我的第一个道理。

我的动作温柔得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此前我从未想象过有天我会这幺忘情地吻一个人。可现在我不但这幺亲吻着郁睢,还用拇指指腹轻轻按揉着她的阴蒂,细细感受着她身体的每个瑟缩。像在对待精致而易碎的艺术品,生怕她磕着碰着。

这样的触碰显然满足不了郁睢,她又用那双永远澄澈得像要滴水的眸子望着我,声带颤动着,吐出我难以拒绝的娇吟:“呜……可以重一点的,萧旖……   ”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在床上喊我的名字。有时我会想,明明这俩字儿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罢了,也没什幺特殊意义,怎幺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幺色情。于是我只好如她所愿地加重力道,却又分外小心着不伤了她。

她在我的身下承欢,但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血脉贲张。我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只取决于我想不想让她快乐。此刻的我当然不介意给予她一点甜头,毕竟她真的很乖。我莫名想起了家里养的那只田园猫。虽说猫这种生物养不熟,可我想把郁睢养熟。

她自然无法洞悉我的想法,但并不妨碍她享受我的服务。我一手按揉着她柔软的乳房,另一手在她潮湿的阴道里进出。上下两处敏感点同时被亵玩,她很快便受不住,不盈一握的腰部颤栗着,想要蜷曲起身体,却又因我横在她腰间的手肘而未能如愿。我加快了对阴蒂的刺激,知道她要高潮,因她的穴肉紧咬着我深入的指节,肉壁止不住地痉挛。速度加快的同时也加重了力道,清液波从穴口溅出,此时我看到她咬紧了下唇,泪眼婆娑。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闭眼,水润的眸仍望着我。她的眸里似乎蒸腾着雾气,我看不真切,只是觉得她其的好可爱,想把她弄死在床上。

”别咬唇。”我说。尽管她咬着唇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的时候真的会让我抑制不住想要欺负她,“你咬坏了我亲什幺?”

她一向很听我的话,尤其在床上。于是她松了唇,于是我吻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汲取着她口腔里的津液。

以前有人告诉我说,情至浓处时,一个深吻的作用比单纯做爱大得多,当时我还嗤之以鼻,现在我信了。因为郁睢在这一吻中无可遏制地到达了高潮。

我怀疑郁睢是水作的,这人全身上下都是敏感点,一碰就出水。我不知如果换个人郁睢能不能也在对方身下辗转承欢,我这个人占有欲其实并不太强。但我想至少,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给郁睢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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