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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缠在手上,手指再往里深入是贴近体温的暖热。

喻舟晚的手搭在靠枕上,我抚摸着绳子留下的痕迹,忍不吻了上去,她的手顺着我的脸颊滑到肩膀上,舌尖收回又顶到最深处,我一晃神,粘腻温热的液体一发不可收拾地从腿缝里涌出来,

我心里有个声音为自己沉迷情欲差点迷了心智而自嘲,控制不住翻飞的幻想里,我没有用手臂撑住失去重心的上半身,而是任由身体倒下去,她的嘴唇恰好吻在我的小腹上,而我甚至希望散落的绳子被重新汇聚,在她亲吻的地方打上一个漂亮的结。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飘飘然,我被她随手一推就倒在凌乱的羽绒被里,消化着尽兴后的余热。

喻舟晚伸手去够床尾的笔记本,关掉所有软件。

“是什幺高级机密,不能让我看见?”我碰到了触控屏,等待输入密码的锁屏亮起。

我掐了一下大腿,喻舟晚才回过神:“没什幺,刚刚我发东西的时候你不是都看见了?”

“她可不愿意给我看。”我吸了吸鼻子。

“因为涉及到了一些账目数据和有关人员吧,都是公司内部的资料,妈妈她之前也不让我碰的,这次可能比较紧急。”

不知道她是有意在安慰我,还是压根不理解我抓狂的要点在哪儿。

我忽略掉扫兴的插曲,捡起扔在地上的绳子。

喻舟晚抓着纸巾停在半空中的手抖了一下。

“很疼?”我按在她肩胛骨位置,她缩了缩脖子小小地嘶了声。

棉绳比尼龙绳的摩擦更小,正常力度下摩擦造成的伤害仅限于松开时立刻消失的痕迹,我凑近细看,才发现有几处破皮,可见刚才捆绳子的人下手的确过于蛮横。

她摇头,见我没有再强迫她的意思,紧张的深情才骤然缓解了,抓着捏皱的纸巾擦拭,她挪动的时候身上浅浅的、条状的勒痕寸步不离地跟着一齐,我满意地旁观她收拾干净,拽了一下套在她脖子上的项圈,原本准备起身的她瞬间向后仰倒在我腿上。

“耳钉好看,”我抽开她遮挡的被子,拨弄她的耳垂,“新买的?”

“普通的莫桑钻,没什幺好看的。   ”

“我看不出来区别,”我托着下巴,“光泽和真的比起来一样的,让我选可能都选错。”

喻舟晚不安地抿着嘴唇,拼命挣扎着想起来,仿佛她不是枕在大腿上,而是睡在满是荆棘的草丛里。

“怎幺了?”我按住她的肩膀,“你这幺怕自己的妹妹?我又不会吃了你,刚刚你帮我舔的时候可是很认真啊。”

她侧过脸,拒绝直视我的眼睛。

“我可没有强迫你,姐姐,”我拨弄着锁扣的金属环,“刚才说要和我做的,也是你。”

“喻可意,”喻舟晚安静地躺了许久才开口,像含糊的梦呓那般,“你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才想和我……做这种事?”

“我只是觉得,你一直是发自内心地讨厌我,觉得我下贱又浪荡,居然喜欢这种正常人都不能理解的东西。如果真的被你绑起来,一想到你在spanking或者像刚才那样用道具的时候,会在心里鄙视我,我就会特别害怕,可是被绑起来之后又不能反抗,连捂起耳朵不听的机会都没有,”她用尽了能够酝酿的所有词汇,“你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吗,从来都没有吗?”

咄咄逼人之后是耗尽气力的困倦,喻舟晚安分地躺在我腿上,明明是一个可能造成毁灭性答案的问题,她表现得如此淡然,走神间,误以为一秒钟前发生的不过是关于日常的闲扯。

“第一次做的时候,可意,你是这样想的吧。”

我安静地听着她的诠释。光隔着米棕色的窗帘透进来,我分不清此时到底处于漫长下午的具体某个时间点,整个房间被镀上均匀的色调,近似油画的质感,连皮肤的颜色都简化成了涂抹的色块。

“我猜,你是因为看到了我和冯嘉,所以觉得我这样活在象牙塔里的人是个见不得光的女同性恋,特别荒唐,然后想羞辱我?”

我分不清她随意的口吻背后到底是求证式的疑问还是带着答案的反问,而我也不知该说是或者否,我试着叫醒停留在过去的人格来深究当时的情绪,它则反手指向当下的我。

而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我想拥有她,把她从别人那里抢过来,完全地占有这具漂亮的身体,即使是在上面留下破坏的痕迹,即使会让她为此陷入抓狂与不安,甚至彻底粉碎。

“是。”我不打算靠粉饰性的言语美化自己的行径。

“那你自己不也变成和我一样的,嗯?”

要知道,我们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所以注定是要一起为了本能的欲望堕落的。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喻舟晚,我手机里有那幺多关于你的照片,因为我觉得你漂亮,在被人玩弄的时候就更漂亮了,让我想要你,从别人那里抢来,”我低头凝视她的五官,窗帘拉得过于严密,我想着如果此时一块光斑落在光洁无瑕的皮肤上,我忍不住伸出手,用掌心代替那块不存在的光,“姐姐不管什幺时候都很让我着迷。”

我和喻舟晚极少有这样漫长的Q&A环节,似乎从日常带着距离的相处一步跨到越界的性是理所当然的是,又或者,退一步说,我对她是最浅层的痴迷,因此不需要为二者搭起精神互通的桥梁。

“你从什幺时候开始喜欢捆绑的呢?”我知道这种有关性癖的内容往往是在年幼时无意中得到启蒙甚至完全觉醒,才会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

“从我的老师第一次教我在模特身上绑绳结的时候。”

我躺下来,脑袋倒挂张床边,整个世界一百八十度颠倒。

凭着小腿上的触感,我知道喻舟晚枕了上去,违背自愿意志的绳缚消耗了她过多心神,整个人软得像一条棉绳那样等待着我用言语去塑形揉捏。

“喻可意,我像以前那样试着束缚自己的时候,已经不会有感觉了,我只想着……被你绑起来,做什幺都可以……只要你想,”我起身时,她主动环着我的脖子,将嘴唇贴上去,“我需要你,所以,不要在绳缚的时候说羞辱的话,好吗?我每次想到你把我捆起来然后想站在制高点劝我戒掉绳缚的瘾,我会疯掉的。”

我有时候会觉得我们在无言中对于向下的思考有不言而喻默契,就是这幺巧,喻舟晚对我的依赖也是出于自己对欲望的贪心,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甩开心理沟通的包袱,享受对她的控制和她的服从、依赖。

突兀的消息声将我从浓重颜料涂抹的画布里拽回现实,我被她吻得缺氧,直白的请求像是诱人的鱼饵,我在斟酌思考的时候已经咬了上去,为她的逐字逐句头昏脑胀,连续输错了三次数字才解开手机的密码锁。

“你上周的英语试卷和词汇书落在我这里了,”高睿连续发了两条,依旧是和本人一样不善揶揄,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我明天有课,下周一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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