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两人刚进去,几个控场子的人就挥着手招呼起来,“快坐下吧,就等着你们俩了,刚刚让服务生留了两个菜单,赶紧看看还有什幺要加的。”

孟知点点头,看了看周围。

脸都是熟悉的,只是叫不上名字。

果然今天还是有必要来的。

座位旁边一个同事看到她坐下,随口寒暄,“稀客啊,之前怎幺叫你都不来,今天怎幺转性了。”

周野把菜单递到她手里,自然而然接过话茬,“之前算是我的关系。”

“我平时工作忙,又想多跟孟知待着,她也依着我,所以一直没参与,往后不会了。”

旁边的人闻言都夸张地起哄起来,“你说说你,非得找不痛快,多嘴问一句!现在好了,菜还没上来,先吃狗粮吃饱了。”

有人试探问了一嘴,“这位...叫什幺?”

周野刚要开口,孟知先答了,“周野。”

反正也是要离婚的人,总不能让周野整晚被叫成徐江。

周野没什幺动作,也没回身来看她。

只是一点笑意逐渐攀上眉梢,展在眼角,给他整个人带上一种轻轻的愉悦。

凌厉的线条带来的冷感被中和掉大半。

他的笑像是清阔的烟雨画,温和而清朗。

“周野!”旁边的人闻言端着酒杯往前一送,“今天咱们这是知道了孟知为什幺老不来了,周哥身为罪魁祸首,这得领罚对吧!”

孟知无奈扶额。

周哥这个称呼......

怎幺回事。

周野略微挑了挑眉,没多推脱,直接喝干净了杯里的酒。

这样的局到哪里都一样,只要盯上一个不多废话的,其他人也都会抢着多敬。

其他人看到周野这幺好说话,都争先往前一探身子。

“周哥!还有我这杯!”

“这边也有!”

“来来来!都一起!”

到第五杯,孟知就算没打算管,也再坐不住了,直接把周野的杯子一扣,“你们别欺负他了。”

还没开始吃饭,胃里也没点东西,就这幺一直灌,之后一定会不好受。

周野任她拦着,视线落到她侧脸。

他凝视她时,眼底似乎有一潭湖,映出微微的光。

光是这样的眼神,就让周围的人莫名有些出神。

周野低声一笑,近到她身边,含声道:“知知,生气了?”

“我不喝了就是了。”

周围还围着一堆人,就开始认软。

温声轻语,哪里还有他刚进来时的冷漠模样。

一圈的人面面相觑,“孟知...你老公这不会是醉了吧。”

孟知看向周野。

她其实也不大清楚。

能坐到周野这个位置的人,按道理来说酒量不该这幺浅。

不过这一圈的人看起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俩,孟知索性借坡下驴,伸手轻轻摸了摸周野的头,有些无奈一笑,“他这人就这样,稍微喝一点就不行了,所以我说让你们少欺负他了。”

李安安也站出来帮腔,“就是,今天咱们是出来吃顿饭,怎幺都开始灌酒了,少搞不良习俗那一套啊!”

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既然看到周野不能喝,众人也就没劝酒了。

“刚才不是不知道周哥酒量浅嘛,没事,咱们不劝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一顿饭的功夫,周野随后也是一直保持着看似有些微醺的状态。

除了孟知,没再和别人多说话。

孟知一边暗暗地猜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一边也得时不时给他夹菜。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还得受人暧昧的眼神,实在遭罪。

饭吃完,都商量着下场去哪的时候,孟知半扶着周野,挥挥手道:“看他这样子也不大好了,晚些他还有事情,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组里的这些人,稍微了解一下,有几个人好的稍微亲近就可以,没必要都混的太熟,有时反倒会吃亏。

组里的人都走远了,周野还是不清醒的模样。

男人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眼睑微合,几缕略长的刘海碎下来,莫名看起来有些少年气。

孟知看看周围,低声叫他,“周野,都走了,别装了。”

周野闷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孟知心里也没了什幺底。

难道是真的醉了?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丢在街上。

她费力把周野扶到地下停车场,又一辆车一辆车的搜寻,总算是发现了他的。

“周野,车钥匙给我。”

还是没有回应。

孟知默默叹了口气,念叨了一句,“我可不是故意要摸你,”随后开始往他身上摸索。

腰带上摸了一圈,后侧口袋也浅浅地试探了一下,似乎没有钥匙的形状。

孟知顿了顿,伸出手,摸上前面的口袋。

耳侧突然一声笑。

浅浅的,像是没压住的笑声。

周野慢慢从她颈窝里擡起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孟知,有没有一种可能,钥匙在外套里面。”

孟知转头看他,唇擦着他的侧脸掠过,“你没醉?”

周野视线落在她饱满微红的唇瓣上,身体微微一动,孟知本来在他口袋上的手随即滑上了不该碰的部位。

孟知还没来得及抽开手,就感知到指侧已经硬立起来的东西。

像块石头,感受到她的触碰时,还低幅度的挺动了一下。

周野往前一压,把她整个人按在车门前,眼底早已经没了刚才的模糊,此刻黑的惊人。

他又叫她的名字,“知知,喝醉了的男人,这里不会硬。”

混烈的酒味传递在他的气息中,混杂着他天然的冷,叫人说不上来是燥还是凉。

孟知听到他的称呼,莫名不自在,“不要这幺叫我。”

孟知顿了顿,才算反应过来手还放在那东西上面,猛地收回手,轻咳了一声道:“就算没醉也喝了不少,我来开车。”

“好,”周野顺从地打开后车门,孟知刚要绕到前门,忽然被他轻轻一扯手腕,整个人也随着跌进车里。

周野握着她的腰,一手探出去,把门重新关上。

孟知陷在他两腿中间,艰难地坐起身子,“干什幺?”

昏暗拥挤的空间里,只有远远的照明灯透进来一缕微光。

那缕光映进了周野的眼底,照亮他毫不掩饰的欲望。

“知知。”

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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