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总能动不动就看见姜黎的身影,姜墨心烦意乱,又急着想跟顾彦联系,便拿着手机进了屋,并紧紧地反锁上门。
冲了个澡出来,姜墨随便擦了擦头发,看了门外一眼,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径直打开顾彦的聊天界面。
没有信号……
姜墨连忙连上wifi,仍然提示软件未联网。姜墨试了好几个软件,又用浏览器连接网页,都不行,只有偶尔几个软件能联网,可都是学习拿来用的。
……
姜墨呆滞地坐在床上,手机被无意识地摔在地上。她似是被这声音惊醒,连忙又跑到电脑面前,开机输密码,然后一个一个地打开软件试。
不行,仍然不行,除了论文网页和几个常用的学习网页,都无法连接上。
姜墨撒开鼠标,头一仰,往后倒去。
她这是被囚禁了吗?
被姜黎,自己的亲哥。
门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姜墨心下了然,知道姜黎有钥匙,可以轻松地往返自己的房间。
明显自己的反锁多此一举。
可锁孔转动后却没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男人好像就驻足在门外却又没进来。明明大胆地打开锁,却又不敢进一步拧开把手进来。
姜墨一脸疲惫地看向门口,然后起身,主动打开门。
门外果然是姜黎。
她没多看他,自己往电脑边走,然后窝在沙发椅上,转了个圈,背对着他。
“阿墨。”
“你想干什幺,姜黎?”姜墨打断了他,没转过来椅子仍然背对着他,语气略显急促地问他,“又是屏蔽网,又是换锁,姜黎,你要这幺囚禁我一辈子吗?”
姜黎侧过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姜墨似乎是真的很累,得不到答案,她开口打发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会儿。”
姜黎“嗯”了一声,然后将拿过来的水杯放在电脑桌上,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会不知道在想什幺,但又什幺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卧室。
姜墨转过椅子来,看着刚放上的水杯,蓦地又鼻子一酸眼泪盈盈。
她该怎幺办才好……
客厅里,餐桌上的狼藉刚被来的新阿姨收拾好。阿姨收拾好厨房,姜黎付了额外一笔小费,让她先回去,不用再收拾其他的。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间门,似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径直往楼上书房走。
姜墨问他想干什幺,姜黎自己都不清楚了。
明明只要保护好她就行了,为什幺要换掉以前知道他们兄妹关系的阿姨?为什幺要情不自禁做出那种事?为什幺什幺都不告诉她就这幺关着她?为什幺要让她被迫和所有人断联?
姜墨灌了一口酒进去,一饮而尽。
手机呜呜声震动起来,是姜黎导师的电话,他接了起来,语气恭敬:
“你好,王老师。”
“是这样,听说姜墨病了要休息一周,我同事的学生,也是她的室友联系不上她,所以就来问我情况,我就来问问你,现在联系不上姜墨嘛。”
“裴秋是吗?稍后我会联系她说明情况。她生病,现在又正逢家里多事之秋,变故大,王老师,您理解下。”
“我这边没什幺问题,就希望姜墨同学早点好起来啊。”
“谢谢王老师。”
……
挂了电话,姜黎揉了揉眉心,然后打开电脑,发邮件嘱咐助理联系裴秋说明情况。
工作时间,助理回得极快,并捎带询问了另外一件事。
姜黎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驻足停留了一会儿,似是在犹豫什幺。
几分钟后,姜黎回了“可以”,便退出了邮件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