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鲜活

张时堰尚处在惊愕中。

傅丹宜已经先一步回过神来,身体还在颤抖,腹部的痉挛还没消散,她惊叫一声,钻进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

怎幺会这样?

之前自慰过程中也有自己揉搓过奶子,可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刚刚只是在哥哥鸡巴上磨逼,只是奶头和衣服摩擦,只是察觉到奶尖扫过哥哥柔软炙热的薄唇,胸部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胀意,用力抓揉才有所缓解,但没想到……

淫荡的身体孕育了一对淫荡的奶子,她不仅有性瘾,时时刻刻都想做爱,还会在还没生产之前喷奶——

第一次,就喷在亲生哥哥脸上。

不算浓稠的乳白色汁液遍布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从他轻敛的眉间滑落至高挺的鼻梁,从脸颊到下颌,没入滚动的喉结以下,流进他极力隐藏,不想被妹妹窥探的赤身裸体。

被子里氧气稀疏,挥之不去的画面却让傅丹宜更加窒息,她无法面对自己如此异常的身体,更无法想象哥哥会作何反应。

会暗骂她骚浪,斥她用象征淫荡的奶水弄脏了自己;还是会欣然接受,继续做随她使用的好哥哥?

脑子里思绪纷飞,一会儿是张时堰的冷脸铁面,一会儿又是他面对自己时独一无二的迁就宽容。

可傅丹宜发现,无论哥哥将是哪种反应,都足以令心脏悸动颤抖,不自觉夹紧腿缓缓摩挲。

……

张时堰的确愣了很久,甚至忘记擦拭脸上剩余的液体,直到有一滴滑进嘴角,舌尖尝到淡淡的甜味奶味,他才陡然回神,扯了纸巾囫囵擦拭。

妹妹不知已在被子里藏了多久,顾不得胡思乱想,当即去拉被角。

“丹宜……”

女孩却用力气与他对抗,拽住被子毫不松手。

”丹宜,你先出来,这样你等会儿呼吸不了。”

半晌,朦胧的声音终于传出来,隔着屏障,无法直视,傅丹宜才敢毫无顾忌地吐露心声,

“哥,怎幺会这样啊?我的身体怎幺会,这幺,骚……我都没,生过小孩,更没有真正,做过爱……怎幺会,怎幺会有奶水?”

她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断续呜咽,低低闷闷地,一个字一个字震着张时堰的心脏。

他的经验并不比妹妹多出多少,对这些异常的生理现象知之甚少,但仅仅凭借这些,就断定一个人身体甚至是人格的高低贵贱,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尽管是妹妹自己,也不可以随便下定义。

“我看了些书,查了些资料,性瘾其实是种心理现象……”他顿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发颤,“至于产奶,应该是种特殊体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你这个特征,只是罕见了一些……”

还是温煦理智的哥哥占了上风,他语重心长、娓娓道来,干净干脆的嗓音变得余音微长,在沙砾般粗糙的黑夜里耐心抚平妹妹的情绪。

傅丹宜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跪趴在床上,只是侧脸擡眼看向张时堰。

他离自己很近,手隔着棉被安抚她的手忘了收回,关切心疼的目光也忘了收回。

沉黑眼底泛滥浓重的情绪究竟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责任和义务,还是掺杂了别的情愫,他自己看不到,也分不清。

傅丹宜却在与哥哥对上视线时心念微动,甚至忍不住想要流泪。

她起身张开双臂,紧紧环住男生脖颈,把汗湿泪湿的脸埋在他肩窝,竭力呼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长到这个年纪,她也曾对身边或天边相貌姣好或性格特别的男生产生过好感,幻想。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毫无保留地信任,可以交托所有的秘密而不担心背叛,也可以实践所有的好奇而不担心被拒绝被伤害。

她也确信,世上也许还有适合自己的人等在将来某个时刻,但没有人会像哥哥一样,无条件接受她的全部,无论阴暗光明,无论复杂单纯。

/

醒来时在自己房间。

后来累得睡着了,张时堰什幺时候把她抱过来的,傅丹宜完全没印象。

眼睛上扬,瞟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竟然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

哥哥到家的第二天,还没完成让他熟悉习惯环境的任务就浪费了一半,傅丹宜懊恼至极,瞬间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有人,还不止一个。

傅荣不知道什幺时候回的,正从半开放厨房往外端菜。

“大小姐是闻着味儿醒的吗?菜刚上桌就来了?”

傅丹宜不回她的阴阳怪气,走到流理台前往里望,张时堰站在灶台前,挺拔的身姿配上她专属的那条粉色围裙,短了点,画面看起来违和,但又可爱。

她忍不住笑出声,正把鸡汤盛出来的男生听到,转头看见她,自然地扬起笑,

“醒了?刚好一起吃饭。”

不知是今天天气格外明朗,落地窗投进的眼光太过晃眼,还是一夜安睡心情舒畅。

傅丹宜莫名被这个笑容恍到心神,忘了回应也忘了眨眼,呆呆看着已经转过头的哥哥,不知当下这种脱离身体欲望的心悸该怎幺定义。

“愣着干嘛?拿碗筷呀。”

傅荣折身,见她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奇怪地瞥她一眼。

傅丹宜深呼吸恢复状态。

“小姨,哥哥刚回来你就让他做饭,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谁叫这屋子的常住人口一个只会煮泡面,一个像猪一样睡到日上三杆?”

……

傅丹宜无言以对,傅荣要是会做饭,她也不至于练出一手厨艺。

“没事,谁做都一样。”

张时堰把饭碗搁在傅丹宜面前,

“以后尽量我来做。”

“那怎幺行!”

两个女性同时开口,声量还有些大,张时堰吓得一顿。

傅荣难得颇为严肃,

“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搞好学习就行,其他事情都不用管,需要什幺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嗯嗯!”傅丹宜举手表示赞同,“上次一模退步了哦,下次要努力哦,争取考第一名!”

……

“从哪儿学的这套push人的说辞?我看你比我还像中国式家长。”

傅丹宜撇嘴,“开完笑嘛……”

傅荣放下汤碗看张时堰,“别听她的,顺其自然就好,不要有压力。考试完可以出去玩玩散散心……”

“我,我也要去!”女孩迫不及待放下筷子举手接话,“哥,你考完先等我放假,我们一起去旅游!”

“你哥有一起毕业的同学朋友啊,带你干什幺?等你放假自己找人一起去玩不就好了。”

傅荣自然不清楚张时堰在学校几乎被孤立的情况,也没捕捉到男生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傅丹宜却忽然凑过去挽住哥哥手臂,像小时候耍赖撒娇一样摆动,“我不管!比起那些臭男生,我哥肯定愿意跟我一起!”

傅丹宜性格向来开朗,和傅荣的关系比起长辈与晚辈,更像朋友。

两人这样争嘴吵闹的时候也有很多,但像当下这样,世上联系最紧密,最爱彼此的三个人一同为一件小事插科打诨,却是第一次真实发生。

从他做过的美梦中原原本本地重现在眼前,张时堰只是静静看着听着,心脏就被热意胀满。

他再低头看妹妹傲娇得意的脸,天底下大概没有比这更加鲜活的画面了。

———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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