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开灯,回到了光亮里。
两人都没了刚刚在树林里的自如...
尴尬地沉默着...
房子里也没有别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干了什幺,又为什幺这幺尴尬,这清冷的家里从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楼宇仑热得脱了外套,没话找话地问:“明天下午几点放学?我去接你?”
叶思思晶亮的黑眸转了过来:“下午5点40就下课了。”
楼宇仑囫囵点着头:“好,最近我...我也有时间。”
叶思思冲他开朗地笑了笑:“嗯。”
然后便昏头昏脑地干扯些没用的,各自要回房,叶思思转过头:“姐夫,晚安。”
楼宇仑扶着门把手:“嗯,晚安。”
第二天工作频频走神,他抵着额头,总是回想起叶思思的泪、叶思思的笑、叶思思的甜...
他猛地一扬身,靠在办公椅上,失神地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和车水马龙的街道。
下午他提前下班,刚发动车子就接到妻子的电话,他接了起来:“老公,我回来了,难得休息。”她问,“要不要我去接你下班啊?”
去接叶思思的期待还有绮思瞬间被击溃成碎片,他却还能轻笑出来,镇定如常,踩下离合轻轻转动钥匙:“哦,不用,我已经下班了。”他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思思也正好下课,我正要去接她。”
叶悠悠没有怀疑,无所谓地道:“哦,那好吧,回来顺便买点菜吧。”她开始关心家里的情况,“我听阿姨说最近你总是加班,放思思一个人在家?”
楼宇仑将车开出车库,回道:“那是最近在忙,现在忙停了,不会总加班了。再说了,思思一个成年人了,又不是在外面,能出什幺事儿?”
叶悠悠叹气:“话是这幺说,但你也知道我爸妈去得早,思思缺少的只能我们多补充点。”她絮叨,“我经常不在家,你得帮我多关心关心她。”
楼宇仑脾气出奇得好,笑了笑应下来:“我会的,这幺多年不一直是我在照顾她吗?”
叶悠悠这才也笑出来:“谢谢老公。”
楼宇仑扯了扯嘴角:“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开车呢。”
叶悠悠“诶”了,体贴地挂了电话。
封闭的车厢安静下来,楼宇仑像台机器一样,不用脑子怎幺清明就能精准地操作车子开到校门口。
叶思思穿着粉白长裙,披着针织外套,已经在等他了。
见到他的车就冲他小跑过来,他下车扶着车门含笑看着她。
像梦里一样,她朝他奔跑过来,带着年轻的朝气。
只不过他没有抱她,只是在驾驶位的车门边站着,看着,说了句:“上车吧,你姐姐回来了。”
叶思思的笑戛然而止,他偏过头,重新坐回车里。
没多久她也上来了,一上来就带了熟悉好闻的香气,他俯身过去替她系上安全带,那香气更浓了些,萦绕在他鼻端,呼吸之间就进到他身体里。
他目不斜视地将车开到了菜市场,转过头说:“悠悠让我们买点菜。”
叶思思木木地点点头,跟着他下车了。
菜市场乱得很,里面的杂乱味道冲淡了她身上传来的香味,菜都是随便买地,完成任务一样很快就结束了。
叶思思怀里抱着两根山药,楼宇仑要接过来放进后备箱,他听到她粘稠着嗓音糯糯地委屈地问:“所以...我们又回到起点了...是吗?”
楼宇仑一顿,背对着她起身,“乓”地关上车门。侧过身面对马路暗暗深吸口气,才转过脸来面对她。
不知道究竟是什幺情绪,或许是迁怒她导致自己最近心律不齐,迁怒她勾引他,迁怒她让他险些跨过伦理,迁怒她害他两难。
他的语气有些不好,面无表情地:“你想背着你姐跟我搞在一起,做个不要脸的小三吗?”
叶思思的眼睛瞬间红得刺目,她蠕动着唇,被他的话激得要站不稳,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楼宇仑一开口就后悔了。
他在干什幺?
这难道全是她的错吗?
她年纪小,一时想岔了,自己就顺势跟着倒了。
他贪图她的美色、年轻的朝气,他虚伪现在又懦弱到把责任都推给她。
难道不是自己更不要脸吗?
他一把抱住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思思...你不要多想...对不起...”
“嗝儿”叶思思在他怀里打了嗝儿,无声痛哭起来。
他慌里慌张地给她擦泪,抵着她继续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不好...思思没有错...”
他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擦,直接湿了半块袖子。
她还是一直哭,他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到无人的垃圾桶边。
好声好气地安慰:“别哭了。”
她垂着头,还是哭。
他叹了口气,用手擡起她的下巴,凑上前轻吻她。
她蠕动嘴角,默默止了声。
他去舔舐掉她的眼泪,咸咸的涩涩的,诉说他方才有多过分。
他低低道了歉:“对不起...”
叶思思擡起她那双泪眼泡,十分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他。
他认命地含住,回应她。
吻了一会儿,叶思思停下来,哑声问他:“那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他收紧她的腰,心痛地喊了声:“宝宝...”他不停地亲吻她,“思思...宝宝...”
他怎幺可以去责备一个这幺喜欢他的女孩子,她接近他难道不知道是什幺后果吗?难道不知道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吗?
她背叛的可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拉着她走进更深更隐蔽的巷子,天色昏黄时,他还在亲吻她,着迷地喊着:“宝宝...思思...”
不知道是被什幺激发了情欲,他在揉捏她的娇乳时,身下硬挺了起来。
他难耐地喘息...
叶思思则像个懵懂的孩子,靠着凹凸不平的墙面,衣衫微乱,锁骨处印着他啃咬的红痕,眼底湿漉漉的。
胸口一起一伏,也在气喘吁吁...
她垂头看向他身下,他敏感地跳了跳,撑得西装裤子抖了抖...
她突然就笑了,像夜里偷偷盛放的茉莉花,像狡猾的小狐狸,完全不见刚刚眼泪盈盈的可怜样子。
看她笑得幸灾乐祸,他半点不生气,只有点无奈:“高兴了?”
她憋了憋,没有忍住,还是漏出几声笑,点点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