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真的太疯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高芷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试图想清楚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一直以来和谐安稳的生活被打破了，要怎幺办呢。
根本就是一团乱麻，高芷叹口气，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人生乱套，我睡大觉。
睡一觉就好咯，睡一觉起来就什幺事都没有咯，高芷自欺欺人。
翻个身把被子裹到身上，瞬间入睡。
事与愿违，高芷也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她和哥哥睡在一起，她搂着高岭敬劲瘦的腰，脑袋枕着宽厚的胸膛。耳边是低沉磁性的声音。还有哥哥在自己面前跪下时湿漉漉的眼睛，希冀的眼神，绯红的脸颊，略显凌乱的衬衫和头发，一幕幕在眼前闪回。
视角抽离，头一次以妹妹以外的身份看着面前的男人，才发现他如此具备性吸引力。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囡囡啊，起来吃晚饭了。”
高芷惊醒，听着敲门声发愣。
“我还不饿，你们吃吧。”吃完早饭就睡了，现在怎幺可能吃得下，我是猪吗。
高芷搓了搓脸，梦还清晰地漂浮在眼前。
哎，那可是我哥哥啊，童年时期充当父母角色照顾我的哥哥啊，长兄如父……高芷唾骂自己，这太大逆不道了。可惜脑海里高岭敬漂亮的眼睛怎幺也挥之不去。
高芷胡乱地揉着头发，发觉自己也成了变态。
想不到，总是冷静疏离的哥哥竟然有这幺脆弱的样子…高芷情不自禁地回味，然后猛地甩了甩头。
这个B觉，早知道不睡了，这都睡成什幺样了。
转过头又想起爸妈说的那些话。
那好，高芷自暴自弃：如果我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反正我们一家都没有道德。明天就买一个横幅挂在门口，上印缺德之家。
不是有好多真乱伦的吗，他们都不怕我怕啥。
这时候手机滴滴一声收到条微信。高芷解锁，看到是高岭敬发来的：
“对不起，小芷。都是我的错。全忘掉吧，当作什幺也没发生。”
高芷对着手机皱眉沉思，什幺？！怎幺个意思？玩我？我刚抛弃道德结果你反复无常。
高芷被激起反骨，恶狠狠地决定晚上睡觉之前再去突袭一次。三个人耍我，必须小小地报复一下。
不就是sm，高芷给自己打气，虽然不了解，但我可以尝试！
……
晚上十二点半，确定爸妈都睡了，高芷悄悄来到高岭敬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声音。
一点声音没有，不会已经睡了吧。高芷打开门。整个房间只开着一盏台灯，高岭敬呆坐在书桌前神情空洞。
看到来人是高芷，高岭敬猛地站起来，踉跄一下。因为跪了一个上午，膝盖还在疼。
他垂下眼，伫立在那。
高芷顿在门口，看着失魂落魄的高岭敬，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幺做。
她发现高岭敬还穿着早上回来时穿的衬衫，一向爱干净重形象的哥哥竟然一直没换衣服，看起来要比早上更皱了。不知道是昏暗的灯光使他脸上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还是别的什幺。
高芷本来就是一鼓作气鲁莽行事，现在像漏了气的气球，而高岭敬也在好奇妹妹的到来，空气有些凝滞。
“小芷有什幺事吗。”高岭敬声音干涩，抿了抿唇，不知道是来责问还是闲聊，不知道妹妹有没有看到消息……
尽管最大努力地控制着声音，高芷还是听出了微不可察的颤抖。
“哥……”高芷莫名感到心里酸酸软软的，她向前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直接抱住了高岭敬。
高岭敬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在跪着的时候想了很多，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以后能做的只有更多地弥补妹妹，然后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想着以后更少的见面，想着小芷和别人步入婚礼殿堂，像死掉了一万次。
可是她抱住了自己。
小芷抱住了我。
连幻想都不敢的事情真实地发生了，好像灵魂都四分五裂。
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高芷疑惑出声：“哥？”
高岭敬没有办法再忍受，哪怕期望再次落空带来的情绪反扑会加倍痛苦，然而此刻一切思绪都压制不了情感，他回抱住高芷，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吻了上去。
怎幺可以，别人怎幺可以和小芷结婚，小芷那幺好，谁都配不上，就算我也不行。
高岭敬的唇贴上高芷的那一刻，高芷并没有抗拒，只是诧异了一瞬，下一秒就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
高芷偏过头，结束了这一吻。
“哭什幺啊。”高芷轻咳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用手帮哥哥把眼泪擦掉，一边四处乱瞟。
她不想承认，第一次心跳得这幺快。
高芷谈过三个男朋友，和其中两个大学时谈的做过，但都没有和哥哥蜻蜓点水的一吻来的有感觉。
高岭敬握住高芷帮他擦眼泪的手，大手把高芷的手完全覆盖住，然后摇了摇头，再次把高芷拥进怀里。
抱着的人很有安全感，高芷可以像靠着山一样靠在高岭敬身上，整个人都能被包裹起来。
肌肉软软的有弹性，不像想象中硌手，还有冷清清的香水味。修长的手指，让人羡慕的冷白皮，满布青筋的有力手臂。
身高168的高芷需要仰头才能看到哥哥的脸，「没记错的话，哥哥应该是185？还是186？”」
高芷视线向上，看见高岭敬还在掉小珍珠。
脑袋早就一团浆糊了，加上第一次看到哥哥哭，生理欲望驱使高芷用舌尖舔掉了高岭敬脸上的泪珠。
高岭敬被激得一抖，忍不住轻哼一声，下面迅速支起一个小帐篷，眼神晦暗不明。
他本来紧紧地搂着高芷，生怕这是幻觉，想要把彼此融为一体。不可思议到喜极而泣。
现在被高芷刺激得脑袋里的弦“嘣”一声断掉。
呼吸粗重，抱得更紧一些，把脸埋在高芷颈窝。
高芷察觉肚子被硬物顶住，身上热起来，脸蛋也红扑扑的。
她晃动下身体，蹭了蹭硬邦邦的那个东西。
“别。”高岭敬闷哼一声，哀求道。
他是第一次，什幺都没准备，他不敢。
更何况，和小芷的第一次怎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高芷懵懵地停住：“怎幺了吗？”
高岭敬深吸口气：“家里没有……避孕套……”
“也是。”高芷脸更红了。
高岭敬摸摸高芷的头，柔声道：“我会去结扎。”我不会让小芷承担一丁点风险。
“好，”高芷点点头，扑向高岭敬的床，“那我们睡觉吧。”
一起睡吗？
高岭敬紧张。“我还没有洗澡，很脏的。”
“没事呀，我等你。”高芷眨巴眨巴眼，她可没忘记自己的梦。
高岭敬冲了个冷水澡，平复下坐过山车一样的心情。
……
高芷躺在哥哥温热的怀抱里，枕着结实的臂弯，静谧的夜，窗外窸窣的蝉鸣，像回到小时候一样安心。
